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事就问。”张柔并不喜欢吞吐之人。
“是。奴婢想要问问，对于翡翠日后…？毕竟也是奴婢多嘴。”珍珠语带忐忑。
张柔也没瞒着，“先让她在府里做活儿吧，等她再成熟一些再说。先让赵嬷嬷看着，现在别说我和夫人，就是赵嬷嬷、赵师傅估计也是不放心让那丫头继续抛头露面的。你也没必要多想，你将事情捅出来，不是害了她，而是帮了她，赵嬷嬷只有感激的份，省得她鬼迷心窍越陷越深。而且，这事还不算完。”
第289章 有狗血
张柔去了西屋给配了三天的调料，将一共九个油纸包交给珍珠, 装在一个箱子里, 将箱子、钥匙都给了珍珠, “一定要保存好。上面我都写了字，卤肉是卤肉的, 灌汤包是灌汤包的，千万不要放错了，没了再找我来拿就是。”
珍珠接过盒子, 再次行礼, “一定不负夫人、小姐所托。”
桂花婶插了句话, “明早做肉馅我还是要盯着的。一定要记住，酱肉包剁的是粒, 不是肉糜, 还是用香菇水调制灌汤包。日后我还会教你或者碧玺、碧玉做蔬菜高汤。”
桂花婶还是不放心, 打算再盯两天。
“对了, 珍珠，那个总来找翡翠的少年郎你见过么？有何面部特征？”张柔不想问翡翠, 跟扒人伤疤似的。
珍珠肯定的点了点头, “是个十五六的少年郎, 穿绸拿扇, 看着像家境殷实的。面部特征, 有个酒窝。”
每日来买包子的客人非常多，这少年珍珠也没有太在意，就发现他挺爱吃她们家包子的, 而是每次过来都往翡翠面前凑，有时候买了包子还不走，总要搭上两句话，但她也是从年轻那会儿过来的，少年慕艾嘛。
她不放心的是翡翠，害怕翡翠动了什么念想，毕竟她们现在的身份是人家的奴婢，一切都要听主子的，当然包括婚假，所以她就想趁着休息的时候和翡翠谈谈，没想到两人在店铺后门说话，样子很是熟稔，她就觉得不能瞒着了。
她当时先告诉了赵嬷嬷，是让她赶紧问明白到底怎么回事儿，她们到底在哪一步，然后将这件事如实的禀报给夫人和小姐。
如果赵嬷嬷想隐瞒，她也会报给主子们的。
张柔记下了，让珍珠下去了。
一早，桂花婶和张柔还是跟着去了商铺。
不过她们就在后厨帮了会忙，等着吴老爷子来了，两人就拿了一份灌汤包上了楼。
老爷子在楼上有个摇椅，边上有个茶桌，上面茶水、糕点、水果样样俱全。
母女俩刚上去，还没等小伙计说话呢，老爷子就抽着鼻子起来了，眼睛还闭着呢，“这灌汤包是越来越香了，小六子，去给爷爷买十个。”
张柔实在没忍住，噗嗤就笑了，原来这吴老爷子就一老顽童啊。
小伙计估计也嫌弃丢人，说话有些声大，“老爷子，是楼下的张夫人和小姐上来找你了。”
老爷子一下子坐了起来，吓得张柔都要跑去扶他了。
就见老爷子瞪着小伙计，“还不给搬凳子，没眼力见的。”
桂花婶将盘子放在茶桌上，“打扰老爷子了。”
张柔打量了下楼上，就一排货架子，剩下的地方多是货物，这楼上怪不得这么清静，平时好卖的还在楼下，楼上更像是个仓库。
还是老爷子休息的地方。
桂花婶和张柔一坐下，老爷子就开了口，“你们娘俩是不是有事啊？”
桂花婶点头，“知道老爷子您人头熟，想跟您打听一个人。”
老爷子没想到，居然是和他打听人，有了点兴趣，“我在这儿开店多少年了，人还是认识一些的，你想打听谁阿。”
桂花婶将少年的资料略做形容，“是个十五六岁的少年郎……不知道这人和春来饭馆有没有关系。”
老爷子摸着胡须在思考。
旁边的小伙计倒是先开了口，“夫人，小姐，是有这么个人，不过也不是什么少爷，就是来春的伙计，说是老板的远方侄子，一说那个酒窝，我就知道一准是他，没跑儿。”
桂花婶谢过小伙计。
吴老爷子很不耐烦的对着小伙计摆手，“去一边去。”
等到小伙计委屈巴巴下楼了，吴老爷子清清嗓子，“要是能说，就和我说说，那人怎么了？”
张柔又想笑了，这不但是个老顽童，还是个爱八卦爱美食的老顽童，很可以的。
桂花婶含糊着把事情说了，没提翡翠具体的名字。
可人老成精，老爷子一下子猜到了，“这是美男计啊！不是我说你们，下次买奴仆可以考虑买几个男的，小伙计没那么多事儿。”
又问，“你们知道这人是谁了，想如何办啊？”
桂花婶是准备找李夫人的，跟她谈谈卖菜谱的事情，顺便把这事请人家帮忙解决了。
老爷子摸着胡子，“这事不好办啊，你走白道告官，人家就说是真喜欢，根本没想过要秘方，你们也没办法。除非你们人硬，直接弄进去。不过这些当官的，别看风光，对头也不少，一般时候他们不敢，这可是天子脚下。要是走黑、道，也不过恶心恶心人，我看出来了，你们母女俩也不是那种做大恶的。”
张柔笑眯眯的请教，“我们可是良民，不会做坏事的。都说家有一老如有一宝，这不我们娘俩就想跟老爷子取取经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