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场瞬间安静了几秒，虞鹿鹿看向格雷西。所有海选的女演员都是演戏和动作分开，现在只有她一个人将两环一起演绎？虽然不得不夸奖这不仅能解约时间成本，也能考验演员的基本功。
可是在虞鹿鹿看来，这临时的变化倒像是……刁难？她不由看向格雷西，从刚才工作助理的态度看，他应该是这次决定海选的重要人物之一。虞鹿鹿想要从格雷西的脸上瞧出些什么，然而他依旧是面无表情。
虞鹿鹿强迫自己冷静，随后，她按照指示全部完成，等到所有的一切都结束后，她看向前方窃窃私语的审核队，再次静默的等待。
就在这时，格雷西忽然站了起来，窃窃私语瞬间消失，所有的人都朝他望去。
身边一个外国人问他，“怎么了？是不是还有什么额外的要求？”
格雷西说了句稍等，然后走下台，朝着虞鹿鹿的方向靠近。
外面正在等接下来试镜的人一眨不眨的盯着虞鹿鹿和格雷西，其实从外围的视线角度是看不到评审台的，因为都被偌大的摄影机器给围住了。从一开始虞鹿鹿的变化，再到现在突然变故，她们好奇的看着里头的这一幕。
“什么情况？”
“不知道啊？哎，可惜听不到里面到底在说什么。”
“之前都是演绎和动作分开，怎么到了虞鹿鹿这里就有变化了？之后我们会不会也变成这样？”
“《远古》是科幻动作片，这个临场发挥就有点难度了，虞鹿鹿挺不幸运的……”
“不管了，先看看吧。”
……
在四周众多的视线中，格雷西走得不紧不慢，这一瞬间虞鹿鹿想到了丁楠说的机遇，想到了她和格雷西最近时常的相遇，也想到了当初在国外时格丽森团队的大名。然而随着思绪的扩散，最终停留在她心底里牟然升起的怪异感。
没错，是怪异。
格雷西站在虞鹿鹿面前，目光审视着她。
虞鹿鹿浑身僵硬。
下一秒，格雷西忽然伸出手在她发间上穿过，发丝流动的时候，虞鹿鹿忽觉某处头皮轻微一痛，像是发丝被人给拽断了，她皱了皱眉，退开一步，她刚想开口问，面前的格雷西就说话了，“你的发质，不错。可惜，还不够长。”
虞鹿鹿，“？？？”
下一秒格雷西重新回到评审席上，低头开始写写画画。
虞鹿鹿和身边的工作助理面面相觑。
工作助理，“那个……您的表演已经结束，可以准备离开了。”
虞鹿鹿想了想问，“请问他是……”
工作助理看了眼正埋头工作的格雷西，“哦，他是我们格丽森团队的导演。”
……
车上，丁楠坐在她对面问，“你表演的时候，发生什么了？”
虞鹿鹿将情况大致的讲了一下。
期间丁楠重新搜索了下格丽森团队的事迹，虽然在《远古》要招募女主角的时候丁楠已经研究过格丽森了，但大多都是在研究他们选择女主角时的态度和需要避免的注意事项。然而现在重新去看，才惊觉网上的笔墨大多都给了格丽森本身这个团队，所有的荣耀和奖项都是围绕着格丽森在走，而团队的幕后信息并不详细，关于格雷西本人，国内的介绍也不多，所以才会出现正常人在谈到格丽森的时候，往往会恍然的知道这个团队拍摄过哪部知名的电影，但是却不能一口道出幕后人员。
听完虞鹿鹿所讲的内容之后，丁楠目露怪异，“他说，你的头发不够长？”
虞鹿鹿点头，在见到丁楠的表情后，她问，“是的，莫非丁姐，你明白他这话是什么意思？”
丁楠，“你记得《远古》对女主角的描述和介绍吗？”
虞鹿鹿沉吟了片刻，眼睛亮了起来，“对了，女主角的头发是齐/臀的！”介绍上说是如同海藻一样。
丁楠笑，“看来，你以为的刁难不是刁难，倒像是故意考验你啊。”
虞鹿鹿亮着的眼睛暗了下去，“……可是，我总感觉有哪里不对劲。”
丁楠，“怎么说？”
虞鹿鹿，“其实，我在回母亲故乡的小镇上见过他了。”随后她将事情快速的说了一番。
听完后，丁楠摩挲着下巴，视线在虞鹿鹿的面上看了又看，就在虞鹿鹿快要憋不住的时候，丁楠开口了，“鹿鹿，你说，这个外国佬会不会是看上你了？”
虞鹿鹿，“……”
虞鹿鹿，“丁姐，他应该是华裔。”
丁楠瞅她，“重点是这个吗？”
虞鹿鹿靠在背椅上，叹气，“……我还没有这么自恋。”格雷西身为团队的总导演，见过的美女海了去了，她的自恋对比起格雷西的经验，简直就是自取其辱。
丁楠也觉得自己有些夸张了，笑了笑说，“算了，我们现在手上的消息太缺乏了，这事儿还是得交给上面去办。”
虞鹿鹿，“上面？”
丁楠挤眉弄眼，“你家里那位啊！”
虞鹿鹿，“……”
——
沈羡正在办公，忽然接到了虞鹿鹿的电话。
虞鹿鹿，“你到家了吗？”
沈羡揉了下酸胀的眼角，“在办公室。”
虞鹿鹿微愣，“还没有忙完吗？”自从搬去和她同住后，平时这个点，他虽然也有零碎的公事，但几乎都可以回家处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