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会的。”白若栩接过了火柴，表情慎重。
秦医生扯扯嘴角笑了一下，却扯动了伤口，猛烈的咳嗽了几声：“我还是没有保护好我的病人们。”
“秦医生，你做的很好了，我们很感激你。”旁边忽然出现了好几个人，都是白若栩很熟悉的，四楼的青年，三楼的张护士王护士和元元，一楼的颜医生。
现在说话的就是颜医生，她温柔的对白若栩笑了笑，蹲在了秦医生身边：“秦医生，我们很高兴，这一切终于能够结束了。”
“是吗？你们高兴……就好。”秦医生放松了下来。
白若栩直接坐在了地上，她转头看向颜医生：“颜医生，你能和我们说说当年医院的事情吗？”
“也好，总会有人记得我们。”颜医生温柔笑了笑：“其实我知道的事情不多，毕竟我来医院才五天就死了。”
嘴上说着生死大事，颜医生表情却是不在意的，她看起来很豁达。
“事情过去太久，我尽量完整复述吧。”
颜医生进第三医院的时候，大半原因是第三医院丰厚的工资。
她是研究生毕业，本来学历不错，能找到更多的工作，她当时来这座医院，其实是因为缺钱。
第一次来工作的颜医生没有看到合同，据说是有一个一个月的试用期，让她决定要不要留下。
当然，这一个月的工资和签合同后是一样的，是三万。
当时颜医生只觉得好像这家医院格外的大方，她还在想是不是因为是私家医院，而且送来照顾的病人家里都很有钱，所以才会有这么高的工资拿。
可只有三天，她就发现了不对。
颜医生和秦医生在某个方面相似，都挺天真的。
但是颜医生作为女性，天生比男性细心一些，她也更快的注意到了不对，并且在她仔细探查之下，发现了原因。
这原因，让颜医生觉得三观都受到了冲击，当时她第一反应就是离开这一家医院。
颜医生说着，笑了笑：“也不怕你们笑话，我当时是真的怕了，我想离开这里，然后举报这家医院。”
白若栩反而觉得正常：“以一己之力扛下所有，是没必要的行为，你的选择才是对的。”
“我走之前，秦医生来找我了。”颜医生笑了笑，她低声说：“秦医生给了我他收集到的消息，但是无论是我还是秦医生，都是被严密监视的，我们被发现了。”
“你知道为什么这座医院会成为鬼怪的乐园吗？其实是因为我，医院里的人都是因为我死的。”颜医生说着，眼神恍惚一瞬。
“咳咳咳，剩下的我来说吧，颜医生，你先休息一下。”秦医生不知道什么时候撑着地面坐了起来，对白若栩他们笑了笑。
接下来的那些事情对颜医生来说太过不友好，秦医生不想让颜医生再次深入回忆那些。
白若栩他们不介意是谁说，反正就是静静听着。
被发现之后，秦医生和颜医生两人都被绑了起来，被关在了小黑屋里面，那些人关了他们一天一夜，没有给他们吃任何东西，甚至一口水都没有。
等将他们放出来的时候，身体状态已经很差了。
就是这样，医院的人也没有放过他们。
医院的人帮颜医生洗了澡换了衣服，然后带着颜医生和秦医生两人去了一个……算是宴会的场合吧。
这些人渣先是在颜医生面前虐杀了两个病人，然后将颜医生从头到脚糟蹋了，颜医生当时就疯了，她自杀了。
或许是巧合，颜医生成为了厉鬼，虽然她没有直接杀人，可她的怨气和阴气引发了整个医院的黑暗面，护士们更恶毒，病人们一个个死亡，死后的病人又抱团去杀护士。
最重要的是，没有一个人可以离开医院。
直到成为死地。
颜医生轻声说：“虽然我没有直接杀人，可我身上还是罪孽深重。”
“不是的，颜医生。”元元小脸认真：“我很感激颜医生能让我解脱，何况这种状态的我比之前的我好多了。”
至少她是清醒的。
张护士也眉眼弯弯：“对啊，我们曾经受过更多的恶行，颜医生反而是帮了我们。”
她们都在安慰颜医生，颜医生却只微微摇头：“我不会再钻牛角尖了，毕竟那么多年都过去了。”
“等等，”白瑜忽然问，“既然颜医生才是源头，那么为什么秦医生更强？”
按理说，这些boss的强弱都是有规律的，现在明显不太对。
“因为颜医生的力量在我这里。”秦医生说。
当时的颜医生承受不住痛苦化作厉鬼，让整座医院都成了死地，当时最后一个死的就是秦医生，他不知道怎么安抚颜医生，也看到了死后的人都在纠缠。
于是他找上了颜医生，死在了颜医生手里，还意外接收了颜医生的大半力量，和院长两人算是势均力敌。
颜医生最后的力量，则凝聚成了正反两面的医院。
“也就是说，颜医生本身是比院长更强的？”江亦晴问。
“对。”秦医生喘了一口气，说，“关于医院的规则，除了原本医院就有的，还有就是我暗示颜医生加上去的，不论如何，总要给我的病人们争取一些权益。”
等等，所以之前一直都很柔弱的颜医生才是最大的bos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