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其是用这种明知故问的语气说出来:“……忍不住什么?”
严峋没答,良久后垂下眼帘,松开了扣着她的手指。
忍不住什么,她怎么可能不知道。
这一来温楚便重新握上皮带,自己也觉得自己这样有点疯狂,指尖却比她更沉稳地把皮带的另一头抽出来,然后解开西装裤上的纽扣。
只不过下一步她还是犹豫了,抬手向上,扯着他大衣的衣襟帮他脱下来。
可气人的是严峋到这种时候还一副不肯从命的样子,手上没怎么动作,而是看着她道:“姐姐,我们还没复合。”
温楚的心思被他挑破,一下子烦躁起来,把外套往地上一扔,发出闷闷的声响,一边恶狠狠地反问:“解决一下生理需求都不行吗?”
严峋微愣,片刻后没忍住笑起来,抬手捏了捏她已经变得通红的耳垂,告诉她:“可以。”
……
谁知道这次的困难程度跟第一次比起来也不相上下,温楚中途疼得直抽气,出气似的狠狠在他手臂上挠了两下。
严峋也不大好受,只能停下来等她,一面很不解地哑声问:“这么难受吗?”
“你说呢?”温楚一听这无辜的口气能给他气死,一个没留心,脏话带着实话一起说出来了,“我她妈都很久没有……”
好在在“性生活”三个字之前她就刹了车,全怪江骆骆这个狗给她埋下的心理暗示。
但严峋还是听懂了,安静了片刻才消化完这个信息,问她:“在我之后吗?”
温楚被他这种受宠若惊的语气听得气结,伸手拧了他一把,简直想把他给踢下床:“你说呢?”
虽然这件事本身也没什么大不了的,但明明她这七个多月天天过的跟尼姑似的,却还让他以为自己交过好几个男朋友,这她妈就不能忍了。
严峋闻言,这下没再造次,低头吻了吻她的侧颈,浅声道:“抱歉,我不该问的。”
温楚翻了个白眼,从鼻尖哼哼了声,懒得跟他计较。
谁知道这人片刻后没忍住又吻了她一下,道:“但知道你没有跟别人在一起过,我还是很高兴。”
温楚当然在他说这话之前就感觉到了,但听他又这么重复一遍,还是有点恼羞成怒。
当下毫不客气地锤了一下他的肩膀,提醒这人:“你可以闭嘴了,少说话多做事懂不懂?”
“好。”严峋应声,就真的没再说话。
房间里后来便只剩某个让他少说话多做事的人忍着哭腔在那儿抽抽搭搭的声响。
作者有话要说: 没想到吧!公粮根本没等到文案嘻嘻!
[没存稿了,10号断更一天]
第72章 分手的第七十二天
一直到后半夜
温楚让某人清理完,躺在那儿准备入睡的时候,觉得自己简直丢人。
她现在活差也就算了——因为本来也就不怎么好——现在竟然还从头到尾都因为太刺激被那啥哭了。
这就导致某前男友从一开始的手足无措发展到后来……能做到淡定地一边拿纸巾给她擦眼泪一边笑话她。
温楚一想到这茬就来气,明明网上说这种时候就应该照顾好她的心情好好安慰她,结果他倒好,话没说两句就又开始了,丝毫没有一点今天早上才退烧大病初愈的样子。
想到这儿,她忍不住伸手扯扯他的耳朵,一边没好气地提醒:“不准压着我睡,你躺过去。”
但严峋没动,甚至伸手把她抱得更紧,气息在她的颈窝里一阵一阵化开来,又热又痒。
半晌后才慢吞吞问了句:“姐姐,为什么洗过澡之后,你身上还是有香水的味道?”
跟他们第一次见面那天的一模一样,朦胧又特别,除了她之外,好像没有人有过同样的味道。
温楚对这个香水闻久了,自己倒没发现,当下想也不想就告诉他:“可能喷久了腌入味了吧……干嘛,你不喜欢啊?”
“没有,”严峋说话的声线低低的,带了些事后的慵懒,“我很喜欢。”
温楚哼了声,刚想说“算你识相”,就听他贴近自己的耳朵说了另外一句话,一瞬间的怔愣之后,很快羞耻得耳根通红。
严峋被她的反应看笑,半是亲吻半是揉蹭地路过她的耳垂,鼻梁抵在她的耳廓上,又道:“而且好像只有你有这个味道。”
温楚闭了闭眼,掐着他的肩膀把云淡风轻地说骚话的这人给摁回到床垫上,一边恶声警告他:“不准再说话了!快点睡觉!”
但她之前把嗓子糟蹋得太累,声带提不起劲儿,现在说话就像撒了砂糖的充气棉花糖,又软又沙哑,完全没有一点威慑力。
甚至在警告了之后,又没忍住回答他:“我的香水是Jean-Claude……也就是Hermes上一任调香师为我特调的,有专门的生产线,全世界只有我在用,所以不会有人和我撞香,明白了吧?”
严峋在被子下找到她纤细的手指,一边慢吞吞地玩着,一边点头表示明白。
温楚看了他半秒,感受到偃旗息鼓的气氛,就也老老实实躺回到枕头上,往后蹭了一点,窝进他怀里。
严峋抬臂圈住她的腰,安静了一会儿后忽然道:“姐姐,我们这样算什么,一夜情吗?”
温楚冷不丁听到这个词,差点没给他呛死,好在身上拦着他的一只胳膊,让她生生把自己的动静给克制下了,片刻后只反问他:“那不然呢?难不成你还想一晚上就前男友转正?你想得还挺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