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阳,你的陈宇萱她男朋友来了。”余乔庆酸味十足道了一声。
孟阳抬头,便见陈宇萱和一个男人同撑一把伞上了一辆奥迪车。
女生可能对车不太敏感,但男生可不一样,男人对车子的了解,就像女生对口红不同牌子和色号的了解一样。
见那辆奥迪车是去年新款,市面价一百多万,即便今年购买也不低于百万,而孟阳他爸开的车也不过四十多万。
如此一对比,孟阳冷笑:“难怪。”
难怪看不上他,难怪她交往一个月就把自己卖出去。
“难怪什么?”余乔庆不解。
“人家有钱。”孟阳冷笑一声:“那车百来万呢。”
余乔庆愣怔。
在她们镇上,谁家能有个二三十万的车都算挺富裕的了,能开得起百来万的车那一定非常有钱,而同样是乡镇来的女生,凭什么陈宇萱就能找到条件这么好的男朋友,余乔庆心里不是滋味。
......
车里。
“吃什么?”周元白一边开车一边问。
陈宇萱:“你选吧,我请客,谢谢你帮我这么多。”
陈宇萱先前一直在找兼职,后来周元白给她介绍某杂志翻译工作,就是将国外优秀文摘翻译成中文,工作时间地点都很自由,只要按时交稿就行,如此只要合理安排时间,这份工作不仅不会耽误她的学业,还能提高她的专业知识。
“我吃的地方都很贵。”
“那你挑一个便宜点的。”
周元白笑了。
车子继续行驶,车前刮雨器来来回回。
“怎么突然想在外面租房子住?”
陈宇萱透过朦胧车窗看向窗外:“跟舍友相处不来。”
前段时间陈宇萱饭卡不见了,不能去食堂吃饭,这对陈宇萱造成极大的不便。
找了两天都找不到,后来重新申请办了一张,没想到拿到新卡的第二天,那张饭卡就在她书桌台灯下。
陈宇萱从小习惯好,桌面也总是干干净净,她的饭卡通常都丢在小包里,跟手机放在一起,断然不会夹到台灯下面,显然是有人故意整她。
更可气的是,陈宇萱有次在宿舍里换衣服的时候被偷拍了,当时是军训,集队时间很赶,卫生间里有人,陈宇萱只能在衣柜前快速更换衣服,却没注意到有人拍照。
其实照片的尺度不算大,陈宇萱穿的乳/罩比较保守,且角度是从侧面拍过来,只看到纤细的腰和傲挺的胸脯,然而让人愤怒的是,这张照片不知怎么的会在男生寝室群里传开。
跟陈宇萱关系较好的一个女生,她男朋友也是本班男生,后来是这个女生告诉了她。
陈宇萱当时和顾言分开不久,心情本就抑郁寡欢,发生这样的事只感觉心太累。
她将这件事告知班主任和辅导员,两个人都说学校会追查这件事,但最后也不过当成同学间的玩笑不了了之。
其实不追查,陈宇萱心里也明白,不是余乔庆就是王娇艳,但苦于没有证据。
周元白讶异:“你这种脾气也和舍友相处不来?”
“不管什么样的人,都会有人喜欢,有人不喜欢。”
周元白点头:“房子找到了吗?”
“嗯。”陈宇萱道。
“在哪?”
“学校附近老旧的小区。”
初冬,车窗外寒风阵阵,车窗内暖意洋洋。
周元白不在提问,陈宇萱便不再说话。
她话本来就少,最近也更加沉默。
不知过了多久,周元白再次打破寂静。
“他......”
一个字,陈宇萱心口一颤。
那个人,他最近的状态很不好。
顿了一下,周元白又道:“有粉丝说他有点抑郁。”
陈宇萱低头:“嗯。”
“你不去看看他?”
从他出车祸开始,陈宇萱都没有去看他一眼。
一来张化铁不让,二来怕被狗仔拍到惹出事端。
“我有给他写信,鼓励他。”
不过却是以粉丝的名义。
这段时间她几乎每天都给他写信,其实信里也没说什么,只是喜欢把一天所见所闻写下来,内容很家常,他可能不会看。
“往后呢?”
“我专心学习努力工作,他......会越来越好。”
和周元白吃了饭,陈宇萱回到学校。
洗澡回到书桌前,正准备继续翻译文摘,却发现她跟顾言的情侣戒指不见了,那枚戒指是她十八岁生日顾言送的,上面虽然没有钻石,但铂金材质一点也不便宜。
这戒指她昨天拿出来看过,后来把它放在抽屉隐秘的地方,不可能平白无故消失不见。
看着装戒指的空盒子,陈宇萱气得手在颤抖,将手上玻璃水杯摔出去,寝室三人被吓了一跳。
“谁偷了我的戒指!”
已经习惯陈宇萱温婉模样,她现在突然发飙,所有人心惊胆战。
陈宇萱疾言厉色要求搜行李,肖颖表示OK,余乔庆却在推托:“你没有权利搜别人的行李,你这是侵犯别人隐私。”
陈宇萱怒极反笑:“怎么,你是怕被发现什么?”
余乔庆哑口无言。
没再跟她商量,陈宇萱第一个要搜的就是余乔庆,最后在她书包小隔层里找到了戒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