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对，她还在拍《逍遥游》宣传视频的时候当着卫衍的面吐槽他游戏菜……虽然这是事实，但是……
谁特么能想到在新手村随便捡一捡，就能捡到卫衍？！有这运气她去买张彩票好不好？
手机震了一下，钟秀秀埋着的头歪了歪，就瞥见手机屏幕上来自卫衍的微信消息，就一个标点——
【？】
钟秀秀撇撇嘴，心情复杂的解锁，戳了半天屏幕回了句【QAQ好奇怪，小区竟然停电了！】卫衍半天没有回复。
心里正忐忑着，卧室里朱鱼鱼的手机响了，透过半掩着的卧室门，朱鱼鱼的声音清晰的传了出来——
“啊？……哦……她啊……在客厅玩儿游戏……”
钟秀秀心中警铃大作，忙不迭往卧室跑，想去捂朱鱼鱼的嘴。然而为时已晚——
“……没有！怎么可能？！琅苑要是敢断电……呀！”朱鱼鱼被突然进来的钟秀秀吓了一跳，抚着胸口对着手机说了句，“她在我旁边了……”
仿佛看不见钟秀秀的抗拒般，朱鱼鱼把电话塞到了她手里，顺便扯了扯她的脸，一脸看好戏的神情：“你们聊，我去洗个澡~”
撒谎不尴尬，撒谎之后被当场抓包要多尴尬有多尴尬！
钟秀秀颤巍巍地把手机放到耳朵边，半天没敢吭声。
清冷撩人的嗓音隔着电话入耳：“停电了？”
钟秀秀：“……”
见她装死，卫衍轻嗤一声：“趁我喝醉占我便宜的时候不是挺大胆的？”
“我什么时候占你便宜了！”钟秀秀下意识反驳，反驳完又蓦地想到卫衍帮她挡酒那天，脸腾的一下红了，尤垂死挣扎，“我不是我没有你不要瞎说……”
卫衍语气闲适又散漫：“需要我提醒你当天的一些细节吗？”
钟秀秀崩溃控诉：“你装醉！”
卫衍难得的耐心，“谁告诉你人喝醉了就什么都不记得？”
钟秀秀心里懊恼又郁闷，她把手机往床边一丢，头钻到被子里装鹌鹑，电话一直没挂，她不说话卫衍也不急，就沉默着等她，时不时的，钟秀秀还能听见卫衍那边敲击键盘的声音。
她摸索着把手机捞到被子里，黑暗里，屏幕上卫衍的名字备注……
钟秀秀倒抽了一口凉气。
那边敲击声暂停。
卫衍：“……”
钟秀秀捂住嘴巴，眼睛瞪的老大，半晌才把手松开，嗫嗫嚅嚅：“前……前辈？”
卫衍：“什么？”
“没……没什么。”钟秀秀随便糊弄两句挂了电话，麻溜从床上蹦了起来去敲浴室的门，“鱼鱼鱼鱼鱼鱼！！！开门！”
浴室的水声忽的一停，推拉门“唰”一下开了条缝，朱鱼鱼扶着满头泡沫探出来脑袋瞪她，“干嘛！”
……
“所以满满是卫衍的小名？！”想到朱鱼鱼手机里卫衍的备注，钟秀秀震惊到不行。
“这已经是你第三次问我了。”朱鱼鱼放下手里的毛巾，往后仰倒在床上，心情有点复杂，“小时候跟人家屁股后满满哥长满满哥短的叫的多欢，现在说忘就忘了，啧……”
钟秀秀：“……”她不是她没有千万别瞎说！
“以前你追在季凡屁股后面的时候也没觉得你有这么迟钝。”朱鱼鱼从床上坐了起来，仔细盯着钟秀秀的眼睛，“你没发现卫衍喜欢你吗？”
“？”钟秀秀茫然，“他喜欢我吗？”
“不然你以为这么多年碰瓷他热度的女明星那么多他凭什么只帮你转发微博澄清？凭什么接人家不要的烂摊子参加一个没什么热度的小综艺？凭什么在剧组拂言书萌的面子发你们俩的通稿？而且《逍遥游》本来签的就是单人代言，要是没有卫衍这边同意，希瑞签你加入那叫违约你懂不懂？”
朱鱼鱼白了她一眼，“还真把卫衍当娱乐圈没什么话语权的小流量啦？那是季凡不是他，知道吗？”
“哦……”
钟秀秀在床上打了个滚，还是有点不敢相信，脑子正乱着，手机响了一下，屏幕上蹦出来一条微博新闻推送，钟秀秀随意瞥了一眼，看见“风翔”的字眼，忙翻了个身从床上坐了起来。
她越看表情越凝重，朱鱼鱼回头正好看见。
“怎么了？”
钟秀秀这会儿也形容不出来自己这会儿是种什么心情，她呼吸有些发紧，慢腾腾把手机递给鱼鱼，口中喃喃：“风翔破产清算了……”
这事太突然，她一点风声都没听到过，她机票都已经定好了，正准备回去问问林毓怎么回事怎么就突然破产了……
朱鱼鱼担心的拉住她：“你先别急，我问问我爸怎么回事。”
钟秀秀胡乱点了下头，按理说，风翔破不破产其实对她影响不大，但不知道为什么，看到微博消息的刹那，她下意识想到的就是林毓和钟爸爸。
但是从季凡跟风翔解约，风翔被拉下水之后，她就一直联系不上他们了。
原本是想着要跟那么多被牵连的艺人解约，还有投资方那边乱七八糟的事情要解决，一切等她回去之后问清楚情况再说，可她还没来得及回去，风翔破产清算的新闻就上了热门。
“……好，我知道了。”
朱鱼鱼挂掉电话，坐到钟秀秀面前，黑白分明的眼瞳里倒映出钟秀秀有些木然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