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染稍稍放了下心,便将一切心思,都放在了宗门大比上来。
甚至于,大比之前,她已经将所有的对手,以及他们擅长的术法信息,全都一一收集,记在心中,并考虑了对敌之策。
宗门大比当天,上元宗诗峰的演武场周围已经架起了四个擂台,周围旁观的弟子,也早就已经围的满满的。
汪染一早就准备好,去抽了签后,便去一号擂台那里等着。
大比之中,共四个擂台,每个擂台大约十人左右,这些人按照抽签顺序上去,通过车轮战的方式,决出该擂台上的胜者。
之后一二擂台胜者对战,三四擂台胜者对战,然后两次对战的胜者再对战,便决出了此次宗门大比的最终魁首。
一号擂台因为汪染这所谓的内门之耻参战,再加上还有一两个夺冠热门也分了过来,也引得了不少弟子围观。
汪染这次是为正名而来,面对看不上自己的人,也无意磨蹭着拖延时间,便也不藏着掖着,当打则打,出手毫不留情,正确快速的结束战斗。
她是第三个上去的人,等到打败所有人后,仅剩她一人站在那擂台上听一旁记录弟子宣布胜者时,汪染才满意的笑了笑。
而周围观战的弟子,早就已经看呆了。
无论术法使用还是攻击招式,汪染使用的都滴水不露,收录石记录下来的对战影像,甚至可以直接当做教习的模范。
她最后这一笑,英姿飒气,也称的上是经典一幕。
比斗结束,汪染也不下去,就坐在擂台之上,支起左腿,看另外三个擂台的情况。
又过了约一盏茶的功夫,另外三个擂台的比斗也结束了。
二号擂台最后胜出的是傅海,是那天花灯会上与方岑岑一道的茶峰弟子。
三号擂台最后胜出的是许茗。
四号擂台有些爆冷,汪染本以为胜出的人会是陶瀚义,可没想到,陶瀚义输给了最后上场的方岑岑,将擂主的宝座拱手想让。
四号擂台是最后才比完的,汪染一直观战,也看出了陶瀚义似乎有些神思不属,出招时偶有凝滞,以至于碰上实力相当又有几分鬼脑筋的方岑岑,才落了下风。
接下来,汪染对上了傅海,许茗对上了方岑岑。
那日花灯会上,傅海就和汪染有些过节,如今两人相见,谁都没有留手,出手全是狠招。
傅海修为高汪染一层,但对敌经验和术法运用却比汪染差上了很多,汪染几乎没废什么劲力,就将他给打落擂台了。
她这样轻松获胜,倒是让周边对她素有质疑的弟子,都吃了一惊。
若说刚刚夺擂成功,是因为抽签运气好,对上的都是实力较低的弟子,所以汪染才能够赢。那么现在与高她一个修为的傅海对敌,汪染赢的毫不费力,便说明她的实力,要远远胜过傅海。
这样的人,至少不应该被称呼为“内门之耻”。
可紧接着,台下也有小小的质疑声:“她汪染都在练气七层蹲了八年了,术法也早就该练习熟悉了,再说了,她那些灵器,一个个灵光闪闪,显然灵境上者给了她不少好东西,占灵器之利,这不赢,才说不过去吧。”
听到这话,汪染一个眼风,就锁定了那人。
那弟子也有几分眼熟,似乎也是那日在花灯会上看到过的人。
他见汪染看来,虽觉露怯,却仍然嘴硬:“汪染,你靠灵器,赢了算什么英雄,有胆子,你就只拼灵力术法呀!”
汪染勾唇一笑,这话她不觉冒犯,倒觉得在理。
也是,虽然她用的灵器不多,但总归用了,便不免会有这样的质疑,这样的话,即使她赢的堂堂正正,可名声还是不好听,要受这些人的背后诋毁。
她的手扶在腰间,顺手一抽,裂云鞭便猛地一甩,现于空中。
蒋翔至以为汪染恼羞成怒要动手,立刻往后退了几步,叫嚷着:“汪染,你难道还想打人吗?那天酒峰的鞭子,没给你教训吗?”
这话触动了汪染的神经。
她看着蒋翔至,深刻的意识到,原来嘴贱的人,确实会使人产生想要抽他的冲动。
只是,现在,还不是时候。
汪染深深的看了蒋翔至一眼,亮出裂云鞭,故意往他那边抖了两下,满意的看到他有些瑟缩的躲让,心里才觉得舒坦了些。
她笑道:“既然大家觉得我胜之不武,最后的比斗中,除了我手中的裂云鞭,我便不用任何其他的灵器。我汪染,赢,就要赢的堂堂正正,让你们所有人,都心服口服。”
“至于那日酒峰之事,”汪染的目光,锁定在蒋翔至的身上,泛着寒意:“如今师尊灵境上者已经归来,谁是谁非,不日就有定断。现在若是嚼舌太多,只怕将来会自打嘴~巴。”
蒋翔至仍想张口,可见飘动在自己面前的裂云鞭,就默默的闭了嘴。
他打开玉简实录,在今日的大比赌局上,又给许茗压了十灵石。
而此时,因为汪染今日的不素表现,那赌局两相占比差不多,可在汪染放出了只用裂云鞭的话之后,压~在许茗那边的人又变的多了。
毕竟,许茗已达练气九层,瓶颈在即,距离筑基一步之遥,可不是单单和汪染只差两层修为这么简单。
汪染胜在出身内门,又是掌座弟子,灵器众多,可若是这些都不用,那么和许茗对敌,便没有什么优势了,自然也不会有太多的人压她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