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了想,将贝茶的手臂拉到他胸膛上,心满意足的睡觉。
贝茶第二天醒过来的时候,对人鱼这个物种的好感度提高了不少,她好久没有睡的这么好过了。
……等等,身边怎么还有个人?
贝茶反手就掐到了对方的脖颈,在看到凉倦惊慌的表情时,松开了手:“你怎么在我床上?”
凉倦咳了两声,脸红的像煮熟的虾子,一边咳一边下床跪好,抬眼偷偷的看着贝茶:“主人不记得昨晚的事情了吗?”
贝茶心中卧槽了一声,看凉倦这欲说还休的表情,难道她昨晚做了什么事情?难道人鱼的嗓音还有催.情的功能?
清了清嗓子:“你先起来,别跪着。”
又仔细打量了下凉倦的身体,没见什么抓痕,她身上也不疼,斟酌了下还是问道:“我昨晚把你睡了?”
凉倦差点被自己的唾沫呛到,虽然他发现贝茶对这种男女之间的接触不想其他雌性那样规规矩矩,但这也太过……直白了些。
“没、没有。”凉倦结结巴巴的,“只是昨天主人一直拽着我,我走不开,就……”
后面的不用说大家就都明白了。
凉倦没等贝茶问话紧接着就开口:“我什么都没做,我给主人唱了一晚上的歌。”
难怪少年今天的嗓音有些哑。
贝茶心中愧疚,下床扶起凉倦:“你唱到我睡着就好了,唱一夜多费嗓子。”
凉倦哑着嗓音:“我想让主人睡个好觉。”
怎么会有这么贴心的少年?
贝茶给凉倦倒了杯水让他润润嗓子,又见他眼底有青色,想来是因为一夜未睡:“你今天好好休息。”
“我昨天说的,带你去无际海,是认真的,你应该也很想回家,我可以送你回家的。”
凉倦微微垂下眼睫:“我没有家。”
“?”
“我没有家,也没有亲人。”凉倦抬起眼眸,仿佛含着水光,晶莹剔透,闪着光一样,“我只有主人。”
“是主人救了我。”凉倦哽咽道,“所有人都欺.辱我,只有主人愿意救我,如果不是主人,我可能已经死了,我想要报答主人,我们人鱼是最懂得知恩图报的。”
“我知道我刚开始做了很多冒犯主人的事情,可是我生病的时候,是主人一直在照顾我,那个时候我就……”
“好了。”贝茶打断了他的长篇大论,“你什么时候想回去了告诉我,我送你回去。”
凉倦表面嗯了一声,心想短时期内事不可能回去的,最起码精神力没有恢复之前是不可能回去的,而且,他撒了谎,真回了海底,谎言不攻自破,他又不是真的闯进了无际海,那种黑漆漆的地方傻子才会闲着没事去溜达。
傻子贝茶清晨去书房的时候,发现沈修又在书房。
没忍住:“你来做什么?”
沈修唇角含笑:“我要和你说一件事。”
“我不听。”
沈修自顾自的开口:“我其实还有一个身份,是皇帝的二儿子。”
贝茶哦了一声,看了看旁边贝辞的脸色,看起来,他是知道的,那就和自己没什么关系了,反正贝辞会处理好一切。
沈修继续说:“太.祖曾经去过无际海,但很不幸,进去之后就再也没有出来,他的私印也留在了无际海。”
贝茶又哦了一声:“你想让我去拿私印?”
沈修点头:“太.祖手下有一批死士,更有遍布整个大楚的眼线,只有太.祖私印能调动。”
贝茶看了眼贝辞,见他没什么表情才说:“这都过去多少年了,人怎么可能留下?”
沈修:“也就过去二十多年,人怎么可能不在?”
大楚建朝至今都没超过百年,单是太.祖在位就足足四十年,如果不是太.祖后来心血来潮非要去无际海,估计都能将如今的皇帝熬死。
贝茶猜太.祖去无际海的原因肯定是国库没钱,不然现在的皇帝也不可能增加赋税,至于后来,天灾人祸,内忧外患都加在一起,不就给了凉倦和魏烨造反的机会。
“和我没关系,我不去。”
这事确实和人家没什么关系,沈修现在也不是她的长官,不能给她下命令,他冲贝辞使眼色。
贝辞直截了当:“你去无际海将私印取回来,注意安全。”
这是贝辞交待贝茶做事情时,一贯的语气和态度。
沈修要是知道贝辞是这样劝的,还不如他自己来。
果然,贝茶脸色微沉:“我不去,你需要我去的时候就这样,不想让我去的时候就给我一巴掌。”
“你知道我左边的耳朵被你那一巴掌打到失聪吗?”
贝辞怔住,翕动着嘴唇,一时间竟然不知道说什么。
贝茶见他这副模样,更觉得心情烦躁:“我刚刚瞎说的,没有那么严重。”
“今天如果不上课,我就回去了。”
站起身就朝门外走。
*
凉倦无论如何都睡不着,他穿好衣服就去贝茶回来的路上等贝茶,刚好碰到春秋。
春秋看到他迟疑了下,主要是因为他脸上的诅咒,据说会给人带来噩运。
他哥哥也说要离凉倦远一些,可他总是想靠近凉倦。
凉倦路过他的时候,春秋不自觉的跟在凉倦身边:“你也来等主人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