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青下意识扫了眼司霍。
她有些担心自己直说的话，宁檬姐又会觉得过于破费。
虽然是开着车，但司霍还是注意到了对方的眼神。
他忍不住闷笑一声，拆小青的台：“你看我干嘛，是你家宁檬姐在问你呢。”
宁檬眉梢微挑：“对啊，小青你看他干嘛，想清楚谁是你老板，工资是谁给你发。”
小青轻咳两声：“宁檬姐……我老板是宁总，是工作室给我发工资。”
宁檬：“……对，虽然不是我给你发工资，但也不是司霍给你发工资啊。你不用看他，直接说就好。”
她一直以为助理的工资是她这边出的，没想到工作室那边一起出了！
小青这才道：“群里商量着要做生日应援定制登机牌，在商场LED屏投放应援视频，还有在游乐园海报应援……”
她挑拣了几件事说。
这些加在一起，花销可不算小了吧。
宁檬轻拧起眉来。
小青：“其实前段时间，粉丝就已经开始生日集资了，这些钱都是粉丝的心意。”
“他们觉得这是给你过的第一个生日，大家都不愿意敷衍。”
司霍在旁边搭腔：“是啊，你要认清自己的身份。绝大多数粉丝们都是你的麻麻粉，现在大家是在力所能力范围内花点钱宠女鹅。如果你觉得不好意思，就多营业，让粉丝们多瞧瞧你和宁总。”
宁檬无奈：“话都让你们说完了，我已经没什么好说的了。”
三人先去吃饭，等到晚上八点，宁檬才回到家里。
公寓里一片漆黑，宁檬走进玄关处，换了双棉拖上楼，摊开别墅图纸准备画图。
手握起画笔，正准备落笔时，宁檬迟疑了下，把她的手绘板翻找出来。
笔在板上移动着，一张Q版图片逐渐成形——
穿着西装的Q版宁白驹手里提着一个有手有脚五官齐全的大柠檬。
在宁白驹身后，有一道虚化的胖头柠檬法相。
仔细品品，还能从那被提起来的大柠檬的五官里瞧出几分惊恐神色。
画完线稿后，宁檬开始上色。
因为图片并不复杂，她花了一晚上时间，总算把图片搞定。
宁檬站起来活动了下手脚，把图片发给宁白驹。
然后登上她的微博，分享这张图片。
搞定这一切后，她走进浴室泡了个澡。
等她躺在床上，边擦着身体乳边打开微博，仔细看底下那些评论。
【忍着笑夸一句：画得不错】
【这么夸人你的良心不会痛吗？】
【所以在这张图里，宁檬是化身成了柠檬精，老公也是只柠檬精？】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常看玄幻小说的人差点儿笑到头掉。为什么别人的法相都是惊天动地、气吞山河，轮到我们宁总，他的法相就是一只大胖柠檬哈哈哈哈哈哈，别想逼我从柠檬里品出气吞山河】
【发现宁檬是被拎住了两片叶子。我觉得化身成人形时，宁檬这两片叶子对应的是头发……所以，头秃预警！！！】
【恭喜你发现了盲点】
宁檬笑了笑，她想到今天上午刚加的粉丝群，连忙打开企鹅小号。
群里热闹了好久。
不少人都在笑这张图片，解读漫画内涵。
宁檬还注意到，那个叫‘宁檬夜御我七次’的粉丝头像已经变成了这张图。
这时候，她手机震动两下，有人给她的微信发来消息。
【蔡郭：《豪门千金》取得的成绩相当不错，工作室这边打算举办一场庆功宴，你这边什么时候有空？】
宁檬勾唇。
她也关注了《豪门千金》的一系列数据。
——近五年来收视率最好的电视剧，单集最高收视率破45，平均收视率过3。
这半年来网络点击率第一的电视剧。
作为一部狗血剧，豆乎评分居然在七分以上。
从方方面面来说，这部电视剧取得的成绩不仅仅是不错。
而是好到爆炸。
【宁檬：最近这几天都可以，你们定下时间了联系我就好】
【蔡郭：okok，对了，我找你还有一件事】
【蔡郭：我和宁总聊过，现在决定加入VC工作室，成为工作室的一员】
看到后面这条消息，宁檬有些惊讶。
蔡郭很厉害。
虽然是个新人导演，但能被国内名导茅沃看重，拍摄的第一部 电视剧就是现象级电视剧，他以后想拍什么电视剧，估计都有资本乐意挥舞钞票投资。
VC工作室并不是最佳选择。
【蔡郭：但它是最合适的选择】
【蔡郭：宁总说了，他会给我最大的自由】
宁檬了然。
VC工作室也许不能提供特别好的资源，但它可以给出极大的自由。
这也是工作室不大，但这一年来业务越做越好的原因——
它给了员工们很好的工作氛围。
【宁檬：那恭喜蔡大导演找到满意的公司】
在宁檬愉快聊天时，另一边，宁大的心情就不是那么美妙了。
宁氏集团总部，顶楼办公室灯火通明。
“这个方案你觉得满意吗？”
看着手里的方案，宁大心情十分不虞，脸色相当难看。
站在他对面的部门经理擦了擦额头的冷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