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识到这点，乔安心情有些复杂，反而更加心疼他了。
少年瘦高的个头弯着腰，趴在她肩头，乔安温柔的笑笑，转身抚了抚他的脑袋，轻声道：“没事的，他不会再欺负你了。”
顾霆眨巴眼，看着她，用眼睛在询问：真的吗？
这阵子，顾霆接连被刺激，原本乔安的努力都快回到原点，在外人面前，他几乎不愿意说话，状态也时好时坏，只能哄着来。
乔安用力点头：“真的。”说完，转头对顾泽道：“你是不是以后都不会欺负顾霆了？”
顾泽正低落，陡然听见这个问话，赶紧点头，急急忙忙道：“对不起，我不会欺负你了，你可以欺负我，打我也可以！”
他用那狭长的凤眸期待的看着顾霆，眉宇间明显的忐忑等着他回答。
顾霆抿了抿唇，小声道：“那……你让我打你一下？”
“好！”顾泽忙不迭的点头，那一下，眼眶就红了，慌里慌张的说：“你多打几下都可以，要不要拿个棍子？”
“不！”顾霆赶紧摇头，伸出一根手指：“一下！”
一下就够了。
顾泽眨巴眼，走上前，闭着眼睛，说：“你打吧，用力点也没事。”
顾霆没想到他真的这么果断，眼眸瞪大了一些些，吃惊的看向乔安。
乔安鼓励的笑笑：“没事，用力打！”
将之前吃的亏都打回来！
顾霆抿了抿唇，有些不好意思的笑笑，看着纯洁无辜，让乔安嘴角抽抽，心中暗道，这小白兔模样，肯定舍不得用力了。
果然就见他伸手，拍在顾泽脑袋上，轻轻地一下，然后又摸了摸，收回手，满足一笑，偷偷在乔安耳边嘟囔道：“他生病了，不能用力。”
顾泽听见了，努力憋气，却还是没忍住哭出来：“呜呜……对不起……”
他生病了，那是两岁时候的事。
他记得顾霆闹着要去游乐园的事，自然也记得当时自己为什么没去，那时候爸爸妈妈跟他说，他生病了，哥哥的生日等回来再正式过，先带哥哥去玩。
结果他们都没回来。
顾霆还记得他，只不过记得的是两岁时候的他，所以才会在他怎么欺负他，都不会恨他，不会讨厌他，因为他是自己弟弟，弟弟还小，还生病了。
乔安看着已经蹲在地上捂着脸哭得上气不接下气的人，也有些想哭了，她哽了哽，尽量让自己忍住。
就见顾霆有些愧疚的看着自己的手，明显是在怀疑：打重了点？
怎么就哭成这样了？
乔安对他这反应哭笑不得，不过并未插嘴，她对顾泽感官不咋地，就这样原谅并不舒服，但转念一想，也不能真的把顾泽怎么样。
此时的顾霆，心智稚嫩，顾泽虽然没对他下死手，但也曾伤他不轻，要是真的照模照样的还回去，搁乔安身上，她也下不了手，更别提顾霆了。
顾泽心理状态不好，是因为早早记事，童年阴影让他对顾霆充满怨恨，而顾霆的记忆也有可能还保留着五岁的时候，记得自己有这么一个弟弟。
他道歉是真诚的，这就够了。
不过估计顾霆接受了道歉，还是无法对他放下戒心，很可能一辈子都没办法和小时候那般亲近。
作者有话要说： 接受道歉的是心智不正常的顾霆，他情况特殊，不会想着去报复。
第38章 管家女儿（16）
期末考试当天。
乔安在教室里听着老师讲解这次考试需要注意的事项后, 就要离开前往她考试的地方。
第一次考试掉得太多, 她的名次史无前例的低, 虽然还是比毕佳蓓这些人高, 但意外的巧合, 分到了一个考场里。
进门那刻，毕佳蓓看着在自己前面几步的身影, 嗤笑一声，快步上前, 估计在进门那狭小的位置撞上去。
这阵子安分守己, 都快忘了乔安这个人, 但现在又碰到, 怎么能不做点什么？
只是肩膀碰上去, 和第一次却截然不同，就跟撞在一块钢筋水泥上，疼的“唔！”毕佳蓓闷哼一声，捂着受伤的肩膀，看着跟就被拍了一下肩膀, 没事人一样的乔安, 想起上次被支配的害怕，瑟缩了一下，清醒过来，抿了抿唇，后退两步。
乔安疑惑的看她，神色分外无辜, 弯唇笑笑：“有事吗？”
就仿佛她只是一个普通的同学。
这可太气人了！
毕佳蓓本来都想当什么事都没发生的，可突然间她这反应，顿时更加恼怒，哼笑一声，说：“这次考试，又打算用什么借口应付低分？好学生！”
乔安浅笑：“不找借口，我自己考。”
她看着就跟普通人在询问你吃了么？这样的话语一样，毕佳蓓一拳打在棉花上，气闷了一下。
就见乔安已经进教室，找到自己的位置坐下来了。
她是教室里第一个位置。
学校是在一定区间打乱排序的，毕佳蓓看了眼这个位置，笑了一下，这里可不好搞小动作。
她是不相信乔安能考多好的，毕竟这阵子她的表现就像是之前月考时死命的学习一样。
结果上次考出来的名次这么后面了。
这次也不会好到哪里去的！
乔安只当没看见的，坐在自己的位置，检查答题工具都带了没。
期末考试的成绩会在五天后出来，到时候直接公布在学校官网上，各个年级就找各自年级的，还有单独的班级排序，以及单科排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