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能这么解释了。
弘昼想着,抬手摆了摆拒绝,“不用了,我这才几岁?你们干什么盯着这件事来问。”
“这还怪我们了?这么些孩子里,就你一人身边人最多,偏偏都是男的和太监。冷不丁多个漂亮的女子,还是你自己要的,额涅怎能不问?”
“那感情还是我的错了?”
“自然,既然你开了窍,额涅就要问清楚。额涅也不是那样霸道的人,是谁挑选的人都无所谓,最要紧的是要乖巧懂事,不拉着你胡来才是。”
“额涅放心吧,这种东西我知道的,有分寸。”
“是,你向来是最懂事的……你知道?你知道什么?”
“不就是那什么嘛?我这回出去还看过不少呢!”
“……”
弘昼吊儿郎当的,满脸还笑着,像是说着什么小事一样。耿氏却忽然掐了他的腰一把,一脸严肃道,“好好说话。”
“嘶。”
弘昼的脸都被掐烂了,挤眉弄眼的哀嚎一声,“额涅你干什么?”
“额涅当初和你说的什么?”
“说说啥?”
“你这才几岁!竟然竟敢荒、淫无度!毫无章法!你当真是要气死我!”
“什么?”
“你打小身子就好,靠的就是额涅早早给你打的底子。可你如今年幼,就已经谢了,日后可怎么得了?”
“啥?”
弘昼的耳朵也跟着被掐了,但他目瞪口呆的看着耿氏这么激动,对着自己巴拉巴拉的说着一些话题过早的言语。因为他这个反应,耿氏似乎以为他不懂,又翻来覆去认真的讲述起来。
身为年幼进府为格格的耿氏,她当年愣是自己调理身子,待到乌拉那拉氏点了头之后又两年,这才准备怀孩子。这都是家中长辈的教导,耿氏看着自己和弘昼的身体健康,也是越发视为真理。早在弘时收了如花的时候,她就和弘昼说过,男子也不可贪图享乐过早的交了精。
弘昼愣是被教训了好些话,眼看着耿氏缓口气的功夫,这才得意伸冤低呼,“额涅你想错了!我是说我出去的时候见过不少!不是说我做过!”
耿氏抢过木几上的温水,喝下之后才不肯定的问一声,“当真?”
“当真!君子一言驷马难追!我可不曾和你撒过谎。”
耿氏放心了,轻声道,“你从小到大的谎说的都数不清了。”
很好,真的是亲娘。
弘昼摸了摸发热的耳朵,这种待遇也只有当年小时候才经历过。多年以后再逢,这种感觉也是十分怀念而感慨。
他长得这么急性吗?
这话弘昼也当真的说了出来,耿氏这才觉得不大好,自己似乎也有些过于紧张和独断了。对此她大方道,“是额涅的不是,一时冤枉了你。既然你对这些不在意,那就好好的办差去。若是你出门不方便,就让那女子到我这里来。”
“到宫里来?”
“既然是女使,那就要有该有的样子和规矩。无论以后怎么样,额涅看一看也更放心。”
耿氏说的简单,但用意定然不止如此。可是她不是那种刁难人的,弘昼想了想点头,“那正好,出门去的时候不方便带旁人,科学院男人们多,她在那里束手束脚的只能猫着一处也不好。”
“这还没定呢,就想的这么周到了。”
“……”
弘昼不说话了,他忽然发现一个问题。如果他真的和一位高门格格对上了眼,然后真的成了婚,这里面和未来的人生会不会出现无数致命高能的婆媳场面和问题?
到时候他怎么办?
就算不是自己挑的福晋,想来也会出现很多情况吧?
好恐怖。
弘昼吓得不敢多想,忽然觉得出门办差是一件好事。前面单身二十来年都过来,这才十余年,功力还早着呢,何必着急这种问题。
于是还想着在京城里当一段日子的大爷,弘昼反而自觉地计划起出行的安排了。
琴书在院子里出现了两趟,都是过来实习上岗的。陈嬷嬷也很照顾她,让她做的都是一些无关紧要的活儿,最重要的还是抓她的规矩。
虽然说小院里来往的都是贵人,礼仪上过得去。但是陈嬷嬷的眼光毒辣,多少能抓到小院里那所谓规矩的短处来。好歹琴书说的话是真的,她确实坐着沏茶的活儿,虽然来往都有她,但也平日寡言不语,所以贵人们少有沾碰,自己也没有带上那点子风尘气。
这也是弘昼第一眼有点惊艳的感觉,因为她就像是正经的小家碧玉。
但也仅仅如此,她的容貌增添作为一处风景,弘昼偶尔抬头的时候看见,不由得也有了点所谓红袖添香的恍惚感。可惜的是,能和弘昼交谈的基本都是隔壁如意馆里的人。所以琴书更像是一幅画,除了偶尔说两句话外,事实上没有任何的变化不同。
琴书对此并无怨言,反而觉得这样正合了心中的念想,每日里的笑意更深。
这让听音看得莫名其妙,“你这样就心满意足了?”
“自然。”
听音只当她是面皮薄,强撑失落而已。可等到弘昼动身出门,琴书也收拾着行装去侍奉贵妃娘娘时,听音顿觉得一头雾水,“她怎么不求着一同出门?主子这一走,谁晓得回来还记不记得她?”
自家主子这根筋,听音觉得自己还是了解的。琴书好不容易进来了,这样乖巧听话岂不是半途而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