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个侍卫也道:“是啊,快放手吧,将军有令,绝不可靠近夫人!”
“啊,啊啊!”(那就快把耶律越叫来!)
“夫人,放手啊!夫人!”
哗啦!
帐帘挑开,银亮盔甲恍着微芒而入,清冷的眸子无波无澜,淡淡扫了一眼三人。
“怎么回事?”
余小晚手松了,俩侍卫赶紧单膝跪地禀报始末。
耶律越微微转眸,睨了一眼余小晚,冲他们道:“还是你们没谨记命令,若离她远些,又如何会被抓到?”
两侍卫吓得面如土色,也不敢求饶,只道:“属下失职,请将军责罚!”
“一人十五军棍,自行领罚。”
“是。”
两侍卫赶紧退了出去。
余小晚依然头晕目眩,踉跄了一下,靠在了屏风一侧。
“啊……啊?”(言儿在哪儿?)
耶律越不语,绕过她回了床榻。
“啊,啊?!”(言儿在哪儿?告诉我!求你!)
她回身拉他,没拉住,身子一歪,摔跌在地。
莹白战靴微顿了下,耶律越头也不回走到榻边坐下,漠然望着她。
“不用白费力气,我用了哑药。”
哑药?!
他把她药成了哑巴?!
她撑身坐起,难以置信地望着他,捂在脖间的手微微颤抖。
这是耶律越吗?
这还是那个温良纯善,从不忍心伤害她的耶律越吗?
明明可以让赵元点她哑穴的,为何要用药?!
哑穴时辰到了便自动解了,哑药不能解是吗?
难言的绝望涌上心头。
“啊,啊!!!”(不要这样!你听我解释!)
好不容易,好不容易才让他放下芥蒂接受她与言儿的!
余小晚跪爬着过去,扒着他的膝头,眼泪止不住汹涌而出。
“啊,啊!”(我是被折流迷晕带走的,我真不是有意要离开你!)
明明准备了千言万语打算解释给他听,不管他信也好,不信也好,发誓永远不离开他,就用这对影成双做任务,陪着他一起老,一起走到生命尽头,哪怕被主神系统发现也不离不弃。
可怎么就……不能说话了呢?
晨之啊,晨之……
求你了,再信我这最后一次,真的最后一次,以后无论任何事我都会先告诉你,求你别这样。
她死死扒着他的膝头,发不出声音干脆也不发,抖着唇说着唇语。
【晨之,你听我……】
不过区区半句唇语,耶律越抬手捂住了她的嘴,曾让她无比心动的唇,平静无波地说着残忍的话。
“药哑你,就是不想再听你撒谎,若你坚持要唇语,那就只能卸掉你的下巴,永远的。”
永远的……
琥铂色的眸子淡漠如水,仿佛方才那句话根本就是句玩笑。
可今时今日她却清楚,这绝不是玩笑!他真的会那么做!
颤着唇缓缓合上,耶律越这才松了手,挑起她的下巴,居高临下盘睨着她。
“这样不就乖多了?你这张嘴,留着吃饭亲吻就够了,再也无需做其他的。”
是说她只配做个玩物吗?
这般羞辱之语,换做旁人来说,她只会愤怒,可耶律越说,却是让她心如刀割。
然而此时此刻她根本没工夫顾念儿女情长!
不敢唇语,只能揪起一旁的软枕抱在怀里哄孩子似的拍了拍,满目哀求地望着他。
孩子呢?求你告诉我孩子在哪儿?
嗖!
耶律越抽出了她的裙带,展平了覆上她的眼。
眼前黑了,什么也看不到,只能听到悉悉索索的系带声,还有他无波无澜的清润嗓音。
“倒是我小瞧了你,连这眼都能说话。”
眼泪浸透了刚系上的裙带,她拍了拍怀里的枕头,不能言不能看,只能拼命地拍着枕头!
空荡的营帐中,除了灯芯偶尔的兹兹声,她的啜泣声,只剩下那凌乱的拍枕响。
耶律越沉默了许久,终于淡淡开了口:“想知道那野种如何了?可以,服下此物,我便告诉你。”
隐约有什么递到了她唇边,带着浓浓的草药味。
她刚想张嘴,他却又抽了回去。
“你可知这是何物?”
她摇了摇头。
衣袂摩擦,膝头微动,耳畔传来淡淡轻语。
“这是可消去你孕相之药。”
她这才恍然记起,折流曾让她身带孕相,以防离开耶律越太久雌蛊躁动心痛难忍。
这种药吃便吃了,横竖她也没打算再离开他。
她向前探了探头,碰到了那药丸,张嘴要吃,却再度被他抽走。
“你以为只是解了孕相那般简单?假孕虽可阻止雌蛊躁动,可一旦孕相解除却又无子所出,压抑了数月的女子宫香可是会让雌蛊……癫狂。”
什么?
她一愣。
宫香?难道是雌激素之类的?
雌蛊癫狂会如何?
雌蛊癫狂,雄蛊也会受影响跟着癫狂,换而言之,她会心痛如绞,他则是……欲火焚身?
可只要两人交|合不是便能解了吗?
她有些茫然,不明白他这般刻意强调究竟何意?
不等她想明白,耶律越扬声喝道:“把人带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