凉倦见她出来眼神一亮:“主人,你醒了?”
贝茶浅浅的嗯了一声,门外冬夏已经敲门:“主人,奴婢能进去吗?”
“进来吧。”
冬夏进来之后看到凉倦也不惊讶,她以前虽然没看出来凉倦和贝茶之间是那种关系,可院子里又多了六个奴隶,那晚的事府里又都传遍了,冬夏也就猜出来凉倦是哪种奴隶了。
想想她以前还气愤凉倦抢自己的活,现在她只觉得抢得好,人家那是在干奴隶要干的活吗?
人家那干的是情.趣!
都怪她以前太笨,没看出来,抢着干活,说不定还打扰了贝茶他们,惹了他们不满。
冬夏进来之后,手巧的替贝茶梳了个发型,将早饭摆好,连忙拎着食盒麻溜的跑了,给凉倦和贝茶腾地。
贝茶:……平常恨不得贴着她的小丫头今天怎么跑这么快?
两人坐一起吃早饭的时候,凉倦总是看她。
贝茶察觉到他的视线:“有事?”
“没……”就是想多看看主人,
凉倦后半句话还没说出来,贝茶就直接打断:“没事别看我,吃饭。”
全程被别人盯着吃饭,略微有些渗人。
凉倦:“……哦。”
凉倦低头喝粥的时候还在想这样方法为什么对贝茶没用,明明当时继王后生病下床走路,老国王都恨不得亦步亦趋的跟在她身边,替她走路。
还有用膳,继王后用膳时总是含情脉脉的注视着老国王,时不时给老国王布菜,老国王总是很感动,也会夸赞几句。
怎么贝茶就毫无触动呢?
难道是因为自己没有给她夹菜?
凉倦想了想注视着餐桌上的菜,在贝茶注视到某样菜的时候,眼疾手快的给她夹了过去。
“主人,你吃,这个很好吃。”
贝茶眉毛皱了皱,隐隐有些嫌弃,当她看到凉倦咬着筷子眼睛亮晶晶的望着自己时,更嫌弃了。
他的筷子都是口水,他们吃饭也没备公筷,凉倦就直接用自己的筷子给她夹菜。
简直……太不卫生了!
贝家的洁癖是一脉传承的。
贝茶的洁癖不严重,但沾了别人口水的东西,她无论如何都吃不下。
贝茶连掩饰都没有直接将凉倦夹的菜放在了旁边的小碟子里,想了想又觉得碗里的饭也可能沾上了他的口水,顿时没了多少食欲。
索性就擦了擦嘴:“我去书房了。”
凉倦眼神黯淡下来:“主人,是我哪里做错了吗?”
贝茶不解:“为什么这样说?”
“你说菜吗?”贝茶意识到他的意思,“我喜欢别人给我夹菜。”
顿了顿,又补充道:“不卫生。”
凉倦涨红了一张脸,彻底曲解了贝茶的意思,以为贝茶是嫌弃他脏。
浓密纤长的眼睫微微垂下,手中的筷子有一搭没一搭的戳着碗里的饭,小声嘟囔:“我清洗过牙齿了。”
他知道声音很小但刚好能让贝茶听到。
贝茶见他误会,解释道:“我知道,我只是觉得沾了对方口水的东西不卫生,是我个人习惯问题。”
凉倦听到解释就舒服多了,可慢慢的秀气的眉毛又皱了起来,如果贝茶讨厌别人的口水,那以后……如果亲吻的…是不是也会被拒绝?
他偷偷抬眸注视贝茶,目光落到她水润饱满的红唇上,刹那间收回视线,白嫩的脸颊染上了一层薄薄的粉色。
贝茶迷茫:“?”
凉倦将脑海中杂七杂八的东西甩出去,干咳了一声:“主人快去上课吧,不然一会晚了。”
贝茶觉得她是不可能晚的,贝辞现在还没下早朝,而且沈修今天肯定也会去找贝辞。
贝茶到书房的时候,果不其然,看到了沈修。
她就知道!
昨天沈修在她那里没了面子,肯定要来找贝辞告状。
两人见了面,沈修似乎是想说什么但什么都没说,贝茶则是没什么好说的,最后两人连招呼都没打,一致保持了沉默。
书房里面有个摇椅,估计是贝辞没事的时候,搬到院子里晒太阳用的,这是贝辞的习惯,冬天总是喜欢躺在摇椅上晒太阳。
如今她躺在摇椅,吱呀吱呀的晃着,格外舒服。
沈修忍不住开口:“贝茶。”
贝茶随口嗯了声。
沈修五官隽秀,不管是站还是坐都别走一番韵味,他拿了一本书随手翻阅着:“你的奴隶,昨天我点他回答了问题。”
“对答如流,不仅如此,还有独特的了解,也写得一手好字,他做奴隶之前是做什么的?”
贝茶还晃动着摇椅,听到他的话又嗯了一声:“他不识字,怎么可能博学多才,你又骗我?”
沈修走到她身前摁住晃动的摇椅,俯身和贝茶拉近距离,两人的鼻尖几乎要碰在一起,他放轻声音:“贝茶,我教你那么久,是怎么将你教成这幅蠢样的,嗯?”
最后一个字仿佛是他含在嘴里咀嚼了一番,暗藏杀机,听的贝茶的心都提起来了。
贝茶抿着唇瞪他。
沈修轻呵了一声,松开摇椅任由她随意晃动,去了另一边继续看手中的书。
贝茶被他讽刺的难受,想反驳但已经错过了最佳的反驳时间,而且对方唇角噙着笑意,怎么看怎么像是嘲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