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下脸彻底红透了。
魏姝觉得嬴驷就是个臭流氓,她一个现代人还没他一个古人开放,这真是奇耻大辱!然而却拿他没办法...
嬴驷得逞,哈哈大笑了一声,眼见着魏姝要急了,马上转移话题,“寡人这是要带你出宫呢,去不去?”
魏姝的注意力一下子就被“出宫”二字吸引住了,忙不迭地点头,这段时间可把她闷坏了,在这宫里什么都不能做。
得了他的肯定,魏姝立刻换上了和他一样的粗麻衣,兴冲冲地唤他,“咱们出发吧!”
嬴驷本身是会功夫的,继位前也是打过仗的,这次两人偷偷溜出宫只带了一个侍卫。
这也是魏姝第一次见到战国时期的市集,秦国经过秦孝公和商鞅的变法后强盛了不少,只是秦国百姓依旧不富裕。
魏姝看着这黄土路面,两边都是穿着粗麻布的秦民做着小买卖,时不时有穿着华贵的他国商人路过,虽然破旧了些,但还算热闹。
魏姝仔细打量着这秦国的集市,与她脑海中的魏国大梁的集市相比,秦国的确拍马不及啊...
嬴驷一直陪着她看,这时才出声,“纾儿看我这秦国集市如何?与魏国大梁相比是否多有不及?”
魏姝看了看他的神情,见他没有丝毫郁闷不快之色,奇怪问道:“夫君似乎并不在意?”
嬴驷自信一笑,“秦国如今是比不得魏国富裕,但我有这个自信,一定会让秦国强盛起来!”
魏姝看着眼前这个穿着粗麻衣的男人,眼前却似乎浮现出了意气风发穿着礼服的秦王模样,果然,这才是他,一个骄傲的王。
虽然现在还没有称王,但这一天不会很远的。
突然就有一种冲动,她很想说“我会帮你”,然而还是将即将脱口的话咽了下去,魏姝在犹豫,她不想一直呆在这里,她有点想自己那个小小的蜗居了。
冷静了片刻,压下心中的冲动,坚定地笑了笑,“我相信你。”
闻言嬴驷冲她笑了笑,眉眼弯弯,眼底尽是柔情,“只需纾儿陪在寡人身边。”魏姝心头一震,没有回答他,只是回他一个笑。
魏姝还是有点不死心,虽然空间失效了,但说不定哪天就找到方法回去了呢?现在的她已经不想往外跑了,因为她知道外面还不如这里安全,还是留在秦宫静待时机吧。
两人又逛了很久才回宫,魏姝已经充分地了解到了这里百姓的生活情况,因此很想在能回家之前为他们做点什么。
之后的日子魏姝一直在宫中瞎逛,看有没有办法激活她的空间或者回到现代,然而令她失望的是,什么都没有发生。
“听闻纾儿这些日子时常在宫中走动?”嬴驷换了身衣服随意坐在榻上,漫不经心地一问。
“是呀,臣妾在宫中无聊,所以散散步。”魏姝一点也不慌,她知道嬴驷并没有别的意思。
嬴驷闻言点了点头,笑道:“纾儿若是无聊,尽可自己找些乐子,不要闷坏了。”
魏姝道了声知道了,说实话,嬴驷对她还是很不错的。
“眼看着天气又要冷了,今年冬天也不知要冻死多少人啊...”嬴驷话音一转,想到了冬天即将来临,有些忧心忡忡。
魏姝想了想,秦国地处西北,位置大概就在现代的陕西甘肃一块,冬天确实苦寒,现在又没有棉花御寒,更别提暖气了。
“君上,秦国每年冻死的百姓很多吗?”魏姝决定先问情况。
嬴驷眉头不展,“多,怎么不多?秦国苦寒,百姓又穷,没有御寒之物,冬天一个不小心就冻死在睡梦中了。”
魏姝皱眉苦思冥想,突然想到了一物:火炕。
火炕可是一个利民大器,可以说西北百姓没有暖气时都靠它过活,魏姝前世慕名前去感受了一番,的确是保暖神器,若是有了它,想必秦国冬天会好过很多。
理了理思路,魏姝缓缓开口:“君上,臣妾想到一物,或可免于百姓被冻死。”
嬴驷本来也只是随口与她一说,没想到竟然有意外之喜,当即眼睛都亮了:“纾儿,此事当真?”
魏姝点了点头,“此物名为火炕。”然后细细与他说明了火炕的作用和结构,怕他不能理解,还将它画在了布帛上。
“只是...我虽然知道此物,却不知其具体构造。”魏姝有些懊恼,当初她将火炕的结构画了放进了空间里,可是现在空间打不开,她也记不清了。
嬴驷摆了摆手,示意她不必自责,“纾儿已经帮了寡人大忙了,剩下的自有寡人来办。”
认真地握着魏姝的手,“有时候寡人都在想,嬴驷何其有幸娶到了你这么位贤内助”又似乎不满意这称呼,“不,纾儿不只是寡人的贤内助,还是寡人的肱股之臣啊!”
魏姝被他的赞誉搞得有些不好意思,说实话若他不是嬴驷,恐怕她也不敢随意将这些东西拿出来。
对于秦国的这两位君主,一个秦孝公,一个秦惠文王,都不是拘泥于世俗的人,同时十分能容人,胸襟宽广,更重要的就是那份对臣子的信任,这在君主身上是十分奢侈的东西。
现在魏姝积极为他出谋划策,一是为了提高自己在秦国的重要性,让自己好过点,毕竟现在还没找到回去的办法,另一个就是为了积积福了,连穿越都发生了,魏姝也是有些顾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