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管满脑袋问号，但半晌后乔瑜还是主动打破这样的僵局，用手指戳了戳他，小声教育：“林一安，你就不能……把气氛弄得干柴烈火一点再问吗？现在这样……我怎么回答啊……”
林一安安静了一会儿，最后道：“可以因为我在身体方面有严重的洁癖，所以对于性.行.为的态度比较慎重。这样问是希望你能用理智判断这件事的可行性，这样我们双方都能对自己的行为负责。”
“我知道你的意思，”乔瑜回答，瞄他一眼后，声音一点点轻下去，“我的意思是，我现在用理智判断过了，答案是可以……但是你把气氛弄得太严肃了……我有点不好意思说。”
林一安被她的话逗笑，在水下找到她的腰，轻轻捏了一下，懒声问：“这有什么不好意思说的？”
水里的矿物把皮肤浸得很滑，他的动作像一曳而过游鱼，又恰巧蹭在最敏感的侧腰上，乔瑜痒得想要扭腰往另一侧躲，又被他另一只手扣住，下巴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落进了他的掌心，被引诱着抬头接受他落下的吻。
她的呼吸很快在唇齿交缠间变得急促，几乎控制不住地漏出几点嘤咛，被水声化解成绯色的落红，于是推了推他，努力想逃开喘一口气。
但每次一有这个念头，他的手就会收紧一些，强迫她从鼻间攫取氧气，紧接着又把她的呼吸搅乱，掠夺一空。
即使是昨天晚上，林一安的吻都不像今天这样有侵略性，乔瑜难免怀疑这是男人的本性，但她又丝毫没生出一点想要跟他分庭抗礼的想法，只能笨拙地跟随他的步调，觉得光是这样就够她累的了。
温泉里很热，他的手掌和吻也滚烫，但露出水面的上半身是透凉的。乔瑜到后来觉得自己被这样交替的冷热重新划分成了一片一片，有种生病了似的眩晕感，连带着脚下也踩不实，只能紧紧伸手抱住他的脖子，免得滑到水里去。
两人的距离不知不觉靠得很近，隔着淡紫色的泳衣紧贴着。等到林一安落在她腰上的手松开，水下的阻力把他有些生涩的探索化解得很温柔，他的指尖在过程中一寸一寸地熟悉了她的皮肤，然后缓缓上移，勾住了她泳衣背后的系带，解开。
大概是有些紧张，乔瑜能感受到他的呼吸在过程中乱了一拍，之后离开她的唇，沿着她的侧脸线条慢慢地吻到耳垂，齿间轻抵着咬了一下，又温热地含住。
乔瑜被他的动作惹得轻哼了声，透过薄薄的雾气，也是软白的一小片，很动情，听得人耳热。
到后来她觉得自己的腿已经完全软了，或许也有温泉泡太久的缺氧。好在林一安感受到她的体力不支，在水下伸手托起她，开口示意她：“回房间了，抱紧一点。”
他现在的嗓音比平时要低很多，带着动情的一点喑哑，像烈酒，烧过喉咙之后灌得人头晕。
乔瑜乖乖“嗯”了声，凭经验控制自己抬起软绵绵的腿，缠上他的腰。
一边侧过脸趴在他的肩膀上，他近在咫尺的喉结在起身时反射性地滚动了一下，映着他锁骨上的黑痣，很性感。
乔瑜有点昏头了，下意识想亲亲他的锁骨，但中途就被他伸手捏住下巴制止，提醒道：“太脏了，温泉水不干净。”
她这才反应过来，怪不得他刚刚差一点想低头亲她的脖子的，又生生克制住了，原来是嫌水脏。
上岸的那十几秒很冷，好在房间里开着暖气，林一安在抱她进去洗澡的过程中，帮忙把两人身上剩下的衣物都脱掉了。
乔瑜虽然不好意思，但还是下意识瞄了一眼，然后吓得不敢再低头，只能盯着浴室上面的灯光和淋浴头放空，偶尔才敢看他的眼睛。
等到他帮她把沐浴露涂好，乔瑜能听到他微不可闻地松了口气，一边伸手拿过淋浴头，仔细帮她冲掉身上的泡沫。
只是在拿浴巾帮她把身上残留的水滴擦掉时，这人像深思熟虑了好久似的，非常忧心地轻叹了声，抬眼告诉她：“乔瑜，我只看过生理教科书上的图片，没看过实教片，万一我们待会儿找不到……方向，可能会有点麻烦。”
乔瑜在听到他这句话的时候差点破功，诡异地跟他面面相觑了一会儿，最后不可置信地问他：“你没看过？”
他都快三十岁了，竟然连那什么都没看过？？？
林一安点点头，诚实回答：“我对这件事不是很好奇，偶尔也看到过一些违规的弹窗广告，那些男人大部分看起来都很脏，女性形象看起来也很痛苦，我怕看到之后会加重我的焦虑，就把这些信息筛除出去了。”
“这样啊……”乔瑜听完后还是有点震惊，可想想又觉得他说的不无道理，只是对她来说并不适用，于是道，“但是我还挺好奇的，所以我看过。”
“那就好，”林一安松了口气，伸手抱起她，往浴室外走，“这样你会比较有经验。”
“？”乔瑜被他这话听傻了，抬起脑袋看他一眼，最后发现自己跟冰清玉洁的他相比，好像确实更老司机一点。
但问题是——
“不、不是，我没有实践经验，我就是看过，”乔瑜忍不住为自己辩解了两句，看到他似笑非笑的眼神后，又软绵绵趴回到他肩膀上，在他耳边用气声道，“而且我现在也还是挺好奇的……我也想知道到底是什么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