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如亭的爷爷庄恒泰不在意地摆摆手:“知道了,知道了。”随即,他又关切地上下打量,满意地点点头,“没想到你这次不仅提前这么多天出来,还能毫发无伤,张大师说的果然没错嘛,那个姑娘果然很适合你!”
不知想起来什么,庄如亭清冷的脸色罕见地出现了一丝红晕,他有些别扭地转过了头,生怕唐黎看见似的。
“你就是唐黎吧,这次的事情谢谢你!剩余的钱随后就打到你卡上。”庄恒泰开门见山,唐黎也少了开口的机会。这种直来直往的交易让她比较舒心,她没问其他的,点点头。
“既然庄如亭已经安全到达,我也该回去了。”说着,她随手拦了俩出租车,准备回去。
“你……”庄如亭准备开口,看着唐黎疑惑的目光,一时之间也不知道说什么。
唐黎见他欲言又止,以为落掉什么,拍了下头,把手上的镯子褪了下来:“哦,这个还给你。”说完,直接放到他的手心。
手心的镯子还带着人的体温,没有刚得到时的冰凉触感。等他把目光从镯子上抽出,唐黎的出租车已经跑得没影了。
他除了她的名字,还什么都不知道呢。
“小亭,发什么呆,先回家吧!”庄恒泰拍了一下孙子的肩膀,感觉他又瘦了,决定回去好好给他补一补。
匆匆的相遇后,共同度过一段难以言说的路程,却又匆匆地离去。
自从接手那个破烂实验室后,唐黎就不得不把原先租的房子退了,随后在离实验室的旁边重新租了个。
说实话,她还真不知道怎么管理一个实验室。让她打人舞刀不在话下,但是让她管理实验室,还真是为难她了。
不过现在还不是想这样的时候,当务之急是先好好洗个澡。
新租的房子不大,但是一个人住也很宽敞。打开一个垃圾袋,唐黎决定把身上的衣服全部扔掉!好在那个村子的气温不高,也有水简单擦洗,不然估计都要发馊了。
她把衣服脱掉掏干净口袋后扔进垃圾袋,不过在掏裤子口袋时发现一个硬硬的东西。
咦?是那颗药丸。不拿出来,她还真就忘记了。她想了想,诡异村子里的事情说白了就是因这颗药丸而起,或许有什么用呢。
想完,她随意扔在桌子上。
又在处理外套的时候,摸到一枚铜钱。
这不是钱科的铜钱吗?什么时候在我这里?唐黎想起来那晚钱科抵门后在她身后瑟瑟发抖,估计就是那时候放的吧。
一下子猜出了钱科当时的打算,唐黎一笑,铜钱被她扔在桌子上,发出一声沉闷的响声。
等她终于洗好,擦着湿头发出来,深吸一口空气,才感觉自己活了过来。
手机在嗡嗡振动,唐黎拿起来一看,乐了,银行卡账号上果然进来一笔钱,两笔帐加在一起,上面显示余额前面一个3,后面带着一大串零。
说句实话,唐黎一辈子还真没见过这么多钱。或许是鬼见多了,心脏变得强大多了,除了有些兴奋外,竟然没有其他的感觉。
还没等她数完一大串零,手机界面就显示有来电,看到显示“张海”的人来电,唐黎脸一拉,不情不愿地接了。
“唐总,你快来吧,再不来我们实验室的器材就要被人搬走了!”电话那头张海欲哭无泪的声音传过来,还夹杂着其他类似桌子一起被移动的声音。
唐黎头痛得要命,只得立刻穿上衣服,胡乱擦下头发就准备下楼。她让张海稳住,随意从冰箱里拿出两块面包塞进嘴里。
不知道父母到底是怎么想到,留个破烂实验室给她就算了,还不能卖掉!现在对她这种没有学过任何金融管理的人来说,不仅赚不到钱不说,还要养活一大帮人。
刚到实验室,就听见里面闹哄哄,还有一些没见过的认。几个陌生人在搬仪器,张海在旁边好言好语地劝说,可惜的是并没有人理他。
“住手!”唐黎有些心烦气躁,大喝一声。
这声音够大,整个实验室的人都停下原本的动作来看她。夏学善看到她只是一个穿着随意的年轻女孩也不在意,不屑地说:“你是这个实验室的人?助手?这里不是你管的事情,让开!”
说罢,就要别人开始搬东西。
张海连忙过来介绍:“夏经理,这是接受我们实验室的唐总。”
夏学善这下倒是正视了一眼,开口:“唐总啊,你这个实验室上次的项目研究失败,欠了我们公司不少钱,现在只能拿这些仪器抵债。”
他口中叫着唐总,可压根没有一点尊敬的样子。
唐黎没有阻止,只是开口询问:“多少钱?”
随后,夏学善拿出当初签的合同,上面白纸黑字,试验研究失败后应支付违约金8000万。里面的公章合法,条理清晰,一看就具有法律效益。
“你这些仪器有些快淘汰了,现在只能抵个2000万。”夏学善笑着解释,中年发福的他笑起来像个弥勒佛。
唐黎瞧了一眼他头上的地中海开口:“那你搬吧。”
这话还没落地,倒是张海急忙阻止:“唐总,没有仪器的实验室哪算什么实验室呀!这些仪器不能搬!”
张海是一个双鬓有些白发的男人,他身形精瘦,力气却不小,一把压住其中一台仪器,抬着的年轻人压根抬不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