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想起之前陷害楚阿诺与他人有染,结果赔了夫人又折兵,她怎能不气。
“但有些人想踩狗屎都踩不到呢。”阿诺反击道,她舀了一碗鸡汤,放在楚玉容面前,“所以啊 大姐姐要好好养养,到时候才有力气去东宫看我。”
现在的楚玉容不足为惧,她丝毫不需要担心。
楚玉容眼里的阴冷的一片,总有一天她要把楚阿诺狠狠地踩在脚下,求生不能求死不得!
“七妹妹,过完及笄礼,你就该议亲了,不知道你喜欢哪家的公子?我可以跟太子殿下说说。”阿诺又给楚玉荷盛了一碗汤。
楚玉荷一脸嫌弃,但是有了之前的教训,她不敢再骂人了,不过让她讨好楚阿诺,她是做不到的。就算再得宠又怎么样,她楚阿诺终究是一个侍妾,太子殿下还真能听她的话不成!楚阿诺真是异想天开。
再说了,她喜欢靖岘哥哥,靖岘哥哥也一定是喜欢她的,等会她就和娘说去。
“这个不需要你操心。”楚玉荷拒绝道。
阿诺笑笑,没有说话。
突然,就外面传来了一阵尖叫声,把众人都下了一跳,接着就是下人们的呼喊声。
阿诺愣了愣,她放下汤勺,直接奔去了门外,那里有一个小小的荷塘,上面的冰也已经融化了,但是现在这种天气,掉下去,肯定要养个十天半个月。
刚到门口,阿诺就看到一个淡紫色的身影跳了进去。
又是一阵兵荒马乱。
苏氏阴沉着脸吩咐道:“快去熬姜汤,准备热水。”如果六王爷出了什么事,十个平阳侯府都不够抵命的。
待人就上来之后,阿诺才看清楚,落水的是楚玉婵。
此时楚玉婵正瑟瑟发抖地以为在虞彦萧的怀里,脸上因为受到了惊吓所以很白,轻薄的衣裳把她玲珑的身段给显现了出来。
跟在阿诺身后的楚玉容瞧见这副场景,堪堪站住脚,她眼里迸出恶毒的光,她楚玉婵一个庶女,怎么能!怎么能这样!
楚玉荷也在一旁剁脚,恨恨道:“不要脸!”
阿诺下意识地看向虞彦歧的方向,恰好虞彦歧也看了过来,不过神色淡淡,让人看不出什么情绪。
楚玉婵很快就被送回了房间,下人们把虞彦萧引到客房去换衣裳。
因为有了这事,宾客们也不敢多待,就怕等会还有什么殃及池鱼的事情发生。
苏氏坐在厅里重重地叹了一口气,沈姨娘坐在下手,不过脸上带笑,她就是过来要个说法的。
楚玉容跑了进来,她尖叫道:“我不允许楚玉婵嫁进六王府!”
世人都知道她楚玉容被六王爷退婚,接着她的庶妹就进了六王府,这不明摆着在打她的脸吗?
楚阿诺成了太子良娣,现在连姨娘都孩子都可能进入王妃,为什么身份低微,却可以一飞冲天为什么她要低贱如尘埃。
不!她不要这样!
沈姨娘悠闲地饮了一口香茶,“现在不是你愿不愿的问题,而是看那位六王爷是个怎样的想法,大姑娘可不能僭越了。”
楚玉容气的浑身发抖,可是她什么都做不了。
不到一刻钟,虞彦萧就派人过来传话,说会为楚玉婵负责,届时娶了王妃之后,就会以侧妃之礼把楚玉婵给迎进门。
楚玉容听到这个消息后,愣在原地许久,恨不得现在就杀了楚玉婵。
那个女人是故意的,绝对是故意的,故意出现在宴席上,故意落水吸引六王爷的注意力,她心思怎么那么歹毒!
“大姑娘,这可由不得你。”沈姨娘笑了笑,“说来说去,只是你与六王爷没有缘分罢。”
“你!”楚玉容觉得自己要疯了。
与此同时,阿诺也听到了这个消息,她挺好奇明天明天大街小巷会怎么传。
毕竟楚玉婵用了这个办法来攀高枝,明眼人一看就看出来了。
只不过这些都与她没有关系了。
第二日一大早,露水还未消散,阿诺就坐着马车从后门离开了,一路往城门方向驶去。
太阳出来了,闹市也逐渐热闹了起来,阿诺坐在马车里,也不免听到一些闲言碎语,都是有关平阳侯府的。
“那平阳侯府的七姑娘是脑子长在猪身上了吗?外室女就不是人了?看把她嘚瑟的!”
“那五姑娘还真是心地善良,要是我,我当场就甩她一个耳刮子,看她还狗眼看人低不。”
“平阳侯府的五姑娘虽然是一个外室女,但已经是太子钦定的良娣,人家太子又喜欢,那楚玉荷又算老几。”
“姑娘,吃些包子吧。”冬月把刚刚买回来的几屉包子放在桌子上,“咱们先走陆路,再走水路,不出十日,咱们就到江南了。”
或许是因为近乡情怯,冬月的话有些多。
“一起吃吧,吃完好赶路。”阿诺把包子都分了。
出了城门后,马车便加快了速度,阿诺也不想耽搁太久,连中午的休息时间都省去了。
一路上紧赶慢赶,终于到了码头。
阿诺带着面纱,阿东便去找船只,谈来谈去,终于相中了一个豪华大船,足足有五层楼那么高,对此阿东惊讶了好一会。
这几日的天气都比较好,下午就可以出发,在外面阿诺不想委屈自己,所以出钱要了四楼的房间。
不过秋杏貌似有些晕船,一上来就吐的天昏地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