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是一个耳闻已久,甚至有过数面之缘,虽不深交,可是却在心底有了一席之地的那种人。
明星吗?
只有明星,才会是大家提起时都会快速认同,分秒之中就能找到共同语言的那个关键人物。
可是“雪姐”这两个字,太平淡了些。
觉察到一丝不对劲的杨心悦,眼见凌骄阳的眼中,刚刚冰场得意的神色,好像一下子被冲淡了不少。
凌骄阳:“她不方便。”
“怎么会?我看到她的微博点赞了你在哈城巡演的视频。我想她愿意见的。”
彥燕飞笃定的说。
凌骄阳面露难色。
彥燕飞:“说起来,雪姐还算是我的启蒙老师,我可不能让说我忘本。”
呵呵。这不是在说她吗?
杨心悦不怕别人说三道四,反正在燃冰时,因为退出的事情被燃冰的粉丝攻击得早就佛性了。
这会子,彥燕飞,一个从冠宇跳到她原来的老东家的人,居然说到了“忘本”,明摆在打她的脸。
也好,她那么想去拜见前辈,何不随了她的心意。
她扶腰做痛苦状:“唉哟,有点累了,凌哥,我还是打个车回去吧。你们老乡见老乡的,相看两不厌的,好好唠会。”
说完,转身去大马路上拦车。
凌骄阳目光扫扫卫国和陈光,两人会意的追上杨心悦。
“来来来,跟手足们一起打的。”
“AA制啊。”
“……”
哎呀,队友加兄弟同志们的,你们真是不来事啊,她明明是想欲擒故纵,不是真的要走。
她这是在让凌骄阳快点做选择,是陪彥燕飞,还是送她回基地呢。
理科男的脑回路长得就是两点一线般的没有迂回之路。
唉,她内心长叹一声,有些不甘心的挥手,打算拦一辆能载走她郁闷的出租车。
手刚刚抬起,卫国和陈光,一人一手,架在她的腋下。
咦,怎么脚离地了,身子自动平移。
“滴滴”两声,蓝矅车门亮了亮,门开了。
她被人直接塞入了副驾驭。
刚刚跌落入座的杨心悦,慌忙坐起,趴在窗口上。
只听见卫国一声长啸:“凌哥,杨心悦的脚好像痛。”
什么?她翘起脚晃了晃,明明没有痛感啊。
凌骄阳望过来:“伤哪了?”
陈光跟着配合一句:“凌哥,估计抛跳时伤了左脚。”
“得去医院看看。”卫国做大惊小怪状。
陈光按下正要辩解的杨心悦,掐得她叫了一声,“唉哟!”
凌骄阳略略皱向彥燕飞说了声失陪,飞快的跑过来。
“怎么样?”
“我……”杨心悦想说没有事,后背四道凌厉无比的目光,死死盯着她,只觉得冰冷无比。
她硬着头皮圆谎:“他们说我腿痛。”
卫国和陈光几乎要用目光切碎了她。
“凌哥,她痛得脸都红了。”
睁眼说瞎话的本事,真的比她还在行。
“她的脸都痛得五官移位了。”
那是被你们逼得同流合污,担惊受怕所致。
凌骄阳扫了一眼,二话不说开门,上车,发动车子,不过几秒钟的时间,车子扬长向大马路上开去。
杨心悦心慌得跟做了贼一样,身体靠在门边,脸压在车窗玻璃上,鼻子都快被压平了。
车子开出一段路,卫国和陈光回首看了看被远远甩在身后的彥燕飞。
相视一笑,两名大汉懒洋洋的往车座上一靠。
凌骄阳:“你们两个……没有话说?”
两人得意的歪了歪嘴。
杨心悦的嘟嘟嘴巴,没有说一个字。
“她今天抛跳时,落冰的脚是右脚。”
凌骄阳面色平静无波,声音没有带丝毫感情。
杨心悦愣了一下,缓慢的转过头,做错事的两人还在笑。
“我脚不痛。”
“嗯。”凌骄阳的眼尾扫了扫她的脚。
她低下头,搓着手:“我不是有意的。”
“我知道。”凌骄阳微微点头。
过了一会,杨心悦闷闷的问:“既然你都知道,那为什么还配合我?”
车内一片寂静。
几秒后,后座上的两人开始了表情丰富的二人传。
卫国: “妹呀,你为什么要走,人家好担心你。”
陈光:“哥,低调,早恋是不好的。”
卫国:“哪里早恋了,我就是把你兄弟处。”
陈光用一个被雷劈的表情,叨叨着:“兄弟?”
卫国握住陈光的手:“革命还未成功,我俩可要一致对外,切不可被人识破了。”
陈光将卫国的手摇得整个人都在晃,配以情深似海的表情说:“两情若是长久,又岂在朝朝暮暮。”
杨心悦的脸更红了。
这两只活宝没有在她眼前演。
她怀疑,这两人其实入错了行。
他们应该去京城说相声。
说不定能比做花滑队员名头来得响亮,得到了机会和掌声也更多。
“别荼毒人家小女生。”凌骄阳按下了喇叭,车内有了片刻安宁后,他出声斥责了一句。
卫国:“不是我们毒辣,是太阳太毒了。让我们顶着大太阳打车回去吗?这里可是冰堡,离基地一个小时车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