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不是呢，我在中期都一万年了。”
……
因为血脉影响, 妖界出生的妖族幼崽经过学府的百年培养到达炼虚基本都没问题, 可后面还有合体、渡劫、大乘, 再是天仙, 每一关都能卡住一帮妖。
反而下界飞升上来的基础都是天仙，然后能飞升的资质气运也一般不差，所以在妖界混的也还算不错。
像这样的比赛，天仙级如果愿意参加并且赢了的话，几万灵石不在话下，一切，还是看实力。
白亦摸摸下巴，再一次感受到了修炼之路的残酷性。
一旦踏上这条路，就再也没有回头路。
又看了两场比赛，白亦三人就走出比武场范围，“墨烨，小也，你们以后想干什么？”
不知道是不是被刚刚那段对话勾起了什么情绪，白亦突然像高考的孩子一样问同伴想考什么大学，以后做什么事。
妖界地域宽广，你到达金仙后可以去申请加入官方组织，成为某城的城主，某地的管理者，甚至学府的老师，每年根据表现拿“工资”。
俗称妖界的公务员。
还有不喜欢受约束的就四处乱逛，打两场比赛，杀点妖兽，闯闯秘境，妖界待够了可以申请去魔界和仙界“友好交流”。
和平时代，其实并没有太多惊心动魄的事情。
“我啊。”白封渊先开口，“长远的还没想好，暂时先好好游览一下妖界吧。”
白亦点头，“好啊，你自己注意安全就好，因为某些不能说的原因，我接下去估计不能常出来。”
“我要去魔界了。”没等白封渊接话，墨烨突然开口。
“魔界？”白亦惊呼皱眉，“你怎么突然想去魔界？”
“你不是还有很多东西学吗？为什么这么迫不及待地要去魔界？”白亦说的东西是龙神之前给的秘术，她没有细说但相信墨烨能懂。
“我可以在战斗中学。”墨烨总有一种不明预感，龙神他们这么迫切让白亦提升修为，肯定是有一件十分重要的事情让他们办。
而且这件事应该和魔族有关。
所以即使现在还不知道是什么事情，墨烨也知道实力越强才能更好地保护白亦，即使他也不想离开白亦。
而战斗，是提升实力最快的一种方法。
墨烨享受在战斗时那种酣畅淋漓，生死之间的感受。
本来是想晚上再和白亦说的，但她既然问了，墨烨也就直说了。
白亦咬唇停下步伐，直直看向墨烨，“你要去多久？申请通过了？”
墨烨随着白亦停下步伐，眼神不躲不避，“我会在五十年内回来，昨天刚刚通过的申请。”
他拜托自家亲娘，也算走了一个小小后门。
“明天就走。”看白亦张嘴想问什么的样子，墨烨直接把答案说了出来。
白亦微张的嘴重新闭上，黑眸就这么看着墨烨，眼底情绪变化，也许是三个人就这么站在街上太傻，过路的妖族纷纷投以奇怪的眼光。
“两男争一女？”
“我喜欢那个黑衣服的。”
“去去去，你孙子都一大把了还在想什么？”
……
白亦满腔的情绪在这飘过来的字眼下也酝酿不出来，整个人像被霜打的茄子，“好吧，那你注意安全啊。”
半天，也只能憋出那么一句话。
这下也没兴致逛街，站在滚滚临时的院子旁，白亦看着眼前修为比自己高多了的白封渊想嘱咐什么可又说不出话来。
这是一位天仙级的妖族，不是当年崖底那个发育不良的小可怜，白亦陡然产生一种时间真的是世界上最不能理解的东西。
每一个人终归会有自己的人生。
自己也不记得和滚滚说了什么，白亦回过神已经和墨烨两个人走在回学府的路上。
谁也没有开口说话，要不是两人是并排走的，不知道的还以为是两个陌生人。
“我……”
“你……”
突然，两个人又同时发声。
“你先……”
“你想说……”
和墨烨大眼瞪小眼，白亦突然噗嗤一下笑场，明明只是一件小事，但诡异地让她心情好了不少。
“你去魔界萱姨他们没说什么吗？”打破了平静，接下去的聊天也顺利进行下去。
白亦不是爱钻牛角尖的性子，墨烨去魔界的事情既然已经定下来，她又在这不开心什么，他也是想再强点吧。
刚刚是自己一时想岔了，这种时候当然要给予小伙伴鼓励才行。
“没有。”墨烨摇头，“你修炼也不要操之过急，到不了天仙也没什么的。”
“你这是小瞧我，略略略，等你回来我一定让你大吃一惊。”
“好，我等着。”
……
那陌生人的感觉已经消失无踪，现在这两人的气氛又是一片和谐，似乎再也容不下第三人。
但很快两人就回到了白亦的院子里。
白亦扬起笑容，“我今天都玩了一天，要抓紧时间修炼，明天那我也不来送你了。”
似乎就这样想和墨烨告别了。
墨烨没有动，盯着白亦一秒，手心突然一翻，掌心中出现一张纸片？
白亦好奇地接过墨烨递过来的纸片，翻面，愣住，熟悉的字迹映入她眼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