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抬手一挥,谢冰瞳孔都收缩了,这赫然是她在魔宫曾经躺过的黑稠暗纹的大床,铺着奢靡的皮毛,柔软的地毯在地上铺开。
眨眼间,这里变成了梦幻之境。
他喘了一口气,苍白的脸看向她。
他想要说什么,眉心黑色碎晶灼灼弥漫赤色,他踉跄一步,险些又要昏迷过去。
谢冰赤足跳下来,一把扶住他躺在床上。
她为难:“要不然你先歇歇。”
南宫无寐的乌发披散,几乎黑稠暗纹融为一体,他深深的看着谢冰。
他摇了摇头。
谢冰心软的一塌糊涂。
……
谢冰心底一横,赤足踩在柔软的地毯上,纤细的手指认命般解开外裳。
红裙坠落,堆叠成纱。
他就那么看着她,死死的盯着谢冰的一举一动。
谢冰被他看得后脑勺发麻,她脱到仅剩下兜肚,捂着胸口跳了上去。
周遭,盛开着无穷无尽的曼珠沙华,层层叠叠,绵延起伏。
纤细的腰肢白如脂玉,谢冰素白的脸上染上潮红。
饶是神识开车无数,身体却极为青涩敏感。
直至……一只有力的手扣住了她的腰肢,南宫无寐反客为主。
谢冰眼泪都要下来了,说好的没力气呢?
谢冰恍然大悟:“南宫无寐,你在骗我!”
万万没想到,骗人这么多年,骗他这么多次,他竟然也骗了她!
在圣庙之巅,南宫无寐分明已然是垂死落败,然而谢冰宣告之后,他竟然徒手抓住贯穿身体的曼珠沙华,一寸一寸拔了出来;
在这里,他知她现在不会同意,故意装可怜说什么一次,谢冰竟然心软了!
她个榆木脑袋,她怎么就被他骗了!
“没错,我在骗你。”
“我在逼你。”
他眼眸深邃,眼尾下泪痣灼灼。
那是病态的极致之美。
“你留下,就会成为九霄的妻。”
“那你知不知道,一切功亏一篑了。
他的眼睛泛红:“我知道。”
“我只是不能没有你。”
他蹭了蹭她的鼻尖,“没有你,我便不能活了。”
谢冰的腰肢被他紧紧箍住,她逃也逃不掉,真的哭了:
“狗比南宫无寐,说好的一次呢?”
奸诈!
狡猾!
狗比啊啊啊——
那声音终于成了动人的音符,悬挂在最上方的小黄书微敛书页,光影婆娑,似是害羞了。
昏黄的氤氲里,红色纱裙散落一边,飘落的曼珠沙华碎片为它染上一层闪闪的光。
南宫无寐恍然记得,那时他还是一个小小的孩子。
——等你长大了,有喜欢的女孩子,给她穿上红色的婚服,就可以永永远远在一起。
姑姑,他找到了。
第259章 女装
隐隐约约,是泉水叮咚。
身体仿佛陷落在沉重的泥浆中,连一根手指头也抬不起来。
周遭很安静,很安静。
谢冰迷迷糊糊醒过来,抬眼便撞进了一双幽深的眸子里。
南宫无寐支着头侧躺着看她,毫无声息,仿佛看了她很久很久。
谢冰顿时就醒了。
他没有碰她。
就隔着微微的距离打量着她,像是看着易碎的珍宝,又像是看着随时可能消失的鸟儿。
看到谢冰谢冰,幽深的眸子里微微一闪。
似是警惕,似是审视的看着谢冰。
竟然是如临大敌。
谢冰给搞蒙了,她下意识的仰头,亲了亲他紧抿的唇,声音里略有些干哑:
“怎么了?”
“怎么这么看着我,渊魔入侵了?圣庙打过来了?天塌了?”
谢冰的吻很温柔。
一下,一下,似是安抚。
南宫无寐僵直的身体终于缓缓的、缓缓的放松下来。
他像是得到了某种确定的信号,终于抬手,迟疑的放在谢冰腰肢上。
谢冰没有拒绝他。
他将她更深、更深的揽在怀中。思路
死死的,死死的不放开。
谢冰被闷在他紧实的胸肌上,心底微微叹了一口气。
刚才南宫无寐那个眼神……
明明是强大的、阴鸷的存在,明明翻手为云覆手为雨能轻易掌控他人的生死,刚才分明是藏着一丝谨慎,他竟然是有些害怕……
就像是害怕谢冰再说出什么他难以承受的话。
他在害怕什么?
害怕她再睡了不认账?
谢冰心累了,明明被睡的是她好么,怎么还要哄他!
等等……喘不过气了啊啊啊!
只是……
被安慰的南宫无寐终于恢复到平日的模样,他的手指攀附在不该攀附的地方,他对她的身体格外的熟悉,手指掠过的地方简直要起了一场大火。
谢冰弓着身体求饶:“南宫无寐,魔尊大人,你让我歇歇,你让我歇歇成么!”
黑曜石耳钉灼灼,他的乌发与她的乌发交织在一起,分不出是谁的乌丝。
他在她的耳边,慢条斯理的说:
“一次,就一次。”
谢冰:“……滚啊啊啊!”
昨晚上谢冰都不知道他到底来了多少次,哪儿是什么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