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悦拿完档案就遇到了颜宁宁。半个月没见,小姑娘发现她又更瘦了,锁骨更为凸出精致,脸上轮廓也更明显了,五官反倒愈发好看,多了楚楚动人的味道。
一见她瘦了,颜宁宁的眼泪说掉就掉。戚悦笑了一下,拍了拍她的肩膀,语气严肃:“宁宁,不要轻易爱上我。”
“嗯?”颜宁宁正伤感着。
戚悦拍了拍自己的胸膛,语气无奈:“因为我怕我的胸膛装不下你的眼泪。”
“好啊,你敢笑我,看哀家不赐你一丈红!”颜宁宁反应过来,就要冲上去挠她。
两人闹在一起,戚悦怕痒只好侧身躲着,细碎得金光浮在她秀挺的鼻梁上,裙摆里,没有负担的笑声随着白鸽扑腾着翅膀飞到校园上空去。
十分钟后,两人坐在台阶上,少女的小腿白皙又莹润,她们咬着手里的冰淇淋在各自聊天。戚悦把这段时间发生的事,都一五一十地告诉了颜宁宁,傅津言强迫她,和盛怀分手的难过,她都淡淡地揭过,至始至终都是一副轻松的轻吻。
一方面戚悦是不想让颜宁宁心疼,另一方面,她告诉自己都已经这样了,只能苦中作乐。颜宁宁抱住她的腰撒娇:“悦悦,你还有我。”
颜宁宁家境还不错,父母都是做小本生意的,所以对未来她一直没有戚悦这么大的担心。
“悦悦,你的实习敲定了没?”颜宁宁。
戚悦摇了摇头,说道:“之前那个黄掉了,但现在打算重新找过。”
两人聊来聊去,颜宁宁忽然想起一件事,问道:“悦悦,你知道吗,盛怀好像出国了。”
戚悦正咬着香草冰淇淋,舌尖忽然被冰了一下,摇了摇头表示不知道。自从两人彻底分手后,盛怀所有的社交头像都灰了,他们再也没有说过一句话。
晚上,戚悦回了泛江国际,她洗完澡后,拿着笔记本放在客厅的小桌子,坐在那里开始投简历。
“叮”地一声,门打开,时钟指向十点,傅津言抬手揉了一下脖子,脸色苍白,身材欣长,金丝眼镜别在衬衫领口,清冷且禁欲,
他照常准备把钥匙扔在柜顶,站那里愣了一下。
橘色的灯光来亮起,戚悦穿着吊带白裙子坐在厚厚的地毯上,半干未干的头发被她随意扎成一个丸子头,露出白皙修长的天鹅颈。
她坐在柔软的绒垫子上,正对着电脑打字,神色娴静。
键盘发出的声音提醒傅津言这个家还有另一个人在,他掩去眼底的情绪,“哐”地一声,傅津言故意扔重钥匙发出声响。
戚悦回头,语气轻快:“老板回来啦?我给您放水去。”
傅津言轻嗤一声,她对这个身份倒适应挺快的,只是这“老板”“您”的不知道是在膈应他还是膈应她自己。
等戚悦经过他身边时,傅津言恶劣地掐住她的丸子头,将她整个人拎到跟前来,热气盆喷洒在脖颈,他离得很近,说出的话意味深长。
“要么叫名字,要么叫哥哥。”
戚悦举起手,将头顶的手拨开,脸有些热,直直地往浴室方向走,背着傅津言悄悄翻了个白眼。
傅津言洗完澡后,坐在沙发上拿着手机看微信消息,不知道看到了还什么,眼睫低垂,情绪忽然低沉。
戚悦坐在旁边,用电脑投着简历,没有察觉到他的情绪变化,她问傅津言,语气很平:“盛怀是你送出国的?”
傅津言停在屏幕上的指尖一顿,眼皮稍抬。
“怎么,不舍得?”
“不是,我只是想确认一下他是不是自愿……”戚悦争辩道。
她正说着话,傅津言微微俯下身,忽然伸手攥住她下巴,修长的手指收紧,用力一抬,戚悦被迫抬起头看着他,下巴被捏得生疼。
戚悦皱眉,从喉咙里发出的话不成形,断断续续:“疼,你——放开——我。”
傅津言脸色微沉,居高临下地看着她,语气有些冷。
“不管你舍不舍得,你已经是我傅津言的女人了。”
说完这句话后,傅津言倏地松手,戚悦被摔到一旁的地毯上。她的头发散乱,有些狼狈,傅津言看了她一眼就起身进了书房。
戚悦重新坐正在地毯上,一边重新扎头发一边把眼底的酸意逼回去。她算明白了,就算男人对你没有感情,占有欲也会出来作祟。
这场不愉快看似以傅津言在理,以一种强制的手段结束,实际上事后不理人的是戚悦。她每天不是在投简历就是去面试的路上,起得比傅津言早,等他回来时,戚悦已经睡下了。
实在避免不开,傅津言喊他的时候,戚悦的视线只会礼貌地停在他衬衫的第二个扣子上,依照他的吩咐去做。
搞得老板跟员工一样,客客气气的。
戚悦只是不想再惹他了。
幸而这段时间的奔波有成效,她居然收到了西明时装公司的面试邀约。那可是cici明啊,拥有自己独创品牌和时尚杂志,先后设计四季系列多次登上巴黎时尚周的秀场上,成为名媛明星等人的宠儿,不仅如此,她还和Valentino .coach等高奢侈品牌有合作,是国际一线大牌。
创始人cici明的工作实习机会更是人人挤破头,谁不想在里面工作,学习到东西呢。
周五,戚悦起了个大早,将自己收拾好后便出门乘车直达京北市中心的地标——新珠江大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