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所有人回来的时间都是同步的。
是谁?她敢肯定,外面的人可能是早早就等候在这里,只要感应到他们回来,第一时间就出手。
那为什么他长得跟庄如亭一模一样?只有一种可能,那就是他根本不是人!只有这个解释,才是具有最大的合理性。确认了这些,唐黎反而镇定了下来。因为,门铃声的继续响起,让更加确定了一件事,那就是只要她不开门,外面的东西根本就进不来。
这也是现实生活对他们的限制吗?不然的话,早就破门而入,更恐怖的可能是在她家直接等她了!
“呼………”她没有做多余的事情,而是直接拨通外面的物业电话。
“你好,我家的门好像反锁开不了,你们能带人来看看吗?”她语气急促,好像真的一样。
“好的,请您放心,我们立马过去!”那边的工作人员反应很迅速,询问了她门牌号后直接带人过来了。
唐黎回房间换了一身衣服,接着物业的电话就打了过来。
“唐小姐,我们已经上楼,您穿戴好就可以试一下开门了。”
说了声谢谢,唐黎又来到了门前。
她再次透过往猫眼里看去,外面的男人已经不见了。她正准备试图看门,还是顿住了。
物业都来了,还是再等等吧。
就是这一等,等待的期间,她的眼睛并没有离开猫眼。
先是一个头顶,然后一张脸慢慢地贴了过来。
心脏被吓得剧烈地跳动,隔着一扇门,唐黎清晰从猫眼里看见那个长得跟庄如亭一样的男人嘴角下拉,目光阴沉地看着她。
恶意和讽刺在他的眼里闪烁,他张了张嘴,无声地说了一句话。
“发现你了。”唐黎没听到声音,却懂了他的意思。
寒意从脚底窜到心脏,运转的大脑仿佛被一记重锤打得晕晕乎乎,她整个人僵在那里。外面的人好似知道什么,说完这句话转身就走了。
唐黎的眼睛盯着他的背影,等他消失后才发现眼睛都酸了。
不过,物业很快就来了。
一个保安样式的人员,还有一个穿着套裙的女人。
来两人站到门口按了门铃,几声过后,唐黎顺势打开,做出抱歉的模样:“不好意思,刚才才发现是我操作不当,让你们白跑一趟了。”
两人也没想是业主故意找他们来的,谁会吃饱了没事这么干?
“没事,您太客气了,您没事就好。”那个经理还叮嘱了一声,“有什么事情可以随时拨打我们的服务电话。”
唐黎感激地连声谢谢,又看似随意地一问:“你们上来的时候可看到隔壁的业主下楼了?我刚好有事找他。”
“没有呢。我们电梯上来的,他也可能是楼梯下去的吧。”一栋楼都有一个固定的服务经理,她记得这里所有的业主面容,回答起来自然很肯定。
只是抱着侥幸的心理问一下,唐黎也没期待能问到什么。
双方寒暄了一般,唐黎目送他们离开。
她没有回去,而是来到庄如亭的门前,开始按响门铃。
按了几下,里面没有丝毫反应。
怎么回事?难道他洗澡去了?唐黎想了想,觉得有这个可能。
一个小时后,她看着手中的电话陷入沉思,就算洗澡,洗了这么久是想搓层皮下来吗。
不对劲,手机屏幕上冷冰冰地未拨通电话告诉她,庄如亭出事了。
想到这里,她拿起桌子上的长刀放进背包里,顺势背上,关掉自家的房门。
庄如亭住所的屋门紧闭,她试过再次按响门铃,里面什么反应都没有。
一颗心逐渐地往下沉,她有一种强烈的直觉,庄如亭肯定被困住了。
怎么救他?
在粘稠的黑暗中,庄如亭躺在地上不能动作,他听到门铃声,知道外面是谁,他很想让她回去,可是现在的他连一根手指都动不了。
“别来……”洁净的地面上流着鲜红色的血液,他无力地靠在墙壁上,背上的鲜血把洁白的墙壁都要染透了。
事情回到一个小时前,庄如亭在一阵失重感中回到了家里。
还没等他休息一会,门铃就响起来了。他以为是唐黎,当下竟然也没想许多,一打开门就被一只犬类怪物扑了过来。
只来得及反射性地护住容易致命的地方,接着就由于惯性冲到在地。
这里的声音如此之大,当此间的空间就像被封住了一样,外面的人根本听不见里面的动静。
留着唾液的怪犬像是在看什么美味,虎视眈眈地随时准备吞他入腹。
一个穿着连帽衫的男人双手插兜地从怪犬后面走来,他站在那,饶有兴致地看着,似乎是在欣赏地上庄如亭狼狈的模样。
“啧啧,还真是弱啊。”似是有些难以置信,围着庄如亭走了一圈,“看来,你真的不记得了…”
不记得什么?庄如亭安静地垂眸坐在地上,嘴角溢出献血。不过他毫不在意,连眼角多余的目光都没动。
“交出来吧。”随着他话语刚落,怪犬刷地一下冲了过来,口中喷出的鼻息恶臭无比。
见他没有反应,男人也不着急,反而坐在沙发上,不屑地笑道:“怕你忘了,提醒,提醒你一下,你手中的那片人鱼鳞片。”他拍拍手,“哦,忘记说了,你要是不交出来,我可不敢保证你隔壁的那个女孩会怎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