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的梦境里,她对于他有绝对的依赖和亲昵,不像现在这样的冷淡,好像天边的云彩那样,漂浮不定。
“已经安排好了,绝对不会比顾家差,我就是想陪着你。”男人抬手抚着她的长发,云淡风清的说,“你年龄还小,虽然性子稳当,但是也始终只是二十岁的孩子,大学里头那么多年轻人,你又生的这么好看,万一被人骗了,我岂不是得不偿失,我还是守着你更加安心。”
白淽都不知道他是怎么能够说出这样的话的,他这人看着不像会说出这么肉麻话的人,怎么就能面无表情云淡风轻的说出这样的话。
她偏头,抬手捏捏他的脸,“你还好意思说我生的好看,整个海城,好像再没有生的比你更加好看的人吧?”
如果论起招蜂引蝶来说,他比她更加的能招惹。
顾玖笙没有顾忌她捏自己脸的动作,碰碰她的脸,“是,我是招蜂引蝶,你若是觉得我这张脸太过张扬了,只要你说,我能为你变成任何样子。”
只要她看着顺眼就成。
白淽愣住,她想到了臣义说的话,让她务必要离顾玖笙远一些,可是却并没有说明原因,到现在她心里还是疑惑,到底为什么,臣义要让她远离顾玖笙。
这一切,总得要有个理由才是。
她曾经和顾玖笙,是不是有什么样不同的渊源,才会让她有那样的梦境,臣义才会那样警告她。
“怎么了?”顾玖笙看着发愣的女孩子。
她摇头,“就是想到了一些事情。”
从见到臣义之后,她每天晚上都会做一些光怪陆离的梦,梦里虚虚实实,哪些人的脸她一个都不认识,一个也不记得,那样混乱的梦境,她从来没有遇上过。
所以这段时间,她一直在等着臣义出现为她解答疑惑。
“在想白家的事情?”顾玖笙握着她的手,放在膝盖上。
“差不多吧,我妈妈要挪到什么地方才好。”白淽低低的说。
白姗媛总是在白家也不是很好,虽然现在她的精神状况现在时好时坏要比从前好很多,只不过放在顾家总是不太好。
“你不相信我?”顾玖笙盯着她,上扬的桃花眼眼尾带着似笑非笑。
白淽摇头,“不是,我只是觉得要找个环境很好地方给她治病,这么多年了,我现在也差不多找到关窍了。”
“那个姓段的我找到了,现在在海城郊外乡下的一个工厂里工作,你是不是要见见人?”顾玖笙道。
“我就是提了一个姓氏,你都能找到?”白淽抓着他的手臂,有些不可置信。
听到她的夸奖,男人脸上带着得意的笑容,将脸凑过去,“你亲我一下我就告诉你。”
当年的事情的确白建禾和念雯英有封锁消息的意思,可是他们的本事没那么大,有些消息也不可能封锁的很长,顾家能够在A国保持这么多年的地位不变,自然也有眼观六路耳听八方的本事。
白淽盯着他凑过来的脸,唇瓣抿了抿。
她之所以答应了顾玖笙和他去领证,也是一种拖延政策,从她身边发生的一系列事情来说,她在这个世界说不定也待不了多久了,一旦回去了,顾玖笙也不可能追过去。
面对不同的人要有不同的做法,这点白淽十分拎得清楚,人活着,不要钻牛角尖,要懂得变通。
半响之后没等到小姑娘有动作,顾玖笙凑过去,抱着她吻在了她额头的位置。
“你不亲我,我亲你就是了。”语气中尽是无奈。
白淽抬手摸了摸他吻过的地方,额头上带着浅浅的湿意,她嘴角带着浅笑,不作他言。
“你答应我的时间可是还有半个月了啊,我算了算,正好是中秋节后面一天,我们去领结婚证。”顾玖笙抱着她,语带欢喜。
他很期待那天,可是白淽却没什么感觉,那天,正好是她这个世界的生日。
也正好是满二十岁了。
“你说的那个姓段的,叫段峥,曾经也的确是你母亲大学时候的恋人,他们相恋了两年的时间,后面分开了一年,你母亲就嫁给了白建禾。”顾玖笙十分耐心的说给她听。
原本这些都是严逸放上来的文件里头的东西,他耐心的一一看过之后,将这些记住了来告诉她。
“一年?”白淽转而看着他,“那段峥也是我母亲的大学同学吗?”
顾玖笙摇头,“不是,他们是同乡,都是海城边上一个小村子里的人,他们也是青梅竹马,段峥还曾经搬到海城来住过一段时间,后来在分手之后就搬了回去。”
现在算起来也是四十多岁的年龄,在工厂里头做一个小经理,家庭和睦,有两个孩子。
“你查到了什么对不对?”白淽盯着他。
顾玖笙抬手碰了碰她,“你最乖了,有些事情太肮脏,你不用听,我帮你处理。”
白姗媛之所以会疯掉,也和段峥有一定的关系。
“你总得要告诉我吧。”白淽盯着他。
“宝贝乖,你不是说只要知道你母亲爱的人是谁就成了吗,我可以明确的告诉你,她也许喜欢过段峥,可是后来确确实实,她是嫁给了白建禾。”
如果不爱,白姗媛又怎么会嫁给白建禾,答案已经呼之欲出了。
“我知道了。”白淽听着却还是好奇到底是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