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楠之打着哈欠和路知宁站在一起,周围全是打量的算计的眼神,都知道路家最近多了个嫡系的表小姐,路家家主当宝一样供着,人还没去朱雀城,就敲锣打鼓的上了族谱。
都在传路家要变天,不知是真是假,要不要现在就巴结上呢?
路楠之冷笑一声,他们看自己的眼神,看都不用看一眼都知道是什么意思。
站到日上三竿,路楠之跺跺脚,只觉得脚后跟都是疼的。
“楠之楠之。”方芮不知什么时候从天元派队伍里溜了过来。
“嗯,怎么了?”路楠之和路知宁都被她的声音吸引了过去。
“我突然想起来,找你夫婿那事儿,我们有一个地方没有查。”
路楠之无语望天,怎么人人都忘不了这件事呢?
“什么地方?”说到这事儿,路知宁可比路楠之积极多了,好不容易认的表妹,还被渣男骗身骗心了,搁谁谁不气。
“灵门寺。”方芮出口吐出这么一个名字。
顿时,路知宁的眉毛都拧成一条麻花了,灵门寺说白了就是和尚庙,他们将基地里适龄男修都扫了一遍,的确没有管过灵门寺,毕竟里面都是和尚,有妻有儿的男人谁能做到清心寡欲去做和尚啊。
何况,灵门寺不理凡尘俗事,主持方丈又是要涅槃飞升的大能,贸然去查定是惹了佛门清净,闹不好还要起争执。
路知宁按了一下太阳穴,“我知道了,等朱厌行动之后我和叔父细细商量一下。”
而后看向路楠之,怕她误会路家是欺软怕硬不作为,“楠之,放心,就算他躲进灵门寺我们也会把他抓出来的。”
路楠之只得点头,一时也不知道说什么,就在这时,听到誓师大会结束的声音,激动望过去,“要开始了。”
路知宁和方芮也不做他想,只当路楠之不愿提起伤心事,也跟着她看过去。
能想象的出来吗,穿着不同样式的各派年轻弟子齐声呐喊,试与天比高,当的是一个少年意气风华正茂。
“好久没见过这种情形了。”路知宁感叹道,朱雀城中平静的像一潭死水,整日里就是呆在府中修炼,距离上次出门都要有一年了。
“是啊,真好。”方芮也随之附和道。
那边人声鼎沸意气风发,这边路楠之听阿护一声声的抱怨,“难闻,好难闻,朱厌个死东西。”
路楠之听阿护郁闷的不能再郁闷的声音,忍笑道,“阿护你不行啊,朱厌的味道搁那么大远你都闻的一清二楚,那边朱厌可没把你当回事啊?”
男人能被别人说不行吗?阿护一声哼哼,“那是我把气息压着了,要不要试试,你们连朱厌圈的那块地都进不去。”
路楠之还没来的及阻止,就听到谷内深处传来一声长啸,紧接着地动山摇,各种妖兽都在不住的叫,跑,跟要去逃命一样。
“你看,它感受到了。”阿护坏笑道,“要不要再猛点儿。”
“我的天。”路楠之连忙稳住身形惊呼道,“别别别,您老还是把气息压下去吧。”
“切,没出息。”阿护看路楠之心有余悸的样子赶紧把气息收了回来,嘴上还不忘损两句。
这边两个人是讨论够了谁强谁弱,那边各门各派可吓的够呛,突然朱厌长啸,地动山摇,谁知道谷内深处是不是发生了什么无法预料的大事。
“知宁,楠之,你们没事吧?”感觉到地面平静下来之后,方芮对着二人问道。
“没事。”二人齐声道。
“那就好,突然出现这种异象,也不知道谷内发生了什么?”方芮看向远方有些担忧的问。
路知宁摇摇头,眼中的忧虑和方芮如出一辙。路楠之知道,但她从不能告诉别人,那是我的伞想向我表示他很强弄的吧。
只能放声宽慰道,“不会有事的。”
而后对着方芮二人指向高处问,“他们那是要去干什么?”
方芮和路知宁依着路楠之指的方向看过去,见路允文等几个各自门派的领头之人一起往一个帐篷里去了。
“山谷突发异象,他们大概要去商量一下之后的对策吧。”方芮回。
“还有,去问问朱雀神的指令。”路知宁接了一句。
“朱雀神?”路楠之和方芮一同问出声。
“你们或许不知道为何这次朱雀城中各个宗门都派了人出来,这是朱雀神的指令。”路知宁解释道,“朱厌的牙齿虽然难得,但也不是人人都有用的,根本不值当为它费那么多人力物力,只是因为朱雀神说必须将牙齿带回去。”
“我说呢。”方芮恍然大悟,“我们当时还奇怪,掌门竟然把化神期的周长老分给我们当试炼老师,原来是这么个缘故。”
“对。”路知宁点点头。“谷中突生异象,我们大多修为不高,长老们自然不想折了人手在里面,所以得去问问。”
“那我看来也不用问,那个朱雀神既然下了命令,我想纵然死再多人也是一定要得到朱厌的牙齿。”路楠之撇撇嘴,“亏还是神明呢,不庇佑也就罢了,还让她的信徒去送死。”
“楠之,慎言。”路知宁看路楠之越说越过分,阻止道。
“慎就慎。”路楠之回了句,她莫名的很暴躁,许是阿护带给她的,自从说到朱雀神,阿护那停不住的嘴跟被缝住一样,再也不出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