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这是百姓给端木樽月造的庙堂,我如今要接了这个位置,需要这么做。”
慕惊鸿眯了眯眼,“你想重新启用这里?你不知道,这里是禁忌之一……”
“对于我们这种人来说,这个地方再好不过,”柳疏狂看向她,眼神有些古怪,“啇王妃对柳某今日所做并不惊讶。”
“柳祭司,开始吧。”
慕惊鸿不再同他多言。
柳疏狂也收起了心思,转身寻找阵眼。
“轰。”
站在外面的楚禹很明显的感觉到了震颤,眉头一皱,被郑公公护着站远。
眼前的情况在告诉他们,里面有多危险。
“皇上,啇王妃还在里面呢,这……”郑公公也是考虑到慕惊鸿的身份问题。
楚禹只是蹙了蹙眉,并没有下令。
郑公公有些担心出事,却是不敢说实话。
顾文骅带着人站在皇帝的身后,也是皱眉看着眼前这一幕,若是承受不住了这庙堂塌了,里面的人根本就来不及逃离。
握紧了手里的剑,顾文骅还是忍住了没有上去请命,眼前的动静分明是那位柳祭司启动了这里的阵法。
没有毁掉的,与端木樽月有关的,都有此类的阵法加持保护,常人根本就不可能破得了,所以,一些关于端木樽月的东西还留下来的,都是这个原因。
现在柳疏狂强行破阵,是想要做什么。
“皇上!”
屋前的廊道有拔地而起的趋势,震得人心惶。
“护驾,”顾文骅拔剑大步横在了楚禹的前面,警惕的看着颤动都地表,眉头紧皱,眼神沉下去,“还请皇上远离此地。”
楚禹负着手站在那里不动,深邃的眼直盯着庙堂的大门。
那种颤动持续了小半柱香后就彻底的安静了下来,大家的眼睛都盯着庙堂大门。
“皇上,柳祭司出来了!”
郑公公暗暗抹了把汗,看到出来的柳疏狂,脸上扬起灿烂的笑。
楚禹的视线率先落在身后出来的慕惊鸿的身上,看到她完好无损,这才转向柳疏狂,“如何?”
“回皇上,阵法已破。”
“很好。”
楚禹心头大悦,总算是没有辜负千辛万苦的寻找。
柳疏狂也确实是有真本事的。
慕惊鸿站在柳疏狂的身后,将这幕捕捉入眼。
知晓楚禹为了破自己留下来的东西,想尽了各种办法。
当初也是因为害怕她留有一手,所以才让春锦将她引到了绛云殿,陷她不义,再一把火将她烧死。
“臣有个不请之请。”
趁着皇帝高兴,柳疏狂突然提出了话。
楚禹眯了眯眼,“说。”
“臣想要重新启用庙堂。”
“哦。”
楚禹眼神更是幽暗:“京都城的庙堂如此之多,为何你偏偏选了这里。”
柳疏狂道:“此地风水极佳,对臣的预测观星极为有益。”
至于是不是真的风水好,只有他自己知晓。
楚禹看他的眼神都有些变了。
提出这话,让他想到了端木樽月在民众的心中地位。
怎么,他柳疏狂也想要学她端木樽月挑衅皇权吗。
观出楚禹已有隐怒,柳疏狂连忙又道:“臣会尽己之能为皇上分忧。”
他说的是皇上,不是北唐。
那一怒,随着这话消散。
柳疏狂缓缓舒了口气,知道自己这话说对了。
“既然阵法已破除,此处就由你作主,”楚禹松了口,同等于承认柳疏狂为自己效力的事实。
“臣定当竭尽所能,为皇上分忧排难,为北唐百姓造福。”
柳疏狂往前一屈膝,重重的跪下。
声震语忠。
瞧,这就是楚禹爱听的话,也是楚禹最乐意看见的。
原来是自己错了。
若当时自己卸了浑身的能耐,甘心做一个平凡的女人,也许如了他的意,受护在他的羽翼下,后面的事就不会发生。
看着眼前君臣和谐的一幕,慕惊鸿脑海里的那些想法就忽闪而过。
*
慕惊鸿刚入宫就被皇帝叫去祭祀殿的事传到凤仪宫,惹得顾尘香频频冷笑。
派了人出去守着,却又得来皇帝带着慕惊鸿出宫了。
当下,顾尘香已经无法隐忍心头妒火了。
“娘娘!”
眼看着顾尘香又发一通火,孙嬷嬷急忙劝阻:“皇上身边是带着柳祭司的,定是有什么需要啇王妃帮忙,您为这无中生有的事动肝火,实在不值。”
要是让后宫那几位瞧见了,更是平白添笑话。
“皇上待她确实是有些不同的,嬷嬷难道没有瞧出来吗?”顾尘香从被那个梦缠身后,就越发心神不宁,疑心病也越来越重了。
“那几位倒是很沉得住气的,娘娘是正宫,啇王妃已嫁了啇王,是皇上的弟媳又是您的亲表妹,不论怎么样,娘娘也不能忽略了这些。”
顾尘香知道自己反应实在有些过激了,狠着声问:“江相婵那里一点动静也没有?”
“是,好似同啇王妃并不相熟。”
“哼,”顾尘香发出了冷笑。
江相婵得宠,就是在掏顾尘香的心窝子。
现在楚禹又突然将目光转移到了慕惊鸿的身上,后宫这些妃子倒是安分得很,瞧不见半分的嫉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