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皇,当年回程时,我偶然间发现被劫的军饷线索,还有鹰国卷土重来的阴谋,为了不打草惊蛇,才出此下策。”
凌天君无奈叹了口气,而后道:“如今军饷已回,你就回来吧”
凌绝微微摇头:“父皇,我此次前来就是为了在打仗之前找出朝廷内奸。”
“可知是谁?”凌天君瞳孔微睁,带着兴奋,难怪每次关键时刻总会被人堵截,不是没有怀疑过,而是毫无证据。
“嗯,这也是我不出现的原因,我在边疆查出了些线索,边城大将军罗寻骏。”
“他?原本只是副将吧?”
凌绝沉眸点头:“主将牺牲后,他便提了上来。”
凌天君回忆道:“我记得好像还是吏部尚书提出来的。”
“疆城知县刘远致的亲姐姐是欧阳权的妾室,育有一子,再者”凌绝看了看凌天君顿了下才道。
“光禄寺卿贾常,他原是边城府丞,虽外放时间已到,但无重大效绩,原是不能提拔回都,后来也是欧阳权提拔,您觉得……”
凌天君猛的一拍桌子,低声吼道:“这老贼,朕如此信任他,没想到引狼入室,明日早朝我便将他打入大牢。”
“父皇不可”
凌天君抬起还未收回怒气的脸,挤出两字: “为何?”。
凌绝只看着凌天君不说话,剑眉微皱,欲言又止。
凌天君半晌没听到回话,见凌绝那副模样,忽然恍悟,颤抖的抬起手指着凌绝,咬着后槽牙道:“你说!”
“父皇,你……”
“说!”
凌绝望着凌天君缓缓道:“吏部尚书是大哥的门人。”
‘轰’
凌天君突然全身无力,扶着桌子慢慢坐下,霎时间仿佛老了几岁,他这一生就三子,如今还出了叛国的儿子,百年后,如何面对祖宗啊。
喃喃自语,怎么也不相信,望着凌绝,最后求证般问道:“不可能啊,你大哥忠厚老实,没有那个城府和计谋啊”
“那箱金子在水道上被劫,只有高层知道这条路。”
“我下令暗查参与人员”凌天君说着便要召唤人。
凌绝叹了口气制止,他知道父皇年龄大了,想要享受安伦之乐,因着自己假死,便硬生生撑着找了三年,如今自己回来了,却不想又要失去另一个儿子,难免慌乱糊涂了。
“父皇,我已查过,其他人均无疑点,只有吏部尚书的人那段时间外出麒都,而他派人前曾接触过大哥。”
“诶”凌天君长叹了口气,瘫坐在椅子上,闭上眼睛久久没有睁开。
最后无力说:“把你二哥召回来吧,成天闲散在外像什么话。”
第五十九章
麒都五十年,发生了一件大事,百姓纷纷惊叹不语。
朝殿上,凌天君面无表情望着殿中求饶的三人,将手中折子用力砸去:“欧阳权,你自己看看你做的好事”
怒指另一个人:“身为麒国大王爷,竟然听信小人蛊惑,罪不可饶恕。”
凌烈整个人磕在地上,辩解道:“父皇,儿臣绝对没有卖国,您别听他一面之词,父皇,你要相信儿臣啊。”
“信你?人赃并获,你还狡辩?”说着又把手边的折子猛得一扔。
“欧阳权、贾常以及边城刘远致,罗寻骏几人通敌卖国,灭九族,三日后游街处死,大王爷不辨是非,听信小人,便关进宗人府,□□一生。”
说完,凌天君拜了拜手,叹道:“带下去”。
这一下,麒国损失了几员大将,想到这,凌天君看了眼身旁的大总管有材,有材会意,尖声道:“有事奏议,无事退朝。”
凌天君来到乾德殿,便见自己的大皇孙规规矩矩站在门外。
“拜见皇爷爷”
凌天君心情复杂的看着凌宸,不光自己儿子少,就连孙儿也才这一个,半晌道:“进来吧”
凌宸一进门便跪下,高声道:“皇爷爷,孙儿有话说。”
凌天君看了他一眼,知晓他要说什么,淡淡道:“你不必说了,此事已证据确凿。”
“皇爷爷,孙儿只是有些疑惑。”
虽然自己的大儿子有勇无谋,但生了个好孙子,像当年的自己,不免想听听他怎么说。
“有何疑惑?起来说吧”
凌宸行礼后站起身,望着凌天君提道:“尚书大人虽是父亲门人,事前也见过父亲,若父亲真有那个心思,为何要留如此大的破绽?其次,尚书大人若真是父亲门人,事发后,理应保住父亲让他在外周旋,而不是一口咬定,最后,孙儿认为父亲虽然有些心思,但绝不对卖国。”
“这……”凌天君也知晓自己大儿子的为人,但证据确实如此,并无破绽,最后只得道:“你自去查探,没有证据前,你父亲便在宗人府里呆着。”
“是,皇爷爷。”
凌天君欣慰的望着凌宸的背影,虽然只有十三岁,但越看越觉得有当年自己的风貌。
唐夏守在福婶跟前,握着瘦骨嶙峋的手,心痛不已,这才过了几天舒服日子,便一病不起。
凌绝回来便看到趴在床边的唐夏,放慢脚步,蹲在一侧。
瘦了,凌绝第一眼看见唐夏个感觉,才几日不见,脸便瘦了下去,深深望着唐夏的脸,伸出手轻轻抚摸脸颊,划过唇边,虚抬着下巴,俯身下去,犹如珍宝般浅浅吻上,离开时咽了下口水,伸出舌头描绘轮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