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云墨回到睿王府，等洗漱了一番后，叫了白故之的人，让他们收拾行礼，说了淳安长公主和白故之要在宫里住的事，让人把行礼送去。
之后封云墨就在书房里看书，写字，还让人去镇国公府知会史孝廉一声，白故之进宫住了，让他别跑空。
直到用晚膳了，惊宏才现身。
“人走了。”封云墨肯定道。
“两刻钟之前走了，但过了一刻钟又回来了一趟，现在才终于走了。”惊宏回禀道，“是惊鸣。”
“我想也是他，惊风不是这样的拖泥带水的性子。”封云墨嗤笑道。
“今日皇兄说了不少有深意的话啊。”封云墨说道，“白猛之和白故之兄弟俩的事该是让皇兄想到了自己身上。”
“不过淳安长公主那句本就该传位给嫡长子的话，应是触动到皇兄的心了，最近让惊雷好好守着阿荷，你也注意些，不过你跟着我，不到万不得已，别现身，这次的事也正好让我们看看皇兄到底还存了什么心思。”封云墨说道。
“是。”惊宏应道，随即提醒，“不过爷得把野先生给的续命丹带着，这样属下才放心。”
“嗯。”封云墨笑着点了点头。
乾清宫，封云正无心看奏折，就坐在龙椅上，呆呆的看着空无一人的殿内，脑中一直徘悬着的就是“德不配位”四个字，都嚷嚷的头疼了。
“唰——”惊风和惊鸣同时出现在殿内，封云正才回神过来。
“回来了，太后那儿怎么样？”封云正看着惊风问道。
惊风单膝抱拳跪下，“皇上离开仁寿宫后，如锦就回到了正殿，太后问了不少偏殿内淳安长公主和白故之安排的事宜，等到午膳时辰，让人去请了长公主和白故之去正殿用膳，三人吃了大半个时辰。”
“吃完后，白故之回了偏殿，太后拉着长公主说话，主要说的都是西域的事，重点说了白猛之和白故之兄弟俩的事，白猛之意图对亲弟弟动手的事，长公主见到了两次，除了掐脖子，还有惊马，也是惊马后，长公主更加定了要送白故之来京城的决心。”惊风把一下午打探到的消息都说了。
“还有别的吗？朕离开后，太后有没有什么异常？”封云正直视逼问。
惊风抬头看着封云正，神情毫无变化道，“属下瞧着没有异常。”
封云正愣了一会儿，才问惊鸣封云墨的事。
“出了宫门后，睿王爷送花清荷回了英国公府，吃了午饭才回的睿王府……”惊鸣把封云墨做过的事也都一一说了，没有什么异样的情况。
第683章 随他吧
“惊风、惊鸣，你们俩换一下再打探一番，不同人总有不同的角度看法，明日午时回来再跟朕禀报。”封云正是谨小慎微的性子，也多疑，不过惊风和惊鸣见多了，没有任何意外的应声。
睿王府。
封云墨躺在床上睡觉，不过屋顶上出现几不可闻的一丝声响后，双眼就睁开了，屋内同时出现两道身影。
“睿王爷。”惊风主动出声，惊宏这才卸去了攻击。
“你这个时间出来，不会被猜疑？”惊宏皱眉看着惊风，然后去点燃了油灯。
“皇兄让你和惊鸣调换了？除了睿王府还盯了仁寿宫？”封云墨看着一身黑衣的惊风说道。
“睿王爷料事如神。”惊风抿了抿唇，“今日下午盯着仁寿宫的是属下，睿王爷离开后，皇上问了太后娘娘关于把家里的继承给了幼子，而不给嫡长子的原因，问为何亲生的父母会选择幼子而不选嫡子，有什么可能造成这样的结果。”
“太后娘娘回了四字‘德不配位’，皇上对这四个字如鲠在喉，同时也引起了太后娘娘心里的疑惑，今日皇上离开仁寿宫后，太后娘娘不小心打翻了茶杯。”
“太后娘娘是个谨慎的，也了解皇上，这种小事让宫里人遮掩了，好在今日盯着仁寿宫的是属下，如果是惊鸣，后果不堪设想。”惊风认真说道，“睿王爷得空提醒太后娘娘一句。”
“母后精着呢，已经出了小差错了，就不会再出问题。”封云墨唇角一勾道。
“倒是你，你这般透露消息，不怕之后露馅了，难逃一死？”封云墨看着惊风问道。
惊风自嘲一笑，“属下早该死了。”
“当初先皇让明卫护好睿王爷，属下就该意志坚定，而不是蠢的只认皇位上的人，到头来皇位上的人是篡了位得来的，而正真的真命天子，属下却背弃了，早就该以死谢罪了。”
“不过现在睿王爷还在，属下还不能死，还请睿王爷原谅属下的胆小如鼠。”惊风跪地磕头道。
“你又是何苦呢，你没做错什么，明卫历来就是护着天子的，现在坐在位子上的是皇兄，你就该效忠他，你没做错。”封云墨说道。
“属下见过先皇的遗诏，属下错了就是错了，没有遵从先皇的旨意是错一，没有明辨是非的能力是错二，现在这样又算是背主了是错三。”
“属下已经犯了这么多错了，现在只想着稍作弥补，睿王爷就别多问了，属下心意已决。”惊风说完就起身一跃消失踪影了。
“爷，惊风他……”
“随他吧。”封云墨叹息道，“你能力范围内，他如果置身陷阱的时候，能帮一把就帮一把吧。”封云墨说道，“他给我们做了不少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