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这方法起码避开了大大小小几十个沼泽。
林子里蚊虫还特别多。
两人身上都给咬起了疱。
到中午,二人是又累又饿。
头顶的树木枝繁叶茂,丝丝阳光依旧毒辣如火。
“歇一会儿吧。”颜水心背靠着一株大树,累得满头大汁、靠住树干。
萧夜衡突然拔刀朝颜水心刺过去,她受惊,瞪大着眼却不动。
“为何不闪?”萧夜衡疑惑。
“因为我相信王爷不会伤害我。”她话未说完,发现他手里的长刀是刺中她头顶蜿蜒在树干上的一条蛇。
那条蛇腹被刺穿,被穿在刀刃上,扭曲着挣扎。
“啊!”她最怕蛇了,吓脸色惨白,“扔远一点! ”
萧夜衡走出五步开外,握长刀的手势一抛,蛇上半空,他一个横砍,长蛇变成两截落地,二截蛇躯在地上蜿蜒狂扭,好一会儿才止了动静。
她看着那与树干差不多颜色的蛇尸,真是累得大意了。
还好萧夜衡眼尖,那是剧毒蛇,被咬到可就惨了。
死倒不至于,毒蛇出没,附近必有药草。
颜水心在附近仔细找了一圈,果然在草丛中发现可以治蛇毒的几株药,拔了,收进袖袋备用。
二人分食了唯一的一块猪肉面饼,羊皮水壶里的水也喝完了。
身在林中,能吃的东西找得见,不至于饿死。
看一眼地上的蛇尸,颜水心真想升火烤蛇肉吃。
可是,不能升火,不然柴堆冒烟,万一把那些黑衣人引来就麻烦了。
休息了一会儿,两人继续赶路。
路过一处水滩,渴极的两人想喝水。
看到几只山鼠在水边,却过而不饮水,清楚水质有问题,不能饮。
只能路过。
又走了大约一百米,前方突然出现了一个很浅的水滩,颜水心看到一只兔子在喝水。
动物能分辨水有无毒。
于是,二人蹲在水滩边,喝了个水饱,颜水心还把干涸的羊皮水袋装满了水。
“算你走运,不能升火,不然把你捉了烤来吃。”颜水心眼馋地看着那只喝水的兔子。
兔子受惊,撒起四条腿跑了。
萧夜衡莞尔,很想说,抓了它烤兔子肉,可惜,不能任性。
绝不能冒再被发现的风险。
颜水心把裤子上的泥巴洗掉,萧夜衡不让她穿湿裤,她便脱了,放在能照到阳光的石头上晒。
反正二人之前都发生过最亲密的事了,他不避嫌。
她的衣服稍长,能盖到一半大腿,也不怕他看。
她的双腿笔直修长,肤色雪白。
他眸光发热,未免起‘火’,侧过首,非礼勿视。
她倒是大方得很,还有心思调侃他。
下午一两点左右,阳光很晒,等了差不多两小时,裤子干了,她穿回身上。
是时候准备下一餐了。
人这种高级动物,就是奇怪,一餐不吃饿得慌。
水滩里没鱼,二人运气还算好。
颜水心在水滩边不远的几株树干上发现了能吃的蘑菇,她连忙摘采,扬声,“王爷,我们不用挨饿了。”
他在水滩边回应,“小心是否有毒……”
“这是平菇,我认得。”她把平菇都摘完,脱了外衫包起来,走到他旁边,在水滩里洗了,与他分吃。
生特别难吃,这种情况,有食物就不错了,不挑。
没有选择地继续上路,深林里虽然危险,宝藏不少,颜水心找到了一株小指粗的人参,还有治伤药材。
两者,她都强迫萧夜衡吃了。这样,他脏腑的伤势能好些。
不知不觉,天色黑了下来。
万籁俱寂,山风呼啸,远处还传来一声狼嚎。
一种令人头皮发麻的恐怖氛围蔓延开来……
颜水心是现代人,真没一个人在深山荒野过夜的经验。最多是与几个熟人在野外郊游,不是这环境啊。
还好,萧夜衡在旁边,消减了她内心的恐惧。
二人不约而同选择了在一颗大树的三岔粗树干间,抱树坐着睡觉。
“王爷,有你在,我不害怕。”她靠在他身上,睁眼闭眼,都只有伸手不见五指的黑。
身后的男躯温热,呼起起伏,让她觉得安全。
“嗯,你睡,本王看着你。”他抬手抚着她鬓边散落的一缕青丝。
“你的脏腑还痛吗?”她关心地问。
“吃了你摘的伤药,好多了。”
走了一天山路,特别累,她不知不觉睡着了。
好在没有狼过来,清晨的第一缕阳光照耀深林,鸟儿在枝头鸣唱,松鼠树上啃松果,似乎,万物都变得生机勃勃。
颜水心一个晚上坐靠在萧夜衡怀里睡,伸个懒腰,身体都僵了。
发现被什么抵着,身后的萧夜衡哑声,“心儿,别动。”
她红了脸。
他中了毒,不宜‘办事’,不然,荒林无人,真是可以那什么的。
他抱着她,一纵轻功,从树上跃下。
突然下坠,她搂着他的脖子差点惊呼,“王爷,你能动内力了?”
“本王好些了,下树内力稍动即可,无碍。”
“那就好。”她又一次例行公事般地为他把脉,发现他脏腑的内伤是好多了,可惜,奇欢疯尸散的毒性却越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