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许,你别想!”他也在她耳边说着,同样压低了声音,语气里却听得出强烈的不愉与否定。
这是萧樱草第一次看到清君这么强势地宣示自己的主权和表达对她的占有欲,但她听到耳里,竟有一种丝丝的甜意沁入心中。
萧樱草看着他近在咫尺的脸庞,不由发出一股轻缓的,愉悦的笑声。
清君见她不回答他,又这样笑,一下子以为她当真要在晚上去陪柳元梦。
顿时伸手扣上她的腰肢,将她紧紧地箍在身侧,低头在她发顶喷着热气:“你的今晚,以后的每晚,都是我的。”
萧樱草没想到清君竟然会说出这么令人面红耳赤的话语出来,她的心都停跳了一下。
为了堵住他的嘴,防止他说出更多让她受不了的话语,她赶紧放弃了继续逗他的想法,回答道:“安啦,以后我的眼里只会有你。”
她轻轻地捏了捏他的手掌,说:“其实我刚才都是逗你玩的,我只是,想看看你到底有没有那么在乎我。”
说完后,她偏开脸,似是有些不好意思自己这么幼稚的行为。
下一刻,耳边传来清君低低的笑声:“你这个人,平时自信倨傲得很,却怎么在情爱方面,缺乏了几分自信呢?”
萧樱草微微睁大了眼眸,有些惊讶地问道:“你不怪我骗你?”
“真是个小傻瓜,我若怨你,现在还会与你说话?”清君温柔地看着她。
“不管你是骗我也好,逗我也罢,只要你的真心不变,我永远都不会责怪你分毫。”一改方才的强势霸道,现在的他温柔得不似凡间应该存在的人。
“谁叫你是我的心上人呢?”他的目光深情而又柔软,在她的脸上绕着圈儿,怎么也不舍得离开。
萧樱草看着他此时的情态,怎么也记不起一周前他还有些冷冷冰冰的面容。
她心里是甜蜜得不得了,却偏偏面上还要叹息一声:“可我怎么发现,我还是喜欢你从前那副清冷的样子。”
听见她这句挑刺一般的语句,清君也没有不满,反而只是微微一笑。
下一刻,他脸上的笑容悉数消失,重新恢复到那一副清冷淡漠的神情。
他如鸦翼般又长又黑的睫毛轻轻敛下,在他白皙的脸上投下深深长长的阴影,低头看她的眼神里闪着冰霜之色。
“是这样么?嗯?”他轻轻挑起她的下巴,有一丝幽光在那双冷淡的眼睛中跳动。
萧樱草被他看得心间一颤,他这副样子,真是很能挑起她的心火,她曾经想象过的表情神态,现在都在这一张清冷的脸上展现。
“是的呢。”她慢慢地发出声音,只不过细如蚊蚋。
“那就好,”他缓缓地凑近她的头,“就怕你不喜欢。”
萧樱草快被此时的清君搞疯了,明明是一副清冷的调调,却偏要在每句话的音尾带上一点缠/绵的味道。
就像一缕缕缠绕在一起的丝线一般,勾在她的耳边,丝丝缕缕,勾缠不清,绵延不断。
“别这样,”萧樱草意图阻止他继续与她当众拉拉扯扯,“柳君还在那边看着呢?”
他们方才几番言语,脚下竟是没有走动多少路,她用眼角的余光看了一眼,发现柳元梦还杵在不远处。
她可没有在别人的注视下亲热的癖好。
谁知她只是这么好意地提醒,却是在下一秒感受到耳垂上一阵轻微的刺痛。
“呲。”萧樱草不由得抽了一口气,半晌才转念过来,知道是清君咬了自己的耳垂一下。
偏偏他咬完还不肯放开,用牙齿轻轻研磨着她软弹圆润的耳垂,甚至大胆地吮吸了一口。
他的动作很是温柔,并不粗暴,可这个举动,却是让她一下子失去了说话的功能,只能背脊随之颤栗。
“你叫他什么?柳君?这么亲密?”他边咬着她的耳垂,边含糊不清地说着。
哪里亲密了?她对他好,可不是让他胡乱吃飞醋的。
可他的牙齿却还抵在那个该死的位置,仿佛她不给出他一个满意的交代,就不肯放过她一样。
“不是柳君……是柳元梦。”她咬牙解释道,话说到一半,说到柳君这个词,他的牙齿便又不安分地动了动,让她的话语都哽了一下才接着说完。
清君这才肯放开她娇嫩的耳垂,将头移回原位,望着她白嫩的耳垂上留下的红痕,他的眼神加深了一些。
清君的喉结滚动了一下:“以后可得记住了,我的宝贝。不要再喊错。”
“明明你才是我的宝贝。”萧樱草反驳道。
“谁是谁的宝贝,有这么重要吗?”他失笑道。
“当然。”她将她的头埋在他的胸膛上,闻着他身上的清香。这可是关乎着谁攻谁受,和家庭地位密不可分的。
清君与萧樱草说话的间隙一直观察着柳元梦,看他的表情从一开始的震惊到后来的嫉妒再到现在的麻木,他心中涌上一股胜者的得意。
他刚才有些动作是故意做给柳元梦看的,就是要让这些萧樱草养过的男人知道现在谁才是这府中的男主人。
让他们认清自己的身份,不要抱有一些不切实际的幻想,也要做好夜夜空房,被冷落终生的准备。
当然,按照他的想法,最好是这些个男人都懂得知难而退,趁早收拾好包袱滚蛋,早点出府娶妻生子也好过空耗时间天天在这里当他和萧樱草的大灯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