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泽按着手机,仰头看了一眼出租楼,窗户里亮起的光,一格一格像星星一般,也不知道哪一格是属于宋妗的。
“不去了,你们玩,记我账上。” 说完,他挂掉了电话。
不一会儿,电话又打了过来,“云二少,你快点来救场吧!”
他揉了揉眉心,不耐烦道:“我改邪归正了,不许再打电话骚扰我。”
收起手机,他难的心情极好的离开,半个小时候折返,手里拎着一个纸箱子。
他将纸箱子放在花坛上,掏出手机拨号。
“宋妗,你下来一趟。”
不知道宋妗说了什么,他催促了几声便挂了电话,蹲在纸箱子旁边,左看右看舍不得下手。
不一会儿,宋妗穿着水群,外面裹了件外套,便跑了出来,刚洗漱完,头发湿湿的,还带着氤氲的香气。
虽然裹着外套,下面却露出了笔直白皙的大长腿,晃得人眼睛疼,晏泽当即沉下脸色,问她:“怎么穿着这个就下来了?”
宋妗低头看了一眼,也没觉着什么不妥,狐疑道:“怎么了?你不是催的着急吗,我来不及换。”
他摇头,低声嘀咕了一句:“换条裤子也来得及。”
这话声音虽然不大,确实被宋妗听了去,一股别样的感觉在心里冲撞,她眨了眨眼睛,蹦到他跟前,刻意露出大长腿逗他:“你是不是没见过女生的腿啊,这么紧张?都不敢看我了?”
她将睡裙撩起来一些,更多的肌肤露在外面,嫩的能掐出水来一般,光是用余光扫了一眼,晏泽喉结忍不住上下滚动。
晏泽无奈的很,飞快脱掉自己的衬衫仍在她腿上,用僵硬的语气说,“不要忘了我也是个男人。”
“哦!”宋妗飞快的理解理他的意思,用衬衫将腿裹了起来,这才换来他的好脸色。
“你叫我下来做什么?”总不是来提醒她,他是个男人吧。
晏泽将盒子递了过去,抿着嘴道:“请你吃蛋糕。”
“蛋糕?”宋妗接过来,偏着头看了一眼,突然反应过来,仰着头看向他惊喜道:“你生日?”
宋妗把盒子放在花坛上,弯着腰拆开包装盒,取出托盘,插上蜡烛后,突然拧起了眉头,“你有打火机吗?”
晏泽摇头,他不抽烟从不会带这个玩意儿,而且难道难道配件里没送吗?
可惜,宋妗找了一圈也没找到,晏泽不以为意,不就是缺个火,照样也是生日蛋糕,但是宋妗不那么认为,她认为生日必须得点蜡烛许愿不能含糊。
拗不过他,晏泽只好一路小跑找最近的小卖部买打火机。
宋妗坐在花坛边,守着蛋糕,盛夏的天气炎热,蚊虫也多,不一会儿她的大白腿上就被咬了几个红包,蚊子围着她转。
买到了打火机,晏泽一路小跑回来,气喘吁吁地低头瞧见她腿上的红包,沉着脸说:“我就说不要打火机了,你看看你被咬成什么样,也不知道自己赶赶愣着被咬,我就说不要买什么打火机,你就不会被咬了,你非不听。”
被冷不丁的训斥了一顿,宋妗仰着头,无辜的盯着他,“我错了嘛。”
柔软无骨的声音让晏泽心都化了,什么怨气都消了,嘴角露出了浅笑,无奈道:“行行行,你说什么就是什么,吃完蛋糕再去买药。”
宋妗甜甜的笑了,点上蜡烛,将蛋糕捧到他跟前,“快许愿吹蜡烛。”
晏泽一动未动,只是盯着她看,瞳孔里印满了她的影子。
被看的不好意思了,宋妗小声的催促了一声,晏泽回归神来,盯着闪烁的蜡烛,严肃又认真道:“我的愿望就是……宋妗的愿望都能成真。”
宋妗心口一抖,看向他,他眼角含笑道:“你也许个愿。”
被他催促着,在灼然的注视下许了愿,两个人一起吹了蜡烛。
趁她拔蜡烛时,晏泽用手指剜了一块奶油摸到了她的脸颊上,白白的像个小花猫,宋妗惊魂未定,瞪圆了眼睛,更显可爱。
晏泽舔了舔手上剩下的奶油,感叹道:“真甜啊。”
下一秒,两人的脸红的跟熟透了虾子一般,气氛尴尬到了极点。
他纨绔惯了,全完忘了这个奶油摸过她的脸,舔奶油的动作又如此的下作,摆明了就是调戏了人家姑娘。
宋妗愣了几秒,在他解释之前剜了一块奶油,糊到了他脸上,笑着说:“扯平了。真的很甜吗?”
被问愣了,晏泽傻傻的点头,眸光里宋妗缓缓地靠了过来,身影骤然靠近并放大,脖子上被攀上了手臂。
下一秒,脸上划过舌尖温热的触感,转瞬即逝,然后耳边传来宋妗的笑声:“确实挺甜的!”
她收回踮起的脚尖,松开手,站定,笑着仰望着他,弯起的眼睛里似乎是蓄满了一汪澄澈的水,微微一笑便波光粼粼。
“你这是做什么!”晏泽紧着嗓子道。
她依旧笑的灿烂啊,直视着他的眼睛,开口道:“只许你调戏我,不许我调戏你?”
晏泽没出息的脸红了,心好像漏了一拍,虽说他见过的姑娘不少,但真能近他身边的没有,他再纨绔也不曾碰过那些女人,宋妗还是头一个这般放肆的。
堂堂的云二少居然被一个小丫头片子给调戏了,还红了脸,这传出去还有面子吗!
那就把便宜占回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