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仰看着他们你一言我一语的开口,无奈的叹了口气,本不想在这个问题上和他们过多的解释,但她念头一转,忽然想起自己昨晚和陈泊远说的那些话。
于是她心底好像下定了什么决心,猛地抬头,面对着那么多人直接承认下来:“本来就是真的啊,陈泊远现在是我男朋友,不过刚交往没多久,暂时还没对家里人说,打算这两天找个合适的机会说说。”
她说的轻松,可听者却是纷纷一脸震惊,小徐惊得眼珠子都快要掉下去似的:“你……你说什么?”
他甚至都开始变得结巴起来:“仰仰姐有没有搞错?你和陈教练在一起了?!”
就连老周都坐在座椅上不明就里,满脑子都是问号。
岳仰无所畏惧的点了点头表示:“咱们还是好好工作吧,这件事情有时间再一起八卦。”
话音刚落,她就接到了指挥所的电话。
与此同时,路静芝那边在听了岳仰的电话后才彻底的放下心来,笑意盈盈的从厨房里端出一堆的早餐摆在桌子上,而此刻昨晚睡在岳仰床上的周安平同学已经洗漱完毕,坐在餐厅里乖巧的等着饭菜上桌。
“平平,阿姨知道你喜欢吃油条,特意给你炸的,你快尝尝看!对了,你是不是还喜欢吃葱油饼呐?过会我给你弄点,然后下午让你岳儒哥给你送到学校去怎么样?”
“谢谢阿姨!阿姨你真是太好啊!我都感动死了!”
周安平小嘴就跟抹了蜜似的,对着路静芝一顿猛夸,路静芝可喜欢这孩子了,开始细细的发问。
长辈的问题来来去去无非都是几个相同的,作为准高三生的周安平那更是话题不变。
“平平,你最近学习怎么样?有想考的大学吗?”
“学习到了你这阶段,千万不要紧张搞得自己压力很大,你只需要正常发挥,不疾不徐的去做题就可以了,每天巩固下知识即可。”
“你岳儒哥高三的时候可紧张了,甚至有段时间还紧张到失眠,可把我和你叔叔愁的,都跟他说了好多遍让他放松心态,可他就是不听。你得学习学习你仰仰姐。”
“仰仰高三的时候我们可从没有管过,她平常心对待,考的特别好。”
“妈!”
岳儒从房间里出来,十分不满的打住了路静芝的话。周安平偷偷的看了他一眼,看到他头发乱糟糟的样子,竟然觉得可爱无比,趁着他坐到身边的时候她佯装无意的踩了下岳儒的脚。
岳儒眉头轻皱,下意识地看了她一眼。
周安平立刻拉出一个大大的笑容来,当着路静芝夫妇二人的面礼貌的喊了他一声:“岳儒哥哥早啊。”
岳儒知道她是故意装的,懒得搭理她。
岂料路静芝一脚就踢了上去提醒道:“平平和你打招呼呢,你是没听见还是怎么滴啊?连基本礼貌都没有的吗?妈平时怎么教你的?”
这一脚下来,岳儒食欲全无,牵扯着嘴角对上周安平的视线,假笑着配合了路静芝一声:“平平妹妹,早啊。”
周安平忍住笑意,特别听话又讨人喜欢的吃完了这顿早餐,然后她看了一眼时间,佯装紧张不已的连忙站起身来:“哎呀,我快要迟到了!我的天啊,阿姨,你们这附近能打到车吗?我这都快上早自习了!”
“还打什么车啊,让你岳儒哥送你一程,反正今儿他也不用去上班。”说完便看向岳儒示意道,“岳儒你赶紧啊!”
岳儒张了张嘴,认命的拿了车钥匙。
等他催着周安平上车后他突然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双眼如狼一般直勾勾的落到了她身上:“我说周安平,今天早上你们不是不用去学校吗?等学校通知才去吗?”
周安平咧嘴一笑,嘻嘻了几声:“是吖。”
“那刚才什么叫做早自习要迟到了?”
“哎呀,我就是想坐坐你的车嘛!”
岳儒:“……”
这丫头又是故意的,他不能忍了:“下车,你自己打车回去。现在风停了雨停了天气还很好,不用我送了吧?昨晚上谁折腾了一宿,你还让不让人睡觉了?”
说起昨晚,周安平的耳根子迅速晕红一片,有些不好意思。
昨晚上周安平睡在了岳仰的房间,或许是淋了雨的缘故,三更半夜的发起低烧,整个人哼哼唧唧的在床上烧的糊里糊涂,身子就跟千斤重一样。
岳儒上洗手间的时候看到房间的灯还亮着,敲了敲门里面没有动静,因为怕吵着父母,所以他轻轻的拧开了房门,一眼就看到了睡得极其不安稳的周安平。
他感觉到不对劲,遂走到床前唤了她几声,好不容易将她叫醒之后量了下体温,果然是发烧了。
岳仰整张脸都烧红了,委屈的就跟一只病恹恹的兔子一样,她盯着岳儒喃喃说道:“岳儒哥哥,我好难受,是不是发烧了?”
岳儒紧锁眉头,轻嗯了一声,迅速去家里翻箱倒柜的找退烧药,然后又给她拧了温毛巾,临时找了一些物理降温的方法帮她退烧。
周安平却一点也不听话,一会这里疼一会那里疼,想让她睡觉又嚷嚷着难受死了睡不着,喘着粗气疼的掉眼泪。
岳儒只得依着这个祖宗,搬来了一条小凳子陪着她。
“等我睡着了你再走好不好?”
周安平睁着水汪汪的大眼睛几乎恳求着询问。岳儒没答话,只是点头。