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他的错觉吗。
他回到办公桌这边坐下，看着陈巧，陈巧抵着额头，笔还在纸上画着，看起来没什么情绪。
反而是陈巧的助理脸红红地，一个劲地偷看。林总编咳了一声，问陈巧，“陈巧，你还有什么别的要问的没？”
“我能去看看顾炎拍的风格吗？”陈巧问道。
“当然可以。”林总编点头。
“那走吧。”
陈巧起身，把草稿纸跟铅笔拿着，三个人走向了拍摄间。里面正热火朝天，顾炎穿着白衬衫跟黑长裤，俯身坐在椅子上，两手交握，看着他们弄，助理在那边跟摄影师商讨。
林总编跟陈巧说：“这次风格主要走比较成熟的，但是成熟的话封面还有内页就得尽量地简洁，你之前设计过，我就想找你试试。”
陈巧点头，走过去看顾炎要拍的衣服，都是某顶级大牌赞助的，陈巧一样样地看过去。
拍摄间里，化妆师，助理，各种来回进出的工作人员，多少都注意到陈巧，主要是陈巧长得太漂亮了，而且还很会穿衣服，浅色露肩的束腰裙子，因为束腰，裙子往上滑了很多，不规则，长腿拉伸，踩着高跟鞋，腰线出来不说，臀部很翘。
站在那儿一边记一边看，完全不像一个普通工作人员，像是一位模特。
几个摄影师在身后讨论。
“是几年前那个很火的女演员吧？陈巧。”
“好像是她，身材可真好。”
“我有点想拍她。”
“是吗？哈哈哈，我也想。”几个男摄影师语带笑意，含着欣赏，可是也有一点男人的渴望。
顾炎视线淡淡地扫过去。
看着她来回走动，穿梭，肩带滑下来，她用铅笔勾了回去...
*
看完了衣服，陈巧心里有些底，她也没急着走，站在镜头后，看着在镜头前拍摄的顾炎，他如今这个身份了，拍摄的时候都尽量维持原有的风格，有几张是他修长的手指解着纽的画面。
以前嘛。
在床上那会儿，他解着纽扣还能看出一点儿急切，如今，完全看不出来，偏偏摄影师就能拍出那种淡淡的欲感。
陈巧眯眼。
就那么定定地看着他。
他回过身，抬起下巴，视线却跟陈巧对上，两个人看着彼此，都没有任何表情。助理正在刷手机，突然看到别人讨论什么腰细的论证法，她转头，扫了眼陈巧，下一秒，上前，两手握着陈巧的腰。
陈巧愣了下，低头看去。
助理抬眼，震惊了下，“陈总，你这腰...太细了吧，国际标准细腰啊。”
“....你平时少吃点，也能有这个细腰。”陈巧有点无语，低声说着。
不远处。
顾炎视线往下，落在助理双手掐着的细腰上。
*
这份杂志的设计，在出了顾炎的相片后，更容易了，陈巧加班加点，林总编是个好的甲方，要求不多，全听陈巧的，陈巧才能更好地发挥，设计稿落成的那天，普天同庆，林总编说请客。
陈巧不推托，带着助理赴约。
吃完饭，林总编说去中现喝酒，问她去不去。
甲方人这么好，陈巧没拒绝，答应了。
在去的路上，接到了奶奶的电话。
“巧巧，最近怎么没回家？”
陈巧咳了一下，关上车窗，低声道：“奶奶，加班哦，好忙的。”
“天天加班，这么辛苦....”老人语气担忧，想说的话又梗住了，陈巧听着老人在那边沉默，知道老人想说什么，她呼了一口气，突然做了决定，“奶奶，我过几天回去。”
老人迟疑了下，说：“巧巧啊，没事，你要是真不想，我跟你爸妈说....”
“不，不用说。”陈巧揉揉额头，道：“我会考虑的。”
“那就好。”老人放下心。
挂了电话，陈巧又有些烦躁，转头看着窗外。车子疾驰而过，景色如风，林总编笑着问：“是不是家里催婚？”
陈巧回神，啊了一声，“是啊。”
林总编笑了笑：“我也被催了很多年了...”
陈巧靠着车门，长腿交叠，道：“这年龄一到，都会经历的。”
助理在一旁听着，心想，好险我才二十二岁。
抵达中现，出了电梯，陈巧看着银色的酒吧大门，心想，这几年不来就不来，这一来三个月不到来了第二次，四个人走进酒吧，人挺多的，除了艺人演员，还有不少圈内媒体，林总编要了一个卡座。
四个人坐下后。
林总编拿起骰子，说：“我们摇骰子，陈巧会玩吗？”
陈巧拿起骰盅，笑道：“当然会。”
她可是好手。
助理跟林总编的副手，两个人倒不是很会，但还是陪着玩，因为卡座比较偏，所以这边安静，四个人说说笑笑，陈巧喝了不少香槟，眉眼带了点儿风情，隔壁往外点的卡座几个女生发出了点儿尖叫声。
“是顾炎吗？”
“好像是他。”
“前几天听说他来过这酒吧，我才拉着你们来碰碰运气，没想到他真来了。”
陈巧摇骰子的手一顿。
随后，她继续摇着，视线往外扫去。
L型的吧台上，果然坐着一个高大的男人，戴着鸭舌帽，低头正在挽袖子，长腿抵在地面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