导师席有位老师理明白了，拿起话筒问了句：“这是不是代表如果看真实数据，并不能判断方述廷和付知意谁的助力值比较高？”
主持人点头，“是这个意思。”
场外再次沸腾，付知意在热搜上呆了两天，穿着仙女裙跳舞的样子吸了一大群男粉，这些人有组织有计划，打投起来格外卖力。
于是技术小哥监测到的关键词一时间全变成了付知意。
【卧槽，敢欺负老子的小仙女，头给你拧掉。】
【节目组滚出来，凭什么这样算了，我要求重新投！】
观众席的男粉更暴躁。
付知意知道主持人是在等着自己表明态度，她拿起话筒先问了声好，才开始说重点：“很感谢喜欢我的人为我助力，你们辛苦了。”
于是外面实时转播的大屏上，粉丝们亲眼看着她弯腰鞠了一躬，又对着镜头比了个心。
“但是退一步说，就算通道没出问题，我也不一定能拿第一呀，对不对？”
刚才暴躁的男粉被她几句话说得简直要涕泗横流，多好的小仙女呀，呜呜呜，老子就想把最好的给你！
付知意看了一眼方述廷，继续说道：“毕竟我的对手都很优秀，第一我肯定是认可的，方述廷到底怎么样，大家有目共睹。”
主持人适时插了一句：“假如粉丝觉得这样对你不公平呢？”
付知意沉思了两秒，才重新开口：“我刚才也说过了，就算没意外，我也不一定赢得了方述廷。但还是想对粉丝说一句谢谢，我会继续努力配得上你们的喜欢的。”
女生站在舞台上，被光彩笼罩着，高挑纤瘦，眉目温柔。
于是，网上男粉又疯了。这是什么人间仙子啊，几句话说得不卑不亢，又把所有人都抚慰了，关键是长得还这么好看。
他们果然没有喜欢错人嘤嘤嘤。
好在方述廷并没有和付知意分进同一个班级，两人一个进了形体班，另一个进了声乐班，各自姓名牌上的标号都是“01”。
下台的时候明宣先跟方述廷打了声招呼，对方也微笑着回应。
付知意没料到她会等在那，见自己过来还张开了双手，摆明了要跟她拥抱。
明宣见付知意没有第一时间回应，抱上去的时候表情不无委屈，她附在付知意耳边，轻声问道：“姐姐是不是不太喜欢我呀？”
“怎么会。”付知意不动声色地推开她，脸上没有一点不适，笑容更是完美无瑕，根本瞧不出来什么不对劲。
“你长这么可爱，谁不喜欢呀？”
这是付知意第一次夸她，明宣惊喜地睁圆眼睛，托着腮朝她卖了个萌。
她这种长相好处占尽，娇俏，又让人有保护欲。放在以前，付知意一定不会对这样的女生出什么防心，但现在不一样了，她知道明宣清纯无害的外表下是怎么样的无情。
任何人都可以成为她的垫脚石，她从不顾及什么朋友情谊。
没人能和她交心。
*
排名及班级公布后，每个人都领到了一个姓名牌。
付知意进的是声乐班，来指导的两位老师就是专门教声乐的。
为了综合考核所有能力，节目组给的安排是于一个星期后以音乐剧的形式展现，之后便会进入导师挑选环节。
新人演员与导师合作完成经典影视剧片段，由专业评审与观众共同打分，分高者晋级。
贴着名牌被领进一个教室时，付知意还觉得有些说不上来的感觉。她堂堂一个女团主唱，居然被人说声乐方面最需要加强。
那她之前在队里是怎么过的？
老师系统地教了很多东西，天黑了很久才放他们离开。
付知意这回走的正门，也没戴口罩，门口不少粉丝还在等着，见她出来，又是塞礼物又是塞信的。
她没防备，被撞得一个趔趄，但根本抵不住男粉的热情，签名签得手都快断了。她知道他们等了自己很久，也放不下狠话要走，旁边站姐的快门声咔咔响。
一个身姿高大的男人从人群里硬是劈了条路过来，有人被挤到，骂骂咧咧地瞪他，他就瞪回去。
等他到了跟前，付知意才看清楚，这不是总跟在段聿茗旁边的保镖吗？
“你来带我走？”听见他附在旁边小声说了句话，付知意有些不确信地指了指自己，男人点头。
“让开让开，别挤了，给条路！”男人把付知意护在身前，另一只手帮他开路，动作毫不客气。
付知意突然拽住他的胳膊，回身对仍旧跟着的粉丝说：“我就先走啦，你们也早点回家，吃饭睡觉，下次再见好不好？”
有个类似粉头的男生也跟着大吼一嗓子：“给小付让路，挤挤挤的，挤啥呀？看不出来她累了！”
他这一嗓子格外奏效，刚才还紧跟着的几个男粉也不动了，恋恋不舍地跟她挥手道别，付知意也笑着摆手。
保镖把她领到了一辆黑色商务车前。
付知意拉开门没急着有下一步动作，直到听见段聿茗的声音，她才放心地坐进去。
还没坐稳，就听见了他有些咬牙切齿地声音，“你男粉挺多，互动挺好啊。”
“啊？”付知意茫然地看向他，“也有女粉呀。”
“女粉还要你比心来哄？”段聿茗的神色有些不愉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