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躬身伏在她的耳边,气息清清浅浅,带着钩子,“你说你怎么还是这么紧?嗯?”
“......”宁晨曦不想再听他说这些乱七八糟的,他现在就像脱了僵的野马,脸皮一天比一天厚。她说不过他,只能换个话题,“你困不困?”
斐钰泽抬眼睛看她,那眼神的意思似乎是在质问她——都他妈这个时候了你和我说这个?
重重一下之后,他像是听不懂,用鼻音反道,“嗯?”
宁晨曦身体一颤,指甲陷进他的肩膀。要不是还被掐着腰,她这会儿估计早就没出息的顺着窗玻璃滑落。
她用力拍着他肩膀抗议,“你轻点!”
把头抵在她肩膀上,斐钰泽埋头闷笑,拒绝得干脆,“不要。”
“......”伸手掐着他腰间细肉使劲转了半圈,宁晨曦气的不行,“我是饿到你了?”
没成想,下一秒,斐钰泽竟真的一本正经的点点头,语气幽幽地控诉,“两周了。”
不提还好,一提这个他就怨气深重,盯着她的眼,无语道,“你刚刚在车上还睡着了。”
宁晨曦:“......”
没打算放过她,斐钰泽适当卖惨,“我熬了两周都没你这么困。”
宁晨曦:“......”
没法反驳,刚刚回来的时候,宁晨曦在车里确实是睡着了。
最近两人没待在一起,斐钰泽出门都是司机开车。
回来的路上雨就已经开始下,雨点噼啪砸在车玻璃上,听着就让人觉得舒服。
两人坐在后座,宁晨曦搂着斐钰泽胳膊把头靠在他肩膀上,语气困的黏黏糊糊的嘱咐道,“到家了也不用喊醒我,直接把我抱上去,我困。”
连着两周神经一蹦一蹦的没怎么睡好,这会儿斐钰泽在她身边,闻着他身上熟悉的木质香气,宁晨曦脑子几乎是在一瞬间就开始昏昏沉沉。
结果这狗男人到了家不但把她给叫醒,更是抱着她直奔浴室,还一本正经的找着借口,“多运动一下就不困了。”
气得宁晨曦想反手拍他一巴掌。
偏偏花洒打开,水流冲下,男人湿润的眼里浸着层雾,语气委屈的像是被主人遗落在家的大狗,“整整两周没见,你都不想我吗?”
宁晨曦那会儿还是有点生气,眼睛故意别开不去看他,硬起心肠道,“不想。”
热气混着水流一起钻进宁晨曦耳里,斐钰泽拉着她的手往下,唇齿咬她耳朵,连话里都带着蛊惑,“可是我都好想你。”
几乎是瞬间,宁晨曦便失守了阵地。
这狗男人,实在是太会勾人。
而这会儿,已经是他们开始的第二场。
察觉宁晨曦的走神,斐钰泽扶在她腰间的手稍稍向前使力,把人往前推了推。鼻尖磨蹭着她耳垂顺势哼哼唧唧的声讨,“不但是两周。”把宁晨曦再次往前送了送,他清浅闷哼,语气有点不要脸,“想要把这五年的都给补回来。”
“......”宁晨曦被他这霸权逻辑气的忍不住张口骂人,“你他妈——”
有完没完啊!!!
没骂完,未出口的言语悉数变成了哑着嗓音的尖叫。
窗外雨声入耳,花园里的小玫瑰在暴雨中娇艳绽放。
手掌与之十指相扣,斐钰泽今天晚上铁了心的不饶她,力道一下比一下重,“还敢骂人?”
这种情况下宁晨曦要是再逞强就是傻逼,于是美人非常识时务为俊杰的手举小白旗,带着哭腔一连道了三句,“不骂了不骂了不骂了。”
......
宁晨曦觉得自己现在就像是一只被人丢在锅里翻来覆去的小鱼,煎完了正面又去煎背面,反反复复,直到外酥里嫩。
等她反应过来,她人已经变成了正面对着窗外落下的雨,十根手指张开,紧紧扒着透明几净的落地窗玻璃。
想到今晚在餐厅里见到的画面,她哑着嗓子开口,直白道,“你以后能不能别和其他女生一起吃饭啊。”说完,她侧过头勾着向后去找他的脸,表达自己的心情,“我不喜欢。”
斐钰泽停下,在她耳后细细喘息,乖巧应着,“嗯,只和你吃。”
宁晨曦得寸进尺,“说话也不行。”
唇印在她后背处他早就肖想已久的肩胛骨上,斐钰泽把整张脸埋进,笑得整个人都抖了。好一会儿,他才缓过劲来闷声笑道,“那他妈是我堂妹。”
“......”宁晨曦有点尴尬,不过——“堂妹就不是女的了?”
被她这难得不讲理的样给逗笑,斐钰泽深浅不一地吻咬她蝴蝶骨,承诺,“不说,只和你说。”
宁晨曦:“也别和我说,我不想听你说话。”
“......”斐钰泽停下动作,掐住她下巴把她脸掰过来和她对视,有些哭笑不得,“你怎么那么不讲道理?”
宁晨曦挑眉,仿佛是在问他你现在是在和女人讲道理?
恃宠而骄,宁晨曦反问,“所以你是第一天知道?”
“......”腰身重新用力向前一挺,斐钰泽低头道歉,“我错了。”
十指撑在玻璃窗上,宁晨曦整个人都没有着落感,伸出一只手扶着他的手臂,她有些不依不饶,“你错哪了?”
斐钰泽又乖又好说话,“哪哪都错了。”
说完,没再给宁晨曦找茬的机会,他把她两只手重新按回到玻璃窗上,嗓音沉沉,“抓紧了,呆会掉下来的时候别怪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