糕糕看她“许是糕糕更像娘亲。”
胡莺莺有些尴尬,糕糕不爱读书的劲儿似乎是更像自己,那边刘二成咳嗽一声“糕糕,你娘亲聪慧过人,过目不忘,你若真像她也不该是这个样子。”
糕糕羞愧地低头,匆匆吃了饭赶紧走了。
胡莺莺摇头“糕糕不爱读书,这一点倒真是像我,若是豆豆也像我可怎么是好?”
她还希望孩子们跟二成一样好学呢。
还是夏氏笑道“我与你爹也都不爱学习,不也生了个二成?这有的事情也是强求不来的,顺其自然!”
这样一说确实是这样,夏氏与刘德忠可都不识字!
而且一样的爹妈生出来的孩子也是不一样的,比如刘大成刘小成跟刘二成比起来就完全不同。
吃了饭,刘二成便让胡莺莺打扮一番,今日要去贝亲王府参加喜宴,贝亲王的儿子大婚,排面很足,胡莺莺也得去。
胡莺莺挽了个简单的发髻,戴一支翡翠兰花簪子,衣衫选的也是柔柔的浅粉色,远远看着若一团清浅彩霞,甜蜜温柔,透着股子水蜜桃的滋味。
贝亲王府热闹非凡,刘二成带着胡莺莺一进门就吸引了不少人的注意。
实在是他二人生的姿容超群,站在一起更是养眼。
当然,也不乏一些无聊之人在心里暗暗地说些无聊之话,比如说胡莺莺曾经被掳之事。
今日来宾颇多,刘二成得去与男人们一处喝酒,胡莺莺便同崔氏一起去新房看新人。
新房内热闹得很,挤得水泄不通,这日子喜庆,人听到里头欢腾的声音也忍不住跟着笑。
崔氏叹“这婚事当真是隆重,当初我成亲也算是大排面了,也比不上这些呢。莺莺,你成亲之时是怎样的啊?”
胡莺莺在乡下成亲,那时候她胖得要命,刘二成又是个傻子,其实他们的婚事在旁人看起来只怕都是个笑话。
崔氏说完就后悔了,自己是京城土生土长的大家闺秀,胡莺莺自小长在乡下定然没有多大排面,是她鲁莽了。
她刚想转移话题,胡莺莺却笑了。
“我与我家相公成亲之时简陋得很,那时候家穷,没法子大办,但我很开心。”
她真的很开心,可以嫁给一直喜欢的人。
崔氏见她眉眼之中的喜悦是真,更羡慕起来。
“走,咱们进去讨喜糖吃!沾沾喜气!”崔氏积极的很,胡莺莺倒是不爱往前挤,就站一旁笑盈盈地看。
她才看了一会,就见一个眼生的丫鬟来喊自己。
“夫人,您请那边过去一趟,大人找您呢。”
吵吵嚷嚷的,胡莺莺没听清,以为刘二成找自己,便赶紧去了,沿着回廊走了几圈却看见前面的亭子里站了个人,那人一身月白色长袍,潇洒自如,转过脸时可以看得清他长相十分脱俗,眉目俊朗至极,简直可以称为角色。
胡莺莺睁大眼,她记得这个人,曾经在老家的县城赏菊大会见过。
“我来给你谢礼了。”郎元迟眸中是浓厚笑意,他走到她面前。
胡莺莺再听到这声音才反应过来,自己那日所救之人竟然是郎元迟!
“你”胡莺莺越发觉得我不妥,她快速丢下一句话就想走。
“你不要再与我见面,你我之间没有任何关系!”
她走的飞快,郎元迟的笑不见了。
而远处的桥上,刘二成与几个年轻男人站在一起,大家都有些沉默。
有人咳嗽一声“咱们原是出来醒酒的,无意间看到这些,其实也不是什么,寻常两人说话罢了”
可那是避开了其他所有人,到一处小亭子里私会,这难道不是红杏出墙吗?
刘二成声音淡然“我娘子如何,我比谁都更清楚,各位若是得闲,不若多为皇上分忧,至于刘某的家事,便不劳烦各位操心了。”
有人慨叹这刘二成简直就是傻子,也有人心疼他摊上了这样一位水性杨花的女子,偏生爱得那么深刻,怎么都不忍心放弃。
刘二成没有对任何人说起这事儿,他原想就这样烂在肚子里,却没料到郎元迟来找他了。
来到了他办公之处,自顾自坐在了椅子上。
自小生在富贵窝,成人之后又随父征战过沙场,这样的人天生就比旁人高贵。
郎元迟懒散地坐在那里“刘大人这般聪明的一个人,想必也知道我是谁了。这么说,郎某在三年前菊花大会上便对她一见倾心,此番偶遇更是情根深种。我们灵肉合一,若能得刘大人成全,也必定是一双佳偶,不知道刘大人”
他一字一句宛如刀子,刘二成满脑子只有他说的四个字“灵肉合一”。
刘二成缓缓地走过去,郎元迟并不把他放在眼里,那样子像是来讨要一方还不错的砚台。
“刘大人若是愿意,我保刘大人三年尚书,你知道的,我郎家根基深厚”
郎元迟深吸一口气,低头看向自己胸口,明晃晃的一把刀扎在那里,不是致命的地方,但也非常危险。
他完全没有料到刘二成会给他这一刀。
因为这一刀伤的不仅仅是他,更是刘二成的仕途。
郎元迟重伤,皇上大怒,得知竟是刘二成所为,火速着人把刘二成带到了跟前。
“竟是为了个女人!朕的两个臣子,为了个女子互相残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