顺手,把手帕盖在她头上,比手帕更轻的是他苏到人骨子里的话音:“郗总,请自重。”
郗酒要被狗男人给气死了,他这是嫌弃她吧?是吧是吧?
自重个屁呀。
她是他老婆。
睡了他有人敢说话?
郗酒摘掉手帕,在嘴边狠狠擦了两下,没还给他,直接收兜里。
挺直后背,摘下墨镜,如同什么也没发生过一样,平静而强大地扫了一圈桌边的其他人。
呵,狗男人果然看重这单生意。
叫了这么多人过来开会。
郗酒唇角微扬。
想象着狗男人求她把这单生意成全他的样子,心里的小人站在空旷的山巅,笑得一个下腰。
会议开始,两边手下先你来我往地交锋。
谢肆的这单生意其实也挺简单。
他需要一块完整的地皮完成一个项目,但现在这块地皮中另一半不在他手里。
他要收购这一半地皮,本来他和这半个地皮的主人已经谈好了。
郗酒属于横插一手,把跟他谈好的那家公司整个收购了。
要问她的钱从哪来,当然是从她与颜值不相上下的智商和运气值来。
用更通俗的说法,她就是个平平无奇投资小天才。
就在她离开谢肆那的两个月里,她就已经赚得盆满钵满。
所有的钱她都攒着没花,都留着狙谢肆这个狗男人。
她打听到这个项目对谢肆很重要,立刻用双倍的价格把那家公司给盘了。
坐等谢肆来找她。
郗酒轻咳了两声,示意她要开始秀了。
“谢总,你能给我的条件好像都不是……”郗酒的目光别有深意地在他身上转了一圈,流/氓得理直气壮,一字一顿越来越轻,“很诱人呢。”
谢肆目光放在他的前面桌上,眉梢微挑了下,然后笑了一声:“是么?”
语气淡得像烟,散开,余韵仍然能诱得人唇舌火烧火燎。
“那郗总觉得什么条件才……”谢肆侧目,看向郗酒的眼睛,和她的语气一样,“足够诱人呢?”
郗酒被这厮那笑迷得差点拍案而起,怒喝一声:你!
就要你!
冷静了一下,郗酒也学着谢肆冷静自持的样子:“我要买谢总新公司百分之五的股份。”
谢肆眼里划过一丝意外,他确实没想到,他的小妻子还有放长线钓大鱼的心性。
不借着现在手里的筹码,跟他一些即时的好处。
或者在这个时候威胁他,做一些……
谢肆想到什么,又弯了下唇。
他笑一下自己没什么事,可把他的手下吓坏了。
他们总裁一年最多只笑一次,今天就把好几年的份额都完成了。
“如果我不同意呢?”谢肆十指交叠,冲郗酒很温和地笑了一下。
郗酒目光被他那双美手吸引,咽了口口水,才抬起眼,冲他嚣张地挑眉:“那就没得谈了。”
才百分之五诶!
虽然她以后还会想办法收更多。
但她现在就要百分之五,而且还是买,狗男人都不卖她。
抠搜劲儿。
郗酒为什么要买谢肆新公司的股份?
很简单,她不觉得谢肆是那种为了一块地皮就折腰的人。
但如果她渗入他的公司,多把持点他的资产,他应该就能折腰了。
从百分之五的股份开始,郗酒的目标是谢肆的整片江山。
她有自信,谢肆会为了那块地皮,让出这微不足道的百分之五股份。
然而就当她展开邪魅一笑的时候,谢肆合上了文件:“那就只能这样了。”
?
郗酒头顶亮起一个黄色的问号。
他怎么拒绝她了?
那个项目可关系他这家公司大半年的收益呢!
对他未来转型,切入新市场也很有意义!
会议结束,没人敢动,直到谢肆给了下面一个眼神,他们才陆续离开。
谢肆没走,郗酒也没走。
谢肆手里玩着笔,花样多得让郗酒看得有些眼花缭乱。
她就不会转笔。
转笔的时候像是得了帕金森。
谢肆的一声轻笑,把郗酒的注意力吸引回来,她没好气地横了他一眼。
有什么好笑的?
“为什么不能卖给我?”郗酒自认她的条件一点也不苛刻,想到一种可能,她眼里盈出点狡黠的笑意,“难道是谢总怕现在给我小小地咬一口,某天我就能把你整个给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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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是专业的。
严肃的商业交谈在她这里,也是想黄就黄的。
郗酒盯着谢肆,等着看这个冷漠自持的男人被她耍/流氓的言论,撩得面红耳赤。
可谢肆没有,他平静地直视她,像是看个胡闹的小姑娘。
“我不和毛都没长齐的小屁孩做生意。”
郗酒抿唇,坚持与他四目相对,却在他淡出鸟的目光里一点点红了耳尖。
什么叫毛没长齐的小屁孩?
她清楚地看见,谢肆慢悠悠地把目光移到她耳尖的方向,然后唇角一勾。
熟悉的笑,再度出现。
隔着时光,其中嘲讽的劲儿却丝毫不减。
郗酒按着胸脯,她感觉她要被这个狗男人气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