赶紧搞定他,睡觉才不慌。
“反正与我无关。不打听了。你吃饭去吧。拜拜。”没给关蓓蓓絮叨的机会,温尔立即挂了电话。
可是她没想到,过了不到十分钟,关城打来了电话。
来大院这么久,她还是第一次和这个冷若冰霜的男人正常讲上只言片语:“你哥让你来我家。我在楼下等你。”
“什么……”温尔只讲了两个字,对方就挂电话。
温尔穿好衣服下楼,果然关城背对着她正在抽烟,见她来,那根烟也到了末路,从唇中拿下,在指端掐灭了。
关城的眼睛,是一种琥珀般的颜色,比他冷漠的脸温暖几分:“走。”
没有多余话,一个字走。
温尔僵硬片刻,只好跟上他。
一前一后,到了关家,自然受到屋里人的热烈欢迎。
关妈妈尤其喜欢她,还给她买了新衣服,虽然她不缺新衣服,林苑之给她花钱从来不眨眼,但是这里的人对她好,全看在林家的面子上。
温尔吃完一顿饭,对未来报答林斯义,为他做牛做马的心思越发深重。
饭后,关蓓蓓缠着关城,让他带着她和温尔去看烟花。
温尔不想再打扰,再三告辞要离开,于是,等关城拿好车钥匙,换衣服下来,就见关蓓蓓一个人在厅里,脸上失望一闪而逝,丢下一句,“我睡觉了。”
抛下哭天抢地的亲妹子,无情上了楼。
……
温尔回到家,接到林斯义的电话,他仿佛长着眼睛,在她前脚到家,后脚厅里电话铃就大作。
“吃完了?”他那头也吵,似乎一家人围在一起搓麻的声音。
“吃完了。准备看春晚。”
“我明天上午十一点的飞机到家。”
温尔想说不用那么快,就听那边一个女声在喊:“左曦,房间收拾好了,你看看还缺什么,都是家里不要拘束,缺什么跟阿姨说……”
林斯义母亲的声音。
温尔和对方通过几次电话,对对方高贵优雅的名媛声线印象深刻。
她于是剩下的话消失,干笑了两声,“好。新年快乐。”
直接挂断。
这种感情很矛盾。
林斯义不是她的谁,她没有理由管人家私生活。相反,她得紧守本分,不要对他的世界,窥探过多。这是做为被帮扶者的基本素养。
半夜两点,温尔听到门铃狂响的动静。
她打开灯,按了手机,眉头深深拧起,手机上竟然有一条五分钟前的短信:
下来。我忘带钥匙。
夜深人静,这两排字仿佛隔着屏幕,由他的低沉声线亲自发出。
温尔看不懂,也搞不懂,只有先迷惘的下楼。
外头下了一场大雨。
若是在过去,小时候,这天气准会被温尔谩骂,当时的新年,只有初一是她最开心的日子,因为吝啬的母亲会大发慈悲给她买上一套新衣服,打扮地漂漂亮亮,接受外头人满满的红包。虽然全部被母亲拿去,但新衣服是属于她的。
那种美丽而自傲的心情令她像只小孔雀。
“怎么不说话?傻了?”门廊外头站着的男人,一身的湿气,黑色大衣角在风雨中翻飞,可见寒冷度,他唇色都白了,神色却那么明亮,唇角弧度上勾,瞳孔里似有星河。
温尔从怔愣里回神,先给他让开进门的路,于是,这男人带着一身湿意,凉凉地扑进她心底。
像吃进甜味的冰淇淋。
反季的迷惘蔓延。
“不是上午十一点?”
林斯义到了家里,温尔才发现他没有带行李,不知是放在车上,还是怎么回事,她神色迷茫,注视着他脱掉大衣后,着高领羊绒衫的宽阔背脊,在抬手将水杯里液体往唇中送时,两道肩胛骨崩起的一举一动。
“提前回来不高兴吗?”他笑了一声,放下水杯,转身过来看她,黑瞳仁似乎只装了她一个人,“本来不想吵醒你。发了短信你没注意,打算去跟关城挤一晚。”
“还好,你不用麻烦人家。门铃一响我就醒了。”温尔与他四目相视,总觉得哪里不对劲,她突然想起,按照时间算的话,他岂不是在昨晚与她通完话就动身回程了?
到底什么事这么急?
“睡觉去。怎么还杵着?”林斯义似乎在给谁报平安,拿手机打着字,间歇看她一眼,见她站着,催她睡觉。
温尔的确也迷迷糊糊,被他半夜回来的行为惊扰,她得回床上养一养,“哦”了一声,提步上楼。
忽然,他在背后低声:“你没误会什么吧?”
“什么?”他声音近似呢喃,温尔听得不大清,回身,疑惑的大眼睛望着他。
林斯义不怎么自在的清了下嗓子,又埋眸至手机:“没事。让你赶紧睡觉。”
作者有话要说: 这章继续掉落红包!
第14章 亲密
回去睡觉的温尔意外的睡得香甜。
第二天早上起来,她无所事事,在沙发里看春晚重播,昨晚因为心情不好春晚都没看,埋进被子里就睡觉,早睡得够够的了。
所以,当看见睡眼惺忪的林斯义从屋里出来,她奇怪皱眉:“干嘛不多睡一会儿?”
昨晚两点到家,折折腾腾得三点睡觉吧。
温尔望着他磕磕碰碰到厨房找水喝的样子,担心下一步会不会跌倒,困成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