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个月未见, 林彩儿瞧着比以前浮肿了一些。肚皮也鼓起来了。
“你已经得我爸的公司, 为什么还是不肯放过我老公?”
这话倒叫林依一愣,她究竟有多大脸说这句话呢。二叔把公司留给她,是想让她好好经营公司。
如果她不那么气二叔,二叔怎么可能会放着好好的女儿不要, 把公司交到她手里?
林依揉了揉眉心,都被她气笑了,“你觉得我恨苏南风?他有哪点值得我恨?”
一个吃软饭的小白脸,阴险歹毒,看一眼都倒胃口。
她脸上明晃晃的嘲讽, 林彩儿要气疯了,很想冲上来挠她。
林依看着她,眼神冰冷, “苏南风诱二叔吸1毒,你是不是也知道?”
林彩儿被她的话惊呆了, 想也不想就反驳道, “你在说什么!我爸吸食毒1品关我老公什么事?”
“不关他的事?”林依冷冷道,“警察已经查到他有作案动机。”
她简单把苏南风生父的事讲了一遍, 林彩儿越听脸色越难看, 捧着肚子似是经受不住这个打击。秘书眼急手快扶住她,“彩儿小姐,你没事吧?”
林彩儿扶住秘书的胳膊, 稳住自己的身型,木呆呆摇头,“不可能的。这不会是真的。他怎么可能敢这么做!那是我爸啊。”
她面色苍白显然已经承受不住这个打击。林依不忍心再说下去,便住了嘴。
秘书不放心,给刘秀兰打电话。
不到半个小时,刘秀兰火急火燎来了。
刘秀兰最近过得也怎么不好。家里空空荡荡,到处都是丈夫生活过的痕迹。人突然就这么没了,对她的打击也很大。
听到女儿不好,她顾不上伤感,马不停蹄赶了过来。
“彩儿?你没事吧?”刘秀兰扶着女儿,“咱们先回去吧。反正你也不喜欢管理公司。以后就别来了吧?”
她以为女儿来公司找林依,是为了遗嘱的事情。
林彩儿一把握住她的手,似乎想从亲妈这边汲取力量,“妈,南风不会这么对我的,是不是?那是我爸啊。他不可能诱我吸1毒的,是不是?”
刘秀兰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好像被人突然打了一棍子,好半天才回过神,“彩儿?你说什么?”
林彩儿握住她的手,又重复了一遍。
这次刘秀兰听清了,却下意识松开手,往后退了两步。
她想起来了,自打女儿和苏南风决定结婚。苏南风上门的次数越来越多。林建业很烦他。她不忍心女儿伤心,很多次都帮着说好话。
看在她的面子,林建业才没把苏南风轰出去。
她记得苏南风好几回给他斟茶,递饮料。难不成毒1品就是那时下的?
刘秀兰眼泪吧嗒一声落下来,头摇成拨浪鼓,“不,不会的。怎么可能呢?”
她情绪明显比林彩儿激动多了。
刘秀兰一把秘书的衣领,“你们老板是不是在旁的地方不小心染上的毒1品?”
秘书摇头,“不可能啊。林总去的都是正规地方。不可能有毒1品的。”
既然不可能是外人,那就只能是自己人了。
她不可能,其他人就更不可能了。除了苏南风,还能有谁?
刘秀兰双手捂脸,崩溃大哭,“老林,我对不起你啊。我怎么会把他放进家来呢?我该死啊!我该死!”
她越说越激动,忍不住扇了自己几巴掌。
她手上力道极大,半张脸都被打肿了。林依瞧着有些不对,赶紧抓住她的手,“二婶,到处怎么回事?”
刘秀兰把自己的猜测说了,“我不知道啊。我不知道他胆子这么大,居然敢在我家下1毒。”
林依还没开口,林彩儿先否定了,“不可能。妈,这些只是你的猜测,你有什么证据?”
刘秀兰被女儿问住了,突然她想起一件事,“对了,我记得他头一次给老林斟茶的时候,用错了一个古董杯子。那杯子是老林拍下来的。平时用来看的。苏南风居然给用了。斟茶的时候,老林不肯接,失手把杯子打碎了。我见老林喜欢那个杯子,就偷偷把它收起来,打算找懂行的人把杯子粘起来。那杯子,我还留着呢。”
林依眼睛一亮,“二婶,那赶紧把那杯子找出来吧。让警察给验一验。”说到这里,她看了眼林依,“这样也能给他清白,免得冤枉了他。”
林彩儿听她话里有话,“验就验。谁怕谁啊。”
几人一起开车去拿杯子。
路上,林依就给他爸打了电话。
这杯子也是一条线索。虽然不能证明苏南风无罪,但是万一杯子有毒,倒是可能证明这毒确实是他下的。
警察很快派人过来。
杯子被取走了。
“这杯子上只有我和苏南风两个人的指纹。”刘秀兰解释。
警察查证速度很快,杯子里确实有毒品,而且与苏南风之前买的那些毒品成份一致。
苏南风罪名证实,林彩儿再怎么相信他是无辜,在事实面前,她无法狡辩。
苏南风引诱他人吸1毒,被判入狱七年。
而卖给苏南风和林建业的毒贩直接被枪1毙。
对这个判决,林依不怎么满意。虽然她二叔的死不是苏南风直接造成,但是如果不是他给二叔下毒,二叔怎么会染上毒品呢。
可是七年已经到了极限,林依再不满意,也只能服从法官判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