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冰头晕脑胀,心里迷迷糊糊想:
不是吧,魔尊大人的吻技怎么这么差?
她的手不受控制的攀附在南宫无寐的脖颈上,整个人像是一条不能呼吸的鱼,艰难地喘不上气来。
魔尊大人布下的结界,怕是只有圣子出来才能破解,偶尔有人走过最角落,根本没有任何人发现这里交叠的人影。
谢冰提起心的瞬间,南宫无寐低哑的声音落在她耳边,“专心。”
直至……谢冰眸子里闪过一丝清明,“不能在这里!”
你们这些魔修双修都这么野的吗?
“不能?”
他的嗓音里是极度的暗哑,“谁都可以,只是不能是我,是吗?”
不是啊!谢冰的周身残留的力气,顿时倾泻下去。
他根本就不懂。
她怔怔地看着南宫,强撑着睁大眼睛,不让眼泪掉下来。
她想从他身上下去,却被他死死的禁锢住,南宫无寐紧紧地箍住她纤细的手腕。
谢冰想要抽离,南宫无寐眸子愈发深邃,盯着她泛起水光的眸子。
当她骗他的时候,她还曲意迎合,而如今真性暴露,就连一丝触碰都不愿意。
白嫩细长的脖颈染上几丝红晕,衣衫凌乱,他开口说话,清冽的气息打在她裸露的肌肤上:
“你想跑,能跑到哪里去?”
“冥寒蘅奈何不了我,或者你去找圣子?”
他唇角勾起一丝讥讽的笑,“圣子确实很强大,但是你连圣子都能玩弄于鼓掌,你究竟要的是什么?谢冰?”
没错。
南宫无寐确实不明白谢冰想要什么,谢冰也不指望他懂。
她清冽的嗓音,第一次有些哑。
“魔尊大人,你还记得那只金色的笼子吗?”
他当然记得。
“你想将一只鸟关进你的笼子里,它被困在方寸之地,最终只会郁郁寡欢而死。你想要得到那只鸟,不仅仅是关着它……”
她的手指抵在南宫无寐的胸口上:
“而是要让它心甘情愿,向你而来。”
小黑总管来书店接谢冰的时候,就看到两个人坐在同一张桌子,却隔着不远的距离。
谢冰抱着一堆书在翻看,南宫无寐亦是在翻看。
只是……
小黑总管的目光落在谢冰脖颈上,饶是衣衫遮掩,也能看到微微露出的红痕。
“看来你们俩的交流,很愉快。”
小黑总管看南宫无寐的目光,十分奇怪。
像是长辈们八卦什么时候结婚生孩子的目光。
谢冰霍然明白:南宫无寐小时候被南宫听雪收养,冥寒蘅也许见过小时候的魔尊。
南宫无寐抬眼,冷淡的看向小黑总管:
“当然,心甘情愿,十分愉快。”
气氛怎么有些不对。
“是么?”
小黑总管唯恐天下不乱,含笑看向谢冰。
谢冰眨了眨眼,无辜道:“你们在说什么,我听不懂!”
吃饭的时候,小黑总管回来的迟了些,谢冰与南宫无寐先吃着。
满桌的饭菜,全都是根据谢冰和小黑总管的口味做成的。
谢冰与小黑总管两个吃货凑在一起,天天吃香的喝辣的,苏佻佻亲自下厨,一身精湛的厨艺得到充分的发挥。
苏佻佻围着小围裙端饭的时候,就看到谢冰狗腿的给南宫无寐剥虾。
桌面上,虾仁已经剥满了一小碟子。
她哼了一声:“狼狈为奸!”
“你竟然与冥君大人有契约,又何苦对魔尊谄媚迎合?”
谢冰义正言辞:“我们那是正经的主仆契约,纯洁的主仆关系,别乱说啊,小心我告你诽谤!”
苏佻佻气的跺了跺脚,转身离开。
南宫无寐皱眉,心情很不好:
“连苏佻佻都看出来你是谄媚迎合。”
他加重语气重复了一声:“谄媚、迎合。”
谢冰信誓旦旦:“她血口喷人!我是真心实意想为魔尊大人剥虾的!”
南宫无寐:“……”
他伸筷子,夹了一枚虾仁,脸上不辨息怒。
谢冰小心翼翼道:
“那您看,我说的事儿……?”
……
小黑总管回来的时候,南宫无寐在为谢冰剥虾。
谢冰面前一个小碟子,堆满了剥好的虾仁。
谢冰拿筷子的手不知为何,微微一抖,她想起来他为她剥的花生。
小黑总管挑眉:“魔尊十分闲情逸致,不如也为我剥一盘?”
他砸了咂嘴,隐约有些怀念:
“说起来,谢冰你大师兄剥虾的手艺还不错,唔,剥的就像是魔尊一样好。”
南宫无寐嗖的看向冥寒蘅,眼睛里都是刀子:
——你以为,你还是那只猪?
那五年,他亲手照料这只吃的比十只猪都多的黑猪,他也许是鬼迷心窍,竟然在谢冰的庭院里学着做饭。
……然后喂一只猪。
小黑总管被谢冰养刁了胃口,还要吃河虾!
他也不知道为什么,竟然真的给它剥虾,直至……五年之后,小黑总管死了才解脱。
谢冰捂住额头:“……”
什么情况,大师兄那几年里,还学会给一只猪剥虾了?
……
小黑总管吃饭的时候,完全不像是那个闻风丧胆的冥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