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谁知道,汪染手中竟有能记录影像的灵器,将那日的情况,都记录了下来。
这无异于当场揭露了她的说谎行为,相当于公开处刑,司徒汶雨只觉得脸上火~辣辣的疼,周围弟子的窃窃私语声,犹如一把把利剑,全部都扎在她的身上。
她微微转头,目光落在了屋外人群中的霍诚身上。
如今霍诚知道自己是这样丑恶的人,会怎么想呢?
他是不是会更加的讨厌自己呢?
思及此,司徒汶雨再也无法忍受,她眼中含泪,猛然抬头,冲陶会说道:“宗主,此事与师尊无关。那日是我顽劣,误中了迷情酒,又担心师尊责罚,才没有跟师尊说真话。但汪师姐当日救我,又无辜受罚,我心中不安,才带着酒送于师姐,说出那样的话来。其实此事师尊并不知情,她确实以为汪师姐是故意硬闯诚心居的。”
“千错万错,都是我一个人的错,”司徒汶雨跪在地上,哭喊着:“请宗主责罚!”
她微微偏头,看向汪染,说道:“汪师姐,当日汶雨确实给了师姐承诺。如今我食言,又累师姐至此,还让师尊也跟着受累,实在是罪不可恕,今日汶雨就跟师姐和师尊谢罪!”
司徒汶雨这话说到最后,喉咙嘶哑,已存死志,调动灵力,便向着自身丹田而去,想要自绝丹田,以死谢罪。
汪染未料到她如此形状,虽有些不忍,但是并没有动弹。
宗主还有两位掌座在场,自是不可能让她真能做成什么的。
陶会只一个抬手的动作,便制住了司徒汶雨。
司徒汶雨嘴角溢出鲜血,双目圆睁,未及再说出什么,便晕了过去。
师珊珊见爱徒为自己背负罪名,又因为被汪染揭露而要自绝而死,已然气炸,司徒汶雨刚晕过去,她就飞身而起,冲了下来。
其它人都以为她爱徒心切,是冲司徒汶雨去的。
可谁知,师珊珊的目标,却是汪染。
她手上现出一个雕着火焰纹路的紫金钵,将汪染浑身罩住,让她无法动弹。
紫金钵中瞬间倾出紫色灵火,围绕在汪染周身。
异变骤起,汪染本想运灵抵抗,可只一个呼吸之间,她便感受到浑身炙烤,灵气防御瓦解,同时右肩上刺痛非常,并瞬间就攀爬向下瞬间蔓延到了整条右手臂上。
汪染不支疼痛,跪倒在地,她猛地抬头,看向眼前露出得意之色的师珊珊,眼底闪耀着不屈的恨意。
虽说不知道师珊珊是如何知道那魔印之事,但她此番作为,显然是要逼出汪染身上的魔气,以勾结之名,彻底的将她盯死在耻辱柱上,不得翻身。
白灵境见此异动,也忙起身引动灵力,一把拂尘直指那紫金钵,想要护住汪染。
可高手对决,顷刻之间,便现差异。
师珊珊抢先出手,又是跨越几个阶层的修者强压,现在出手拦截,已然是来不及了。
悔悟堂中,汪染周身猛然爆发出一团黑色~魔气,直冲而上,顶上了那紫金钵,瞬间就将那紫金钵炸成了两半。
第54章 五十四个大佬
紫金钵被炸,那魔气却不收敛,反而张牙舞爪的向着师珊珊而去,攻击性十足。
一旁观看的弟子,也全都面露讶异,运灵警惕。
唯独霍诚,他眼底沉沉,看向魔气中心的汪染,有些担心,下意识的想上前。
可他一动,就看到了不远处站着的许茗,想起许茗说过的话,想要迈出的脚又收住了。
总归灵境上者在座,汪染不会有什么事的。
师珊珊见魔气反攻回来,眼现轻蔑,一把拂尘猛地甩出,便向着魔气中心而去,招式中杀意泠然,炼虚修者的威压尽数放出,只冲汪染而去,显然是存了灭杀之心。
可她招式还未过去,便被陶会挡了回来。
白灵境也飞身向前,将汪染周身的灵火尽数驱散,助汪染压制魔气。
这一番闹腾中,并没有人注意到,那轻微的几乎不可闻的玉碎声。
金乌虚隐佩上的裂痕,又添了一道。
师珊珊未料到陶会竟然出手,她骤然被打了回来,脸上惊怒交加,冲陶会喊道:“师兄,这汪染身上魔气冲天,还会攻击护主,她与魔宗的关系昭然若揭,难道你现在还要护着她吗!”
陶会一贯布满笑意的脸上却也带了怒意,他并未发话,只是散出周身灵压,陶会已达出窍期,高出师珊珊一个阶层,如今盛怒之下,灵压全向师珊珊而去,便将她定在原地,动弹不得。
师珊珊面现颓然,眼中愤恨难当,猛然冲堂外弟子喊道:“堂外弟子听着,汪染与魔宗勾结,身现魔气,陶会包庇魔物,不配当宗主之位,你们在场的,都赶紧逃,有命留下的话,以后都可当个证人!”
这话已经不单单是在说汪染的问题了,俨然是在指认宗主陶会和魔宗有所勾结,要灭杀在场之人,是实实在在的诛心之言。
陶会也未曾想到师珊珊竟然会说出如此之话,气的胡子都差点吹歪:“珊珊,勿要妄言!”
而悔悟堂外吃瓜的弟子,也人心惶惶,不知现在到底是该逃还是该留,面面相觑。
有那些信了师珊珊话的人,已经召出灵气,千里奔逃了。
可陶会乃出窍修者,怎能任由这些人飞走散布谣言,当下一个怒喝:“都给我下来!”便将那些飞走的人都震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