琉璃吓了一跳,刚要喊出姑爷两个字,倏地闭紧嘴,没等他们吩咐,屈膝作揖道:“小姐我去外面守着。”
没了闲杂人等,两个人说起话来也畅快些。
陆云风走上前,细细打量,确定她一切安好后,问:“你让老六故意把我叫到这里?”
温月华本来就是故意的,也没什么好遮掩,她点头,“是。我出不去,只能劳你来一趟。”
陆云风:“何事?”
他相信以她的聪慧,倘若不是有很重要的事断然不会在这个时候主动找他。
温月华坐在椅子上,问道:“你同二皇子关系如何?”
“二皇子?”陆云风道,“二皇子来了?”
温月华:“带来了皇上的口谕。还有——”
“还有什么?”
温月华把方才闲谈间的话又对陆云风讲了一次,“我觉得这个二皇子不简单,你要小心些。”
陆云风睨向她,眸中闪着光泽,“你在担心我?”
被他这么突兀的一问,温月华脸颊升起一团红晕,矢口否认:“谁关心你,你少臭美了。”
陆云风脸上含着笑,“你让六弟把握唤过来,不就是怕二哥会对我不利吗?”
他伸手抓住她的手,“难道不是吗?”
温月华:“当然不是!”
她用力挣扎,“快松开,给人看到什么样子。”
陆云风:“我牵我娘子的手,别人看到又能说什么,又敢说什么。”
“你——”
温月华现在很庆幸云国国风不像其他国家那样苛责,不然以今日的行为,他没有任何关系,她保不准会被按上个不洁之名。
他攥的太紧。
她也懒得再挣扎。
握就握吧。
谈正事要紧。
温月华:“庞伟的事情你倒算怎么办?朝中死了大臣,肯定不会善罢甘休的,不会查到你头上来吧?”
陆云风攥着她的手凑到唇边,“还说你不关心我。”
温月华假装愠怒:“我在跟你说正事。”
陆云风挑眉,“我做的也是正事。”
低头,在她手背上轻啄了一下。
以前被吻,只觉得面红耳赤,还有淡淡的羞辱感,可今日被吻,除了娇羞以外,心跳的似乎比以往都快。
好像要破墙而出。
实在受不了这种灼热,她用力抽出手,藏到身后,咬咬唇,“你要是不会正经说话,那便走吧。”
陆云风:“真要我走?”
温月华:“走。”
在待下去,她估计要心悸而亡。
陆云风这次倒是很听话,让走还真就往外走,走了两步又折回来,一把捞起她,笑意敛去,换上认真的神情,“不用担心我,这个世上没人能伤我,除了你——”
温月华:“……”
唇动了好几次,声音放的很低,“我、我才不会伤你。”
陆云风手搭在她的肩膀上,“没关系,即便你伤了我,我也不会生气,我这辈子永远不会对你生气。”
只会把你困在身边。
温月华被他说得一愣,完全忘了反应,等被偷亲后,才抚上脸,“你、你又乱来。”
陆云风:“我也只对你乱来。”
松开手:“走了。”
遂转身离开。
琉璃进来时,就看到温月华一副失魂落魄的样子,在她眼前用力挥下手,“小姐。”
温月华回过神。
琉璃笑眯眯道:“人早走了。”
温月华看着她戏谑的神情,抬手说道:“你这个丫头,找打。”
说着真追她打闹起来。
琉璃在前面跑,“小姐饶了我吧,饶了我吧。”
跑着跑着,不其然和人碰撞到一起,那人的胸口跟墙一样硬,撞到她眼冒金光。
琉璃捂着鼻子质问:“你怎们撞人。”
吴绪面无表情道:“对不起。”
温月华走过来,轻哄道:“琉璃,去备茶。”
等人走了,她问:“昨夜情形如何?”
吴绪:“没收获,密室里的东西都被销毁了。”
温月华:“碑文呢?”
吴绪摇头:“也没了。”
温月华沉下脸,“又让他们抢先了一步。那关于那份爹爹手写的文书,是不是也没找到?”
吴绪:“是。”
对于温月华来说,最重要的就是那份书信,事关重大,万一落到有心人手里,这将是攻击相府的证据。
不但她爹爹性命不保,整个相府也会堪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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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云风回了祥云府,直接去了书房。
程二也跟着走进去。
里面已经有人在等候。
程四见到陆云风屈膝跪地:“参见主子。”
程四长得粗狂,身材高大,说话声音也比平常男子大。
陆云风示意他起来,问道:“可搜到什么?”
昨夜他本来打算亲自去庞府搜查,不过中途得知温月华去了郊外,便把要查的事情交给程四去办。
程四从怀中拿出若干书信。里面有他们从庞伟往来的信笺,还有其他人同他往来的信笺。
陆云风随意抽出一封,看了一眼,留笔是:温增海。
他认识温增海的笔记,同这信笺上如出一辙。
信上大致意思是:这批草药很重要,务必要保管好,时机成熟时我会来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