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想,反正我也是在酒店附近把他扔下的,还是有良心的,迁怒就迁怒吧。
.
因为唐姣食物中毒的事,整个剧组一天的戏都停拍了,花芸回酒店之后百无聊赖地待了一下午,期间只去酒店附近的超市买过一把手电筒。
等到天快要黑的时候,她就揣着手电筒,自己在景区检票处扫了一辆山地自行车,一个人骑着往拍戏的山顶去了。
她要去守株待兔,看看唐姣和她的助理到底在整什么幺蛾子,什么神神秘秘的药酒能把人给喝进医院?
成功找到唐姣停在山上的商务车,不过那时天已经黑了,花芸来之前没有喷驱虫药水,她长得细皮嫩肉,在山上待一会儿就被叮得满腿是包。
不过好在剧组临时搭的板房并没有拆,她躲进了离商务车最近的房间,透过窗户接着点点夏日的星光可以看见车的后备箱。
等了没多久,果真见山下灯光晃荡,有人上来了。
来的人真是唐姣的助理,他拿出车的备用钥匙,打开后备箱之后抱着一个东西继续往山上走。
花芸一愣,他这是要去干什么?
再往上走就是拍上午那场戏的最高地了。
难道他是想把药酒扔了?可如果因为这个食物中毒,不应该是带去医院给医生检查?
花芸看着助理离奇的行为,加上前些天看见他鬼鬼祟祟从农家园用黑色袋子拿回去的东西,她有一丝豁然开朗的感觉。
心底有一个笃定的念想,只要知道助理急于扔掉的药酒是什么,就一定会揭开一个惊天大秘密。
花芸又在板房里待了一会儿,直到她看见助理宠溺拍摄的高地下来,开车离开。
她才从板房出来,一路往助理去过的路径寻找,希望能找到被他丢掉的罐子。
拍戏高地旁一个看上去不深不浅的坎,她站在坎边往下望,现在黑漆漆一片有些骇人。
就在这时,花芸听到身后有越来越响的脚步声,有人正在慢慢向她靠近……
花芸察觉到身后的动静,也明确知道自己现在是在野外,是黑不见五指的晚上,危险高发地带和时间。
她有些紧张,但还是沉住气,稳住地盘准备随机应变。
可谁知身后的人完全不给她机会,她还没转身就被一双强有力的大手从身后抱住,然后两人一起相拥着滚到了远离小坡坎的平地上。
一连滚了好几圈,花芸被转得晕乎,好不容易才停下来,她却已经被压在了身下。
一瞬间有无数个犯.罪小故事在她脑海里鱼贯而出,她心底一沉,抬手就要往面前看不清脸的人扇去。
然而对方手疾眼快,迅速抓住她即将挥上来的手,按着她的肩膀让她不能动弹,剩下的就是。
本感受到一丝绝望的花芸,却在挣扎拉扯间闻到身上人浅淡的清香味时,冷静了下来,怎么这么熟悉?
果不其然,下一刻就听见头顶的人既无奈又想笑地开口:“前辈,不至于,真的不至于。”
“……”是姜郁那小子。
花芸方才被吓得有多惨,现在就有多生气,一拳不带犹豫地捶上他的胸口:“你吓死我了!”
姜郁腾出一只手捂住被打的地方,俊逸的模样隐在夜色里,借着倒在一旁的手电射过来的微弱光亮,佯装被打疼般轻皱着眉头,贱贱地发出一声短促的音节。
“你干什么?起来。”花芸被压在身下,这羞耻的姿势让反应过来的她有些难为情。
“不行。”姜郁立马拒绝。
“?”花芸不明所以,看着他夜色中发亮的眸子,突然联想到今天自己把他赶下车的事,一愣,“你不会是觉得我要跳崖吧?”
姜郁没说话。
“滚开啊,我脑子没病。”花芸一恼,猛地推开他。
姜郁也没坚持,顺着她的力自己倒在一旁,傻笑着看花芸从地上站起来。
花芸拍了拍身上的尘土,瞄见地上的姜郁一动不动,便问:“你怎么也来了?你跟踪我?”
“哦……”说到一半她又恍然大悟,“今天中午你说要一直跟着我的,就是这事儿吧?”
姜郁一直没应声,花芸干脆直接弯腰凑近他,步步紧逼,模样稍带着些许俏皮道:“说,你是不是也知道什么了?”
姜郁眼波微转,在身边摸索了一阵,拿出一个小片状的物体递到花芸面前,说:“前辈是在找这个吗?”
“这是什么?”花芸赶紧捡起地上的手电,对着物体照射过去。
是一个不大不小的鳞片状的东西,似乎被跑过了,看上去不怎么光滑,花芸从没见过,伸手拿过来仔细看了看,放在鼻尖嗅,有浓烈的酒糟味。
她顿悟:这就是唐姣助理急于扔掉的泡在药酒里的东西吧?
像是什么动物的鳞片,越开越熟悉。
一旁的姜郁不紧不慢地开口解释:“这是穿山甲,一种保护动物。”
“啊?!”花芸惊得险些把手里的小鳞片扔出去,惶恐地抬头看着姜郁。
她以前被邀请参加过自然栏目,那时候就知道这种被大肆捕杀的动物已经稀缺,虽然都说它的鳞片有奇特的药效,但是捕杀这种动物,可是犯.法的。
她有想过唐姣在暗搓搓做什么见不得人的事,但也确实没想到她会触碰底线。
“前辈,你想怎么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