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天啊！！！好帅啊！！！”
“我快不行了，真的是神颜啊！！！”
“如果能为这堂课加一个时限，我希望是一万年！！！”
“他看这边了看这边了啊啊啊！！！”
……
教室里的窃窃私语不绝于耳, 赵十初扫视了一圈，目光在触及到撑着脸好整以暇看着他的周栖玥时顿了一秒, 旋即移开。
“能安静下来吗？”赵十初开口道。
嗓音已经恢复了清冽干净, 感冒应该是好了。
他话音刚落，教室里很快便安静下来, 一个个都端正坐着直直看着他。
换做别人, 哪怕是教授，被这么一双双如狼似虎的眼睛盯着都会有些不适吧，赵十初倒是神色自若, 从容得很。
他翻开书，一手撑着讲台，一手扶着话筒：“这堂课本来是张教授的，因为一些原因，所以让我来跟大家交流。我会讲我自己对这趟课内容的理解，如果有疑议，下来之后大家还是可以向教授请教。”
他放平姿态，没将自己当真摆上老师的位置，而是以交流的形式来解读这堂公开课。
周栖玥莞尔，难怪大家对他的评价都这样好，确实是没有优异者的傲气。
如果上课的老师都是这样的颜值这样的声音，周栖玥觉得自己一定不会打瞌睡。光是欣赏对方的脸，就足够打发她一节课的时间了。
只是，再好看的脸，再好听的声音，配上枯燥沉闷的内容，都会变成催眠曲。
赵十初在黑板上写完公式后转过身，视线不经意瞥见中间那一排中趴在桌上睡得正香的人儿，神色微顿，眉眼稍敛。
“是我讲得太枯燥了吗？”赵十初这样问。
“不会！！”
“学长你讲得很好！！”
台下的学生异口同声地说。
不是恭维，赵十初讲课如同他说的一样，更像是交流。他不会像教授一样站在一个高位点向学生传授东西，他是分享，分享自己对这门课知识的理解。
且他节奏把握张弛有度，讲话时如潺潺流水一般让人耳朵快要怀孕，一个个沉闷的符号公式通过他的表述变得生动有趣起来。
这并不只是一堂只看他脸的课，大家是真的有认真在听有学到东西。
赵十初又瞟了一眼那仍睡得香甜的人，“那就好，我以为我讲得太枯燥会让你们想睡觉，那这节课的时间就浪费了。”
“怎么会！一点也不枯燥，学长你的课我可以不吃不睡听三天！！”有个女孩子热情地说。
“谢谢。”赵十初收回视线，拿起课本继续讲刚才的公式。
只是时不时会瞥上一眼那教室里唯一一个在睡觉的人。
说什么无法控制的喜欢，怕是这教室里的任何一个人都比她要喜欢自己吧。
陈意欢不知是不是自己的错觉，总觉得赵十初在往这边看，想跟周栖玥说一说，侧头一看，嗬！居然睡着了？？？！！！
不是，别的课睡就算了，这台上可是赵十初啊姐妹！！！多么千载难逢的机会能听赵十初讲课啊，怎么能睡着呢！！！怎么能这样对待你的男神呢！！！
陈意欢对周栖玥一直是当个公主妹妹一样爱护，此时头一次对她有了恨铁不成钢的感觉，真想抡起胳膊把她薅起来。
但瞧着那甜美的天使般睡颜，啊，真可爱，想捏！！
陈意欢抑制住手痒的冲动，轻轻碰了碰周栖玥的胳膊，凑近她小声喊：“醒醒啊栖玥，你不看赵十初啦？”
周栖玥嘤咛一身挠挠脸，换了个方向继续睡。
陈意欢：“……”
望着她的后脑勺，陈意欢陷入叫醒她还是不叫醒她的纠结中。叫醒吧，她又睡得这么香，不叫吧，又觉得她醒来肯定会后悔懊恼。
早知道昨晚督促她早点睡觉了！！
陈意欢又试图喊了她几次，不过周栖玥都没醒，索性放弃。但一到下课时间，周栖玥就醒了。
小弧度地伸了个懒腰，周栖玥瞧着讲台上正在收拾书本准备离开的赵十初，他身边还围了好多人，想跟他说话又不敢的那种。
周栖玥转头问陈意欢：“刚刚有发生什么事吗？”
陈意欢一脸麻木：“没有，大家愉快和谐地上完了一堂课，唯一一点意外，就是只有你一个人在睡觉。”
“……”周栖玥尴尬地笑了笑，“我也没想到我能睡着的。”
陈意欢轻叹一声，“谁说不是呢，赵十初眼皮子底下你都能睡着。而且刚刚赵十初还看了你这边好几眼呢。”
周栖玥挑眉：“真的？”
陈意欢也不确定赵十初是不是因为周栖玥睡觉在看这边，但她煞有介事地点头：“是啊，还问我们他讲课是不是很枯燥来着。”
周栖玥：“……”
她上课睡觉睡习惯了，也没哪个老师教授说过她，而且她位置也不在前排，这么多人呢，应该看不到她吧？
周栖玥一边装东西一边抬眼去看讲台，冷不丁和赵十初对上了眼，他仍挂着招牌的温和微笑，只是眼神好像有些冷？？
只一瞬他便错开了眼，抬步离开教室。
周栖玥没做多想，连忙跟上。
一路跟到楼梯口周围人少了，她才上前同他并肩，笑着打招呼：“我刚刚也在听你的课，你上课的时候有看到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