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暗卫禀报过后,他在府中沉吟了一会,就直接出府,登上怀谦候府的大门,说了这一席话。
此话一出,不论他做不做得到,反正心意是到了。
再加上,事情已成定局,自己再黯然,也不过是影响了自家爱女的心情。
在陶定章劝解过后,华云芝立即收拾了情绪,整日里开开心心的。
话说回来。
陶灼听自家美人娘亲这般打趣,也没有害羞。
桃花眼轻眨,轻快的说,“所以,这成婚之事,一生只一次就够了。”
华云芝听完却是不由失笑,柔声回道,“自当如此。”
而后,两人说了一会儿话,就一起去了致远居,用午膳去了。
用过午膳后,陶灼也没有再回韶光院,就待在致远居中,和自己的娘亲说了一下午的话。
之所以如此,也就是华云芝念及陶灼明日即将出嫁,心中多有不舍。
纵使以后可以常会府中,可又哪里能和出嫁前一般呢。
陶灼亦是念及自家美人娘亲的心情,所以就乖乖靠在华云芝怀里,说着贴己的话。
与此同时。怀谦候府更是将之前过大礼之时,摄雍送来的聘礼一样不留,具都点清封好,摆在院中。
以便明日成婚之时,直接和陶灼的嫁妆一起,直接抬向雍王府。
是夜。
陶定章和陶行嘉具都回府,一家四口共赴长春居。
往常时日,除了逢五逢十,以及晨时请安,其他时候,都是在各自的院中用午膳晚膳。
不过陶灼明日出嫁,于是老怀谦候发话,今日全都去长春居用膳,也算作是一家人最后聚一聚了。
怀谦候府一大家子,也就热热闹闹用完晚膳。
而后老怀谦候和怀谦候夫妇,具都拿出自己的珍藏,送予陶灼,也算是长辈的一点心意了。
当然,这些珍藏,怕在他们的收藏中,也算是极其珍贵的了。
看着眼前的三个小木箱子,陶灼心中暗道。
随即就命月见收了起来。
而后,就又伸手,拿起一个小匣子中的册子看了起来。
这正是刚刚,华云芝粉腮微红送来的——房中图。
唔,娘过了这么多年,还是这么害羞呢。
陶灼回想了一下美人娘亲粉面含羞的模样,心中暗想。
这样想着,陶灼却是挥退了一众丫鬟,在哪儿看了起来。
最后桃花眼轻眨几下,眼中有些嫌弃的放了回去。
这个,还没有自己在修真界看到的那些双修秘籍有意思呢。
不过,这样说起了,自己似乎可以和阿雍试试双修之术?
陶灼心中忽然想到,竟有些欲欲跃试起来,随之而起的,就是桃腮上浮起的两片红晕。
这个,她虽然看得多,可却没有试过,难免,难免还是会有些不好意思。
在哪儿出了一会儿神,红晕方才慢慢下去,陶灼躺在绣床之上,闭目欲眠。
却发现自己心情实在是有些激荡,竟然无法入眠。
便就翻身坐起,打起了坐。
正月廿八,早,卯时。
华云芝便就起身前往韶光院,唤醒了陶灼。
陶灼睁开双眼,哪里还有一丝睡意。
直接起身,梳洗罢,由着几个丫鬟伺候着换上凤冠霞帔。
这凤冠霞帔,乃是宫内绣娘亲手所绣,绣的,亦是亲王妃所能着的八尾凤袍。
只见这绣上的凤凰活灵活现,竟似是真的一般。
听送来的太监总管高明说,这件凤袍总共花了三月时间。
而且,其上金丝银线俱全,更缀有无数摄雍送去的奇珍宝石,其珍贵之处,更甚皇后所着的凤袍。
值得一提的是凤凰眼睛那里的那块红宝,晶莹剔透,红色尤其之正,然而令人称奇的是,红宝内,有着深沉的黑色,竟天然就是眼睛的模样。
乃是一块时间无二的奇石,然而,它的用处,也只是为陶灼这件新娘服增添些光彩罢了。
而后,陶灼端坐于妆台之前,温家老夫人段老夫人,亲自为陶灼开脸。
这一番折腾,便已经是辰时正了。
今日倒是个好天气,阳光自窗口透进来,洒落在窗边的几榻之上,却落得满屋的温暖。
这时,诸人方才停手,就见陶灼身穿用金色绣着八尾凤凰的正红色凤袍,头戴一件嵌着各色奇珍异宝,雕花精美无比的凤冠,上好略有些浓重的妆容,静坐在那里。
看着镜中今日容色与以往相比,另有一番滋味的自己,陶灼不由轻笑了笑。
霎时间,这闺房之中,竟似满室生辉了一般。
华云芝看着这样的爱女,又是骄傲,又是自豪,更有两分酸涩,却又努力藏了起来。
这大喜的日子,她可不能出了岔子。
自镜中回看到这一幕,陶灼心中亦是一酸,便就微微一动,凤冠上的凤衔珠流苏微微一晃,转身看去。
这凤冠美虽美矣,却不免有些沉重,陶灼虽不惧这点重量,却也不方便行动,动作就小心的放慢了许多。
华云芝见她一动,立即上前,轻声道,“阿灼,怎的了。”
陶灼也没有多言,伸手拉住自家美人娘亲的手,微微一笑,双眼中皆是安慰之意。
华云芝瞬间就明了了陶灼之意,心中一软,伸手拍了拍陶灼的手,轻声说起了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