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明白若栩的笑容很温和，但是院长还是一个哆嗦，他干巴巴的笑了一下，可因为肚子上的疼，笑容有点扭曲：“我做了什么？我什么都没做啊。”
“嗯？那不如你告诉我……孤儿院（二）里面有什么？”
分明白若栩还是笑着的，可刚才疼出来一身冷汗的院长冷汗又唰的冒出来了。
“你……你在说什么？”
“你不愿意说吗？”白若栩忽然摸出来一把匕首，在院长面前挽了个漂亮的刀花，在院长的注视下，慢条斯理的在他手臂上划了一刀。
白若栩的匕首很锋利，平时用来打架都很不错，更别说只是划一道口子了。
这一刀，压根就没有阻碍。
甚至院长都是在自己手背上见血了，才后知后觉的觉得疼。
“虽然审讯不是我的职务范畴，可我多多少少也学了点，至少对付你一个普通人够了。”白若栩那语气轻松得像是在说‘今天天气真好’，却让院长恐惧不已。
甚至他下腹一道暖流不受控制的涌出，白若栩就看到他裤子湿了。
白若栩：“……”
本来以为能做出这种事情的人，多少也是个心狠手辣的，毕竟他当时威胁许姐也很威风。
可现在看来，分明是个没胆的，只能欺负弱者。
白若栩瞬间感觉一言难尽，她眉宇之间第一次带上了不耐烦：“说不说？”
院长哆哆嗦嗦：“我……我说。”
白若栩才露出点笑容来：“是嘛，听话点才好。”
院长哆嗦着声音，小声说：“我……我们会将好的那一批孩子选出来，然后好好培养，你既然……既然去过那边，应该知道那边条件很好。”
白若栩呵了一声：“还不老实？”
话音刚落，院长脸上和腿上又多了一道伤痕。
“嘶。”院长脸色扭曲，有那么一瞬间，他想大喊大叫，让人来救他。
但是不行。
这里用的都是最好的隔音材料，以前是为了方便他们威胁其他人的，现在却困住了他。
就是他喊破喉咙，都没有人能听到他的声音。
白若栩将匕首上沾染上的一点点血在院长的衣服上擦干净，白若栩蹲得有点不舒服，拉了椅子过来坐着，面容温和：“你可以好好考虑，如果听不到我想听的话，一个字，一道伤口。”
“我说话算话。”
这是魔鬼。
院长一点都不敢去赌白若栩是不是真的会这么狠，他现在就想，如果能安全出去就好了，如果能安全离开这里，他到时候有的是手段收拾一个女孩子。
尤其是，这个女孩子还有年纪更小的弟弟妹妹，肯定还有其他家人。
这样一重重的算下来，她就算是身手好又怎么样？
心软就是她最大的错。
院长想着，憋屈的说：“那边的孩子……也是为人准备的，有一些有钱人也要领养孩子，但是他们要领养的孩子要足够优秀。”
“继续说。”白若栩指尖的匕首挽了个刀花。
院长有点怂，又有点生气，还有点心惊。
看白若栩这样子，可能白若栩已经知道了不少消息，至少能判断出来他说的是对还是错。
那么就真的不能隐瞒了。
院长继续说：“大部分孩子会被领养走，有一部分被领养了还是会留在孤儿院。”
“留在孤儿院的那一些我们也会好好照顾。”
白若栩眉眼抬了一下：“不愿意被领养的呢？”
“……”院长看上去很不想说这个，可看到白若栩手里的匕首，还是老老实实地说：“不愿意被领养的我们会说服他们。有人能领养孩子，当然比没有人领养的好，我们孤儿院也不能一直养着他们是吧？”
白若栩忽然笑了一下，提醒：“你刚才好像不想让我领养。”
院长：“……”
院长很想逼逼一句，他不是同意吗？就是要留点东西而已。
不过现在他是不敢说的，只怂兮兮的看着白若栩，忍不住说：“我都说了，你不如放了我？”
“我如果真的在这里出事了，你和你弟弟妹妹也讨不了好，何必呢，是……”吧？
话都没说完，那把匕首忽然下落，垂在他双腿之间，距离他某样东西只有不到一厘米的距离。
“我不想脏了我的匕首，所以，别想着威胁我，嗯？”白若栩浅笑。
院长：“……好，好的。”
“那我们继续说说，领养那些孩子的人你应该留了名单吧？我要名单。”
之前一直都还算平和的院长立刻激动了起来：“不行。”
“嗯？”白若栩偏头。
可院长这一次好像格外坚持：“如果名单泄露，我会死。”
“我现在可以让你生不如死。”白若栩语气淡淡。
院长卡壳了一下。
究竟是现在死，还是以后死？
是面前这个诡异的女孩子更可怕，还是那些人更可怕？
院长身体抖得更厉害了。
白若栩忽然出声：“抬头。”
院长一个哆嗦，抬头对上了白若栩的眼睛，白若栩声音更柔和：“我不逼迫你了，不过今天这里发生的事情，你都烂在肚子里好不好？”
有转机了？
虽然依旧警惕，可院长也忍不住松了一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