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目前看来得杀死boss才能离开,而他还不知道boss在哪里,也无法确定能不能杀死boss。
看着容生在思考,雪鸟有些百无聊赖,忍不住开口:“要不我们干脆把他杀了离开?”
既然能帮助他,应该也能伤害容生才对,‘游戏’这么让他们两个在虚空里看戏,未免也太霸道了点。
江容转了转手中鬼卡,“恐怕不行。”
她不是没试过对这几个人下手,而是发现无法动手,这才试着出手相助,弄什么‘幻想破灭’这一套。
‘游戏’还是一如既往地霸道。
雪鸟更加无聊了,甚至巴不得容生赶紧嗝屁。
但容生的生命力很顽强,似乎是听到雪鸟的期盼,门外突然有了敲门声。
灵异游戏世界里的敲门声往往意味着是鬼怪来临的征兆,但分明这一层是安全区,怎么会有鬼?
容生抱着迟疑态度起身,生怕自己进了鬼怪圈套,其实他还在幻境中,这一切都是假的。
门外的敲门声过了一会就没了动静,敲门声刚停,继而又传来慵懒好听的女声。
“开门,不开我就直接进来。”
是美艳女的声音。
而且敲门之前的确有鞋跟与地面发生碰撞的声音。
容生依旧不为所动,警惕点没什么不对,就算门外真的是美艳女,又跟他有什么关系?
别人的生死与他何干。
容生抱着这种想法重新倒回床上,浑身的细胞却不肯放松分毫,在他紧盯的视线下,门外响起开锁声,紧接着,门开了。
美艳女刚进来就发现有气瓶朝着自己的脑袋飞过来,旁边的肌肉男见状,轻轻松松地将其接住,又反手扔了回去。
容生也成功避开,但却多少有些狼狈,见对方真的是人,他这颗七上八下的心才安定了一些,勉强露出个虚弱的笑,然后道:“不好意思,我以为你们是……”
在江容这边视角里,云行休与宁善已经恢复了自己的相貌,但看容生的反应,或许在他眼里云行休还是美艳女的相貌跟声音。
这算是设计家在自己世界里的特权。
美艳女闻言冷笑,“你以为什么?我不要你以为,我要我以为!元元,帮我教训他一顿。”
话音刚落,肌肉男就上去对着容生的脸招呼过去。
他哪也不打就打脸,搞得容生几乎是一直在护自己的脸,连一句话都说不出来,论武力容生比不过看起来瘦瘦弱弱的宁善,论技能卡更是比不过在场没与鬼怪交锋的二人。
所以,容生被打得很惨,整张脸都成了猪头,肿地比原先大了一圈,甚至看不清之前的五官。
他心里火气冲天,但从肿了的眼皮缝里看到美艳女笑意盈盈的模样,就什么想法都没了。
如果美艳女想杀了他,几乎是易如反掌。
容生脸上火辣辣的,没了相貌加持,他整个人做出什么动作都十分滑稽,连雪鸟看了都觉得好笑。
雪鸟在虚空里笑得合不拢鸟喙,江容看了眼肿胀的猪头,面无表情地开始思忖,“容生的罪应该跟脸有关。”
闻言,雪鸟咳了声,文绉绉地问:“此话怎讲?”
“云行休与宁善的出现就是为了折磨容生,而且两人一上来就选择打脸,不出意外,容生犯下的恶与欺骗女性、滥交和艾滋病之类的事件有关。”
雪鸟觉得有道理,再看容生,发现他在很艰难的说话:“对不起……我下次一定会给你、你们开门。”
因为牙齿掉了两颗,他说话还漏风,云行休看到这不着痕迹地开始刺激对方,“话说回来我和元元运气是真的好,从头到尾都在安全区待着,也没遇到什么危险……”
“你这么警惕,应该是已经被鬼怪揍过了吧?说不定还推了队友挡刀。”她眉眼总是带笑,看起来十分令人亲近,但刚才见识过对方一言不合直接来打的容生却觉得这张脸分外恶心可恨。
他拳头攥得很紧,想尬笑都笑不出来,最后只得开口:“你们运气好,不知道这里鬼怪都跑出来了,见人就追。”
“现在离切换安全区还有一段时间,你好好休息,等会我们去会会boss。”
云行休与肌肉男一左一右坐在容生旁边,轻笑着看向对方的猪头。
容生:MMP我还能睡得着?
不管怎样,容生都是敢怒不敢言,他默不作声地去了卫生间,看到自己惨不忍睹的脸,连砸了镜子的心都有。
最后,别无他法,便小心翼翼地对着镜子开始用酒精消毒消肿。
云行休看到容生进卫生间,也不只盯着他,似乎是知道还有江容在偷窥,他慢悠悠道:“这个强制性留下不是我设置的,设计家有权利创造世界,但中心规则在‘游戏’手里管着,如果想要离开,就只能看游戏规则。”
所以,只有容生死了她才能离开。
不过看样子似乎云行休也无法在崩坏世界里直接动手杀死容生。
无法直接杀,却可以借刀杀人,云行休在容生还没来得及擦完药就怂恿他出去给自己端水,被使唤的容生为了活命忍气吞声,最后整双眼里都几乎是血丝。
最后,两个小时过去,安全区被直接切换,江容的房间也变为了普通病房,容生还在怒火焚烧,突然就与穿着白大褂的鬼怪对上了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