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嘶!别!别动他!别动他!”
敦贤公主疼得满头大汗,只喊了一句便不敢再喊,下颌的张合同样会牵动脖颈,每说一字, 脖间便一阵刺痛。
采薇、刘子都不敢再拉, 举着手在一旁提心吊胆地看着, 有心想出门唤救兵,可也不敢大明大亮的走,只得小心翼翼挪着步子。
敦贤公主就那般被他按躺在地,惊慌失措地喘着气,脑中飞快旋转,思索着逃脱之策。
啪嗒!
一滴猩血滴在了她的脸上。
温温热热。
本也没什么,可此时此刻的敦贤公主已如惊弓之鸟, 当即吓得她险些弹跳起来!
“驸马, 你, 你冷静一点,她, 她可是你杀的, 与我无关, 与我无关!”
耶律越垂眸望着她,半面猩红,半面霜,温良不存,诡邪隐现。
他吃吃低笑着,笑得手摇身晃,手中短刃都握不稳般,像是随时都能割断她的颈脉,让她身首异处!
“呵呵,是啊,我杀的,我杀了她,哈哈……我杀的……”
手下不稳的短刃又向下压了压,难以言喻的痛楚与将死的惊恐让敦贤公主花容失色。
“别这样,驸马,别这样!我好歹也是你八抬大轿娶回来的妻,你别杀我!你……你,你要真想出家,我成全你,我明日就找皇帝哥哥让你出家,不,我现在便进宫求旨去,求你别杀我,驸马,不,耶律越,别杀我,求你……”
耶律越依然笑着,笑声忽高忽低,嘶哑压抑,仿佛扼着喉咙挤出来的一般,与那冷静的过分的眸子形成鲜明的对比,说不出的阴邪诡仄!
“杀你?我怎会舍得杀了你呢?你是我的妻,我的公主啊……谁死了,我都舍不得你死……”
明明是敦贤公主期盼了多日的甜言蜜语,可此时自那张猩红扭曲的唇里诉出,却让她莫名的心惊肉跳!
“驸,驸马……”
本以为不过是诓骗她之语,却不想,他竟真的移开了那短匕,啪啷一声,丢在了一旁。
“我的公主,呵呵,你可要活的久一点,越久越好,我会一直陪着你,看着你,好好做你的……驸马……”
他俯在她身前,温玉染血,琥珀浸腥,不复往日的清风朗月,独剩腥色绝绝,艳到极致,尤其是那唇上凝聚的那滴摇摇欲坠的血珠,仿佛是魑魅的妖丹,无声诱惑着她来采撷。
“驸马……”
公主的视线渐渐恍惚,丹田之处的热意本已有些压制不住,如今再望着那苍白唇间的半抹猩红,更是瞬间暴涨!
所有的一切都涣散了,迷离了,彻底混沌一团!
她早已忘了此处是酒窖,旁边还躺着个死人,只顾得勾住他的脖子,红艳艳的唇喷着让他作呕的气息,却也滚烫的一如他方才为药所苦之时。
眼看红唇就要贴上!
耶律越突然撤开了身。
敦贤公主难耐地扭动着,径直追了过来。
“驸马……我好难受,我好像,好像也中了药,好难受,你快帮帮我,帮帮我!”
“帮你?呵呵……好啊!”
耶律越吃吃笑着,拽过一旁的刘子,猛地擩进了公主怀里!
刘子大惊失色,拼命挣扎,却不敢当真伤了公主,不过三两下之间,他便被失去神智的公主推翻在地扯掉了裤带!
采薇不过刚挪到酒窖门口,还未来得及唤救兵,这下直接吓僵在原处,那厢裤子都拽掉了,她才想起赶紧去拦。
手指还未挨上公主的衣袖,耳旁突然一热,滚烫的呼吸携着诡异的低笑声,乍然出现,近在咫尺!
“采薇,呵呵……你可看到了?公主中药难耐,不解便是死,你乖乖地回房取些禁药给刘子服下,他这般怯懦无用,公主解不了药,性命有虞,你们一个个,都不用活了……”
采薇战战兢兢地点了下头,被他推了一下,踉踉跄跄地奔出酒窖,咚咚咚的脚步声很快消失在回梯尽头。
公主早已分不清压抱着的是何人,只急不可耐地捧着刘子的脸一阵狂亲,那啧啧水声,夹杂着她难耐的娇|喘与刘子的惊呼,清晰入耳。
酒窖之外尚有侍卫家丁行来过往,酒窖之内却已火热勾结,如此的背世离俗,荒诞不经,却真实的在眼前上映,恶心之至。
“啊啊,驸马,驸马,快给我,驸马!”
刘子胆小如鼠,身侧尚有死尸,眼前又是认错人的公主,旁边还有驸马爷眼睁睁瞅着,打死他也不敢生那银靡之心。
“公,公主,你醒醒!可看清些,我不是驸马爷!驸马爷,救命啊,驸马爷!”
公主药|瘾难耐,哪还管得那么许多,只管摸索着,寻着那渴望之处。
“管你是何人,快给了我,给我!啊啊,难受,好难受!”
刘子那处烂泥一滩,公主几番坐卧都不得埋入,越发的焦躁难耐,孟浪不知羞耻的淫言浪语,声声出口,哪里还有半点敦贤端庄的皇家仪范,真真儿是丑态尽现。
她如何淫|乱卖丑,耶律越分毫不关心,他始终眸光无波,吃吃笑着,转身再度爬到了余小晚身侧。
“呵呵……你这懒丫头,这么吵还睡得着?倒真是个没心没肺的。”
他一边笑着,一边抬起手来,理了理她额旁的碎发。
“不梳妆不绾发便出了门,顽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