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飞看着他嘴上的烟。
为什么在10月22日之前,所有的事都变得格外有未来。
“怎么,是不是发现你爸特别有执行能力?”
卫风单手握着方向盘。
“我跟你说,健身器材马上就能到,我这会儿用得是公司的车,后面除了家具还有一些兄弟借我试用的器材,我们先放到武馆里试试,如果行我们再去运货。”
“等会儿你们院长原野院的人都会来帮忙,还有刘云和夏正行,说是马上来。”
祁飞听了个大概,最后之抓到一个重点。
“谁是我爸”?
“我啊。”
“你不行。”
祁飞笑着摇头。
“我怎么就不行了?”
“你太年轻了,当当我哥还行。”
“我怎么就年轻了,我都快五十了,我都能当你大伯了。”
“看起来不像。”
就在他们俩为了到底像不像爸爸这个话题上争论的时候,卫风嘴上的烟突然掉落。
他身子往前,突然踩住刹车。
车停在了武馆外的巷子口。
而车前直挺挺地站着一个人。
卫风立马拉下车窗,朝车前的许盈盈大声喊道。
“你有病啊?”
许盈盈站在车前,仿佛一个无坚不摧的女战士。
“你们没看见路口站着个人?”
她穿得很典雅,看起来一点都不像个会堵车的疯子。
“你他妈不是神经病为什么要往车上撞,你...”
卫风接下来的话很快就被他自己憋了回去。
从许盈盈身后的武馆里,走出来一群男人。
加起来大概有二十几个,手上个个拎着棍子。
卫风一看,立马把车门锁上,车窗也立马闭紧。
祁飞坐直身。
许盈盈不愧是许盈盈。
简直就是江晴天的全升级版。
看到这么多人后,祁飞的第一反应不是担心武馆,反而开始同情起江晴天起来。
有这么一个妈妈,不疯真得很难。
“这女人有神经病吧?”
卫风拿起手机。
“喂...老李吗,你们赶紧别来了,来了群疯子,你们放心...我报警,立马报警...你记得跟刘云说一声别来了。”
挂完院长的电话后,卫风立马报警。
电话才通,车前窗玻璃响起“砰”的剧烈一声。
那些人把车团团围住,棍子开始砸下来。
玻璃没碎,但是已经裂开了条纹,卫风被吓得嘴上的烟再次掉下来。
他一边掸开衣服上的烟灰,一边慌乱地跟警察报着地址。
砸车有十来个,剩下来的人回武馆里,把各种器械往外扔,拿着棍子砸毁。
有几个路人听到动静凑到巷口,看到这幅情景后立马吓得往后退。
货车的轮胎早就被扎破了,走也走不了,只能硬撑着。
车外的动静“砰”得一声接着“砰”得一声。
祁飞看着却有点儿想笑,她躺在座椅上,和车外的许盈盈隔空相对。
车窗上的裂痕越来越大,形成蛛丝一样的痕迹,越来越深。
卫风用力吸了一口烟。
“我长这么大,还是头次看到这样的场景,幸好我们公司的货车质量不错,要是今天开着我那能源汽车出来,咱们说不定已经死在这儿了。”
他这话刚落,一小块玻璃被砸得飞进车窗。
前窗已经被砸出了一个口子。
站在窗外的男人笑起来,许盈盈神色冰冷,嘴角却噙着笑。
祁飞看着眼前越来越大的玻璃口子,活动了活动脖子,手塞进口袋里拿出刀柄。
刀在手心翻转了一个圈,最后被祁飞反握在手心。
“你干什么?”
卫风紧张地把祁飞的手塞回口袋里。
“你当演电影呢,我都已经报警了,拿着刀准备给警察叔叔增加业务呢?”
“他们如果赶不来呢?”
“赶不来你也给我老实待在车里。”
迸溅进车里的碎玻璃越来越多。
卫风拿出衣服盖住祁飞。
“啪”得一声,前车窗得整个玻璃被敲碎,玻璃龟裂,如同流水般哗啦啦掉落。
“下来!”
有个男的伸出手想拎住祁飞的胳膊往下拽——
祁飞没犹豫,面无表情地用刀扎穿男人的手心。
男人惨叫了一声收回手。
“你干什么?”
卫风一惊。
“没干什么。”
祁飞擦着手上的血。
“正当防御。”
她说完后,咧开嘴露出一个类似于恶犬的笑容。
车窗的玻璃还不算大,几个人一个紧接着一个想要伸手进车窗,祁飞手上的刀顺着他们挥舞手的方向走。
血被划开,溅落在车窗上。
试探的人越来越少,他们骂骂咧咧着开始击打侧车窗。
剧烈而毫无规律的声音不绝于耳。
“说好了。”
祁飞笑着看向卫风。
“到时候车门坏了,我就下去。”
“你冷静...”
卫风用衣服赶紧擦着祁飞身上被溅到的血。
“警察...”
卫风说到这儿整个人一僵,几秒后他把头凑向车窗,眯起眼睛。
车外的痞子们也纷纷停下动作,看向不远处开来的两辆车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