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老五的老师？是老五把他请进京城的？”卫昭诧异。
十八皇子点头：“是的。五哥是个好人。”
十八皇子很后悔，那一天从玉华池出来，他发了脾气，将五皇子以前的衣服丢了。这一幕还让五皇子看见了。
十八皇子很害怕五皇子会因此事厌恶他。
十八皇子对卫昭说道：“父皇，儿臣明日想见见五哥。向五哥道谢。”
卫昭点头：“好。”
等十八皇子心情恢复平静，卫昭让宫人送十八皇子回娇兰殿，他开口对李总管说道：“让霍爱卿进来。”
“遵命。”
李总管出去将霍舒叫进来。
霍舒向卫昭行礼：“陛下。”
卫昭开口问道：“五皇子的事，调查得如何？”
霍舒告诉卫昭：“五皇子一直呆在军中，没有离开过边境。因为五皇子武艺过人，军中的将领对五皇子不错。五皇子与军中的将领交情比较好。”
卫昭问道：“他的医术跟谁学的？”
霍舒诧异，不知道卫昭怎么会关注这件事，他回答道：“是跟军中的大夫学习的。军中十几名大夫，其中有一位出身岭南石氏。五皇子就是跟这位石大夫学习医术的。”
卫昭若有所思，低声言道：“老五究竟是什么样的人……”
霍舒忽然说道：“陛下，皇后受伤了。”
卫昭诧异：“她怎么了？”
霍舒告诉卫昭：“东海王与皇后发生争执，他打伤了皇后。”
“伤得严重吗？”
霍舒摇头：“半月内便能恢复。”
卫昭点头：“那就不用管她。明日你从千岁殿那边，护送一顶轿子出宫。对外称皇后到青云观休养。”
霍舒疑惑：“陛下是要引人上钩？”
“不错。”卫昭颔首。
犹豫了一下，霍舒低声说道：“陛下，这几日，十八殿下跑到千岁殿来求见皇后。”
闻言，卫昭惊讶了。
十八皇子怎么会跑去千岁殿找皇后？
刚才十八皇子在的时候，可没有提起这件事！
卫昭微蹙眉头，回应霍舒：“朕知道了。”
霍舒离开后，卫昭让人将长公主叫来。
“父皇。”长公主向卫昭行礼。
卫昭开口问道：“朕想知道十八这几日的动静。”
长公主诧异，她愣了一下，低声说道：“十八弟这几日经常跑去玉华池。在万寿节当晚，父皇还没回到万岁殿的时候，十八弟曾经进过万岁殿。随后，第二日一早，十八弟去了千岁殿，正午的时候，十八弟去了玉华池。这两日，十八弟除了到崇文殿上学之外，还去了千岁殿与玉华池……”
长公主负责管理后宫的人，如今后宫到处都是眼线。每天都有人登记皇宫里，每个人的情况。
卫昭越听，眉头皱得越紧。不知道十八皇子怎么会跟玉华夫人有往来。
“朕知道了。”
长公主离开之后，卫昭沉思片刻，忽然开口问李总管：“李总管，你觉得十八如何？”
李总管微微一怔，不知道卫昭这是什么意思，他低眉回答道：“十八殿下比较依赖陛下。”
卫昭摇头：“除此之外，你觉得十八聪明吗？”
李总管点头：“皇子们当然聪明。”
卫昭斜眼看着李总管，摆手说道：“罢了！”
翌日，五皇子早早入宫，叫卫昭起来。
卫昭听到五皇子的声音，继续睡，不睁眼。
五皇子叫了一声之后，便不再叫卫昭，他拿了一本书，翻阅起来。
卫昭半醒半睡，迟迟等不到五皇子再次开口催他起来。只听到翻书的声音。
卫昭故意翻了个身。
五皇子看都没看一眼龙榻，继续专心的看书。
直到时候快到了，五皇子打水进来，掀开罗帐，用面巾湿了水，将冷冰冰的面巾覆在卫昭的脸上。
卫昭瞬间睁开眼睛，被冻醒了。
“老五！”卫昭看着五皇子。
五皇子淡笑着说道：“儿臣伺候父皇梳洗。”
卫昭：……
“老五你可以的！只有你敢对朕动手。”
五皇子语气平静地言道：“儿臣不敢。儿臣只是想尽尽孝心，帮父皇梳洗。”
卫昭将脸上的面巾丢掉，甩了甩脸。
大皇子、二皇子、三皇子进宫叫卫昭起来，都不敢对卫昭动手，连摇都不敢摇醒卫昭。只有五皇子，直接上手！
卫昭眯着眼睛，打量着五皇子问道：“老二把石大夫带进宫里，为十八治脸。这件事，是你的意思？”
五皇子摇头：“只是恰好先生来了，二哥招待先生的时候。从先生口中得知先生会去疤美容，二哥才将先生带进宫里。”
卫昭挑眉说道：“听说需要割肉，十八还小，承受不了这种痛苦，朕不同意这件事。”
五皇子垂眸言道：“既然父皇不同意，先生必定不会这么做。”
卫昭问道：“你觉得十八如何？”
五皇子回答道：“十八弟心细聪慧。”
“若是朕立十八为太子呢？”卫昭继续问道。
五皇子告诉卫昭：“若是父皇有意立十八弟为太子，必须要为十八弟医治好容颜。”
卫昭忽然笑了，他起身说道：“朕起来了，你出去候着吧！不用你伺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