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工作上的事情。”
江丛羡把手背在身后,林望书绕过去拿,他又把手换到身前,反正就是不给她:“我说了,不会让你们再有联系的。”
林望书是真的有点生气了,气他的占有欲不分场合:“我说了,他联系我是因为工作上的事,你别无理取闹行吗?”
江丛羡不说话了,垂眸看了她挺久的,然后把手机还给她。
“对不起。”
虽然是在道歉,可是半点歉意也听不出来,他拿上外套推门离开。
林望书看着他的背影,犹豫了一会,还是没有追上去,她有些无力的在沙发上坐下。
两个人在一起总会争吵的,给彼此一个冷静期。
她整理了一下自己的情绪,然后才回拨过去。
盛凛这次找她也的确是因为工作上的事,他要走了,调回学校当任课教授。这次是想和她告别的。
他是个理性大于感性的人,爱情于他固然重要,却也没有到那种离了就不能活的地步。
这些日子来,他的确浑浑噩噩了挺久,在家里足不出户的,没日没夜的喝酒。
颓废了半个月,也想通了。
可能再提起来时,仍旧会是他心里的一道疤,但也不怎么痛了。
“一起吃顿饭吧,说不定是最后一次见面了。”
林望书犹豫了一下,没有拒绝。
的确像他说的那样,可能是最后一次见面了,朋友之间的告别,她应该去的。
江丛羡那天离开后,他们就没有再联系过了,林望书觉得情侣之间吵架应该有个冷静期,也就没有找他。
再次见面,是在林有勤的家里。
他们是各自前去的,并没有约在一起。
林望书到的稍晚一些,江丛羡已经在那里了,坐在沙发上看电视,他平时不会看的那种偶像剧。
他的确也看的不怎么认真,眼神也没个聚焦点。
听到玄关处传来动静,他急忙扭头看了一眼,正好和林望书对上了视线。
她扶着墙在换鞋子,想开口说点什么的,他却已经把头转了过去。
于是便作罢。
看来还在生气。
许清烟从厨房里出来,手上端上刚洗好的水果,看到林望书来了,她笑着把果盘放在桌上,忙让佣人去给她倒一杯奶茶:“我自己煮的,尝尝味道怎么样。”
林望书笑了笑,眼神在四周扫视一遍,问她:“小约呢,还没起吗?”
“起了,在楼上写作业呢,听话的很。”
这几天林约一直住在这边,林望书挺想他的:“我上楼看看他。”
看着她的背影,许清烟在沙发上坐下:“姐弟感情真好。”
江丛羡嗯了一声。
许清烟又笑:“这以后估计有得你醋吃了。”
江丛羡也笑:“我还不至于和小约争风吃醋。”
是吗。
许清烟眼神意味深长的看着他,这手劲大的都快把遥控器给捏碎了,还不至于呢。
饭是等到林有勤回来以后才开的,他对江丛羡依旧没什么好脸色,后者自然也不会巴着他,好听的话更是一句也没有。
林有勤偶尔会问林望书一些问题,譬如毕业以后有什么打算。
林望书放下筷子:“有位前辈给我介绍了一个乐团,我想去那里试试。”
林有勤知道自己这个侄女在这方面有追求,点头应道:“这样也好,年轻人嘛,总得闯闯。”
但又怕她年纪小,被骗,于是多留了个心眼:“哪个前辈,人家也算是帮了你一个大忙,改天有时间让他来家里坐坐,请他吃个饭。”
“是音乐方面的大前辈,我已经和他约好了。”
坐在她左侧的男人突然猛的放下筷子,声音挺大,像是故意而为之一样。
话却说的很有礼貌:“麻烦帮我倒一杯水。”
佣人点头,转身去给他倒水了。
他动静虽然弄的大,但言谈举止却礼貌有度,让人挑不出刺来。
林有勤虽然对他有不满,却也没个挑事的由头,再者,许清烟喜欢他。
前天甚至还专门回来骂了他一顿,说他不是个东西,只知道欺负年轻后辈。
林望书见林约的碗里只剩下小半碗米饭了,就给他夹了一尾黄鱼:“不能挑食,也不能剩饭,知道吗?”
他点头:“知道。”
林望书这才满意的笑了:“真乖。”
饭吃完了,林有勤说有话要和林望书说,让江丛羡先走。
这话里话外的赶人,江丛羡怎么可能会听不出来。
他倒是也没要留,穿上衣服就走了。
桌上是他特地拿来的补品,都是些有价无市的东西。
也能够看出来,他对这次的饭局挺重视,能让他重视的东西并不少。
可重视并没有换来对等的尊重,反而一再的给他下马威,从他来到这里的那一刻起,林有勤就一直有意无意的在他跟前接电话。
内容无非就是哪个二代想约林望书吃饭,联姻在这个圈子里再正常不过。
钱生钱,道理都懂。
他这么做,无非是想让江丛漾明白,林望书并非非他不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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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望书进了二楼的书房,林有勤要和她说的,就是劝她再考虑考虑。
“相比小约,你更让我放心不下,不会哭的孩子都容易被人忽略,你还年轻,未来也长,没必要去承担一段未知的感情,江丛羡那个人太极端了,和他在一起,会很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